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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劍法。”

    走過了一條大街,趙雲失望而歸。

    雲煙所標註的紅點,祕法都不是太高階,還有其內所殘存的意境,也不見得有多玄奧,按月神的話:垃圾...那些個全都是垃圾。

    趙雲未停,依舊找一路看一路。

    祕府中弟子不少,並非所有人都在那參悟。

    未參悟着,自有清醒意識,見了他不免一陣側眸,誰讓他是名人,新宗大比一戰,鬥敗了楚無霜,這事兒,早已傳遍整個天宗。

    “聽說,他的學習能力很強。”

    “嗯,集百家所長,妖孽弟子的大招他基本都會。”

    “真個曠世奇才啊!”

    有人的地方,自少不了議論聲。

    趙雲無論走到哪,都能聽見他的名字,不少人還跑來大招呼,都不是傻子,都知這貨的潛力,給其足夠時間,他年至少副掌教級,如今搞好關係,日後也好抱大腿,潛力股嘛!提前投資。

    自然。

    也有那麼些個刺兒頭,眼神兒不和善。

    對此,趙雲未理會,只要他人不找事兒,他就不惹事。

    又到一處祕境。

    這處祕境,雲煙未給標註。

    不過,他有武魂,輕鬆尋到了,心神沉湎其中,才知是武道奧義,闡述的還算全面,他去其糟粕,取了精華,很快便迴歸現實。

    順便,他還在地圖上做了標註。

    這,也是雲煙交代的,日後與其他長老交換。

    如此,合作雙贏,都是進來找機緣的,不浪費時間纔好。

    “秀兒,這裏可有寶貝。”趙雲問了一聲。

    所謂寶貝,就是逆天的祕法,亦或飽含奧義的意境。

    月神只顧修復月亮,未給他回話,神態代表一切:自個找。

    趙雲乾咳。

    一切,還得靠自己唄!

    他走走停停,見了頗多祕法,尋了不少意境。

    但,都非他想要。

    走上一座木橋時,迎面見一道熟悉的倩影:柳如月。

    這位,倒不像是在尋祕法,而是在遊逛。

    也對,她乃天靈之體,自有血脈祕術傳承,隨便拎出一個,都有不俗的威力,就譬如那極滅天靈。

    嗯,被趙公子改良後,就變成九字誅仙訣了。

    “那夜,多謝你救我。”柳如月輕脣微啓。

    “舉手之勞。”趙雲淡淡一聲,擦肩而過。

    柳如月玉口微張,還想說些什麼,可趙雲已走過木橋。

    她心中一嘆,也漸行漸遠。

    她走了,趙雲卻折返了出來,立在木橋上,看了又看。

    橋下是條河,河水潺潺清澈見底,時而還能見一兩條魚兒遊過。

    這木橋不簡單。

    或者說,木橋下的小河不簡單,藏有一抹意境,一抹似隱若現的意境,一般人很難察覺,若非他有武魂,也尋不到其中端倪。

    他挽了褲腿,下了木橋,擱那蹚來蹚去。

    不久,他又挽了衣袖,時而彎腰,時而撩起一片河水。

    寒雪曾路過,眼神兒奇怪。

    這貨,是跑祕府來抓魚的嗎?

    不少弟子走過木橋時,也都會露一抹驚異。

    這貨,不止是在抓魚,看樣子,還想擱這洗個澡。

    就說吧!新宗大比的第一名,打敗楚無霜的狠人,不是個正常人,乾的事兒都與他人不一樣,人都找祕術,他卻在河裏抓魚。

    “哪去了。”

    趙雲嘀咕聲頗多,能隱約捕捉意境,卻是似隱若現,一不留神兒就找不着了,在他看來,是道行太淺,尋不到那抹意境的根基。

    “你...就是姬痕?”

    趙雲正找時,突聞一聲話語。

    他下意識回眸,才見木橋上,已多了一道人影。

    乃一個青年,紫衣飄搖。

    “這貨,長得也...太囂張了。”

    趙雲第一眼看見紫衣青年,便是這等感覺。

    不怪他如此,只因紫衣青年長相不怎麼正常,有多不正常呢?左眼是一隻炯炯大目,且圓溜溜的;右眼卻如一片柳葉,小而聚光,再說那一對眉毛,一個是朝上斜,一個卻是朝下斜,鼻子奇長,足佔了大半張臉,最清秀的是嘴巴,真標準的櫻桃小嘴。

    這麼一副尊榮,讓他不覺以爲,紫發青年的五官都是偷的別人的,這偷一個,那偷一個,如此,才組成了如今這麼一張臉龐

    無論從哪看都不和諧,何止囂張,那簡直太囂張了。

    人,不可貌相。

    紫衣青年雖樣貌不佳,卻很強大,自帶一種飄忽若離的氣質,且氣息隱晦,體內藏有力量,不知啥個力量,只知很神祕。

    按他所想,應該血脈的力量。

    “是我。”趙雲笑道。

    “聽說,你打敗了楚無霜。”紫衣青年淡淡道。

    “僥倖。”趙雲說着,又擱那撈魚。

    見他這般,紫衣青年頗顯不悅,總覺自個被冷落了,說難聽點兒,就是被無視了,如何能忍,隨手拈了一道劍氣,斬向了趙雲。

    趙雲皺眉,身軀猛地一顫,震滅了劍氣。

    “果然有幾分道行。”紫衣青年幽幽一笑。

    “師兄,我沒招你吧!”趙雲瞥了一眼。

    “吾乃敖滅,在內門等你。”

    紫衣青年嘴角微翹,一個拂袖走了,步伐頗詭異。

    爲嘛說詭異呢?因爲那廝,走路腳掌不着地,腳掌距離地面,還有三寸,也便是...懸空而行,這就很吊了,應是血脈傳承中的一種詭譎祕法,走路不觸碰地面,看着都高大上。

    “敖滅?”趙雲心中一聲輕喃。

    這名字他聽過,或者說,是青瑤告訴過他,乃內門真傳弟子,排名第四,僅次於星魂,能排名第四,該是很能打,看其先前拈的那一道劍氣,威力就足夠強,絲毫不弱楚無霜的五色劍氣。

    收了眸,他繼續在河裏摸索。

    意境是有的,只不過難以捕捉,尋不到其根基。

    這般邪乎的意境,該是很不凡,搞不好藏着逆天祕術。

    “你...幹啥呢?”穆清寒來了。

    聽聞她師弟擱這撈魚,她還不信。

    跑來一看,還真在這撈魚,且還撈的那般認真。

    “這有寶貝。”趙雲笑道。

    穆清寒深吸一口氣,隨眸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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