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雲活動手腕,九成以上的人都來了這麼一句,活動手腕,也是某個人的招牌動作,昭示着某人的對手,要與大地親密接觸了,至於是頭先着地,還是腳先着地,那就看姬痕的心情了。
“活該。”
吳起等人獰笑,怎個暢快了得。
就在不久前,星魂不給臉,此番見其傷殘,更是養眼。
“摔死他。”
敖滅心中咬牙切齒,也窩着火呢?
若是可以,他倒是想給姬痕個百八十萬,讓姬痕摔死星魂。
看星魂,蹬一步後退。
老實說,他有點兒慫了,八禁都破了,還被玄甲傷了個半殘,如此狀態的他,如何鬥得過姬痕,不說其他,就說天眼的瞬身絕殺,就夠他喝一壺了。
想到這,他豁的一步站定。
只一瞬,他潰散的氣勢,有強行凝聚。
“行,是條漢子。”
劍南一聲咋呼,看客們也一臉語重心長。
看吧!內門的第三,是一個高傲的主,即便真元枯竭,幾百年傷殘了,也要繼續幹,反正就是...不能慫,死皮賴臉也得打完這一架。
“鑑於你抗揍,九連摔沒商量。”
趙雲三兩步踏出,直奔星魂攻過來。
戰!
星魂一吼,鏗鏘有力。
完了,這貨便扭頭遁了,跳下戰臺,轉身沒影兒。
趙雲一步落下,一臉發怔。
何止他,全場的小夥伴,乃至外圍的長老,也都愣在了那。
靜,全場皆靜,大多都在扯嘴角。
“我說,那貨是不是跑了。”
足三五瞬後,才聞有人言語。
“好像是跑了。”不少人深吸一口氣。
“連遁走都這般拉風,有吾輩風範。”蘇宇意味深長道,本來想罵孃的,想想還是作罷,月靈就在不遠處,他得保持良好的形象,至於罵娘這等技術活,留給某些人去幹便好。
“你姥姥的,說好的戰呢?”
說罵就罵,凌飛那小個頭,一蹦三丈高。
在場的看客,也是同樣的心情,都擺好陣仗看戲了,你丫的竟然跑了,堂堂內門第三,你也好意思跑?
不跑等着被摔?
這,會是星魂的回答。
鴻雀帶他回來時,就教了他一個道理,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臉不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姿勢,即便要逃,也得帶點兒王八之氣。
而他,就很好的貫徹了這個思想。
“我都不知,你還有這般可愛的一面。”趙雲唏噓,一直以爲星魂是一根筋,到頭來,鴻雀是撿了一個戲精回來啊!連他這尊影帝,都未看出破綻,鬼曉得那廝會跑啊!
老實說,不咋盡興。
臺下的看客,也不怎麼盡興。
看姬痕摔人,看多少遍都看不夠。
而星魂,該是這麼多與姬痕上臺約架者,第一個沒有被摔的。
人哪!還是機智點兒好。
如星魂,開遁是極正確的選擇。
這邊,趙雲斂了氣勢,隨手收了那一摞銀票。
順便,他還環看了臺下一眼。
良久,都不見有人言語,連星魂都跑了,誰還沒事兒找刺激,怕是除了龍妃與天禹,沒人再敢找你幹架了,不是輸不起,主要是疼。
“這逼格。”
見全場皆慫,劍南那個咧嘴嘖舌啊!
不是吹,若此刻那貨來一句:老子天下第一...多半也沒人反對。
“回見。”
趙雲一步下臺,邁着傲嬌的小步伐,漸行漸遠。
身後,是一片默然。
“我的玄甲。”
敖滅捂了胸口,那叫個心疼啊!
奈何,實力不濟,搶是搶不過來了。
“還沒完。”吳起等人很不忿。
敖滅敗了。
星魂敗了。
這都無關緊要,後面還有一尊更可怕的。
自然是殷明,大祭司的孫兒,做夢都想弄死姬痕吧!
戲散場,各回各家。
走時,都意猶未盡。
還有不少人,想去找星魂聊聊。
聊你妹。
山間深處,星魂一手捂着老腰,走的一瘸一拐,得找個地兒貓起來了,短時間內,他不宜出來溜達,也不宜出來裝逼了。
“這玄甲,真是不錯。”
迴歸途中,蘇宇和劍南一左一右,繞着趙雲看。
玄甲是寶貝,那是肯定的。
這一戰,若非玄甲打奇襲,趙雲也夠嗆。
“把它穿準天境身上,好使不。”凌飛戳了戳趙雲。
“不怎麼好使。”趙雲灌了一口酒。
這是實話。
玄甲穿身上,並不難破,尋到玄機,便可脫下,至於另一個方法,便是絕對的力量,以準天的力量,一瞬間便能把玄甲撐爆了。
回了青羽峯,趙雲便緊鎖了房門。
玄甲他已煉化,得把烏金仙網也一併煉化。
日後,便用他捉王陽。
衆人未有叨擾,各幹各的事。
夜,在悄然間降臨。
房中,雷電刺啦聲不絕,趙雲還在兢兢業業的煉。
同樣是寶貝,這烏金仙網,比玄甲更高級多了,掛一個仙字,不是擺着看的,鑄造它的材料,他至今都未查出,也找長老們問過,無人知曉,還有其上的禁制烙印,也比他想象中要頑強。
至深夜,他才盤膝閉眸。
同樣是深夜,大祭司的地宮,卻頗不平靜。
所謂不平靜,便是獸的嘶吼,準確說,是九尾仙狐的嘶吼聲,自殷明體內陣陣傳出,而殷明,則還在沉睡中,靜靜契合九尾力量,即便在沉睡,也難掩臉上興奮色,除此便是猙獰與暴虐。
大祭司也在。
他也是兢兢業業,一次次的灑下真元,助殷明契合九尾力量,這是個技術活,他會比鴻淵做的更專業,爲了這隻可怕的九尾仙狐,他不知耗費了多少年心血。
所謂術業有專攻,就是這般來的。
論旁門左道,鴻淵與他還差點兒。
“那夜,就該用九尾耗死鴻淵和鴻雀。”金山老鬼話語悠悠。
“然後呢?”大祭司淡淡道。
“一口氣,拿下整個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