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宮古城熱熱鬧鬧,還在收拾行囊。
其實,財物這些很好攜帶,如殿宇樓閣這些,沒了也可再建,難的是法陣陣紋,魔宮先輩在此經營了足幾千年,有些個陣法奧義,都已失傳,再難刻出,魔宮長老在竭盡所能的拓印,儘量帶走。
他們需要時間。
蒼穹善解人意,給他們這個時間。
畢竟,小兇虎需時間融合精粹,衆強也需時間療傷。
“你笑啥。”
地宮中,趙雲和蒼穹還在頭頂頭的研究天武屍傀,趙雲還好,倒是蒼穹,啥還沒研究出來呢?就想着操控屍傀揍趙雲,想着想着,就不自覺的笑,惹得趙公子斜視,一瞧便知,這貨沒想好事兒。
趙雲走開了,去了靈池那。
魔子還擱那守着,眸光熠熠。
瞧小兇虎,格外的歡快,如一條小魚兒,在池中來回的撲騰,吸了獸源精粹,個頭兒在長大,力量也在增持,連吼聲都雄渾不少。
“待它長大,咱倆練練。”魔子笑道。
“別想不開。”趙雲一話逼格滿滿,開了兇虎化,你也打不過我。
魔子不信邪啊!總想找個場子回來。
自與趙雲相識,每日想的都是咋揍趙雲一頓。
老實說,這個想法很危險。
趙雲走開了,尋了一僻靜處,面壁思過,準確說是靜心冥想,冥想啥呢?冥想空間類祕法,也便是血發老人所用的那種空間漩渦,真個好祕術,他戰過那麼多人,能正面硬鋼麒麟化的人可不多,尤屬這位出類拔萃,竟以空間破了麒麟化,若尋了空間漩渦之法,戰力必暴增。
然,冥想良久,他也未找出頭緒。
血脈限制?
趙雲心中這般想,血發老人的空間之法,乃血脈傳承的天賦,無那等血脈,便很難知真諦,憑空去參悟,也不是不行,但要走很長一段路,便如天眼瞬身、便如逆天換地、便如逆向召喚。
按月神的話說,身爲凡人,很難悟空間,此乃法則限制,連武道都還沒整明白,還想悟空間?
不知何時,衆強才醒來。
老輩們沒閒着,都去給魔宮幫忙,幫忙拓印陣紋,待回去了,將陣法布在千秋城,能增強防禦,萬一日後千秋城暴露,也能多一份保障。
有衆強幫忙,陣紋拓印快了不少。
有些陣紋他們帶不走,也怪對陣法參悟不夠。
不久,天穹見異象。
乃兇虎的異象,融了獸源精粹,來了一場蛻變,才一年時間,它經歷了兩死一生,老話說的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蛻變中有涅槃。
“不錯。”
趙雲一笑,仰頭看了一眼。
小麒麟也跳了出來,比比個頭,兇虎貌似比他大了。
三日後夜,衆人才啓程。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直奔不死山。
“還有兩脈。”
蒼穹揣手坐在一隻蒼鷹上,一路嘀嘀咕咕,就差魔窟和魔殿了,他曾問過魔宮長老,不知對方老巢在哪,只知一個在東海一個在西嶽,但東海和西嶽何其大,想找出他們,無異大海撈針。
中途,趙雲去了帝都方向。
幾日後,不死山有人爆粗口。
知道了太多祕辛,魔宮人頭暈目眩。
震驚之餘,他們也頗感心安。
相比魔宮古城,這裏貌似更加安全,有這麼多強者抱團取暖,更有不死山和千秋城玄機護佑,看誰還好意思找他們麻煩,待他們崛起,待五脈合一,挨個清算。
這邊,趙雲也到了帝都。
恰逢清晨,帝都繁花似錦,因他的到來,又添一抹喧鬧。
“得好些日子未見他了。”
不少人側眸,眸中難掩的是敬畏,哪怕老輩也如此。
天宗聖子神出鬼沒,也是頗具神話色彩,乾的都是驚天大事,如魔域誅殺各國妖孽,如邊關坑殺百萬大軍,如南域鏖戰超級大族,隨便拎出一件,其他人就做不到。
“你說,闖刑塔的是不是他。”
“你腦子進水了?他沒事兒去那作甚。”
“殷明的鬼話你也信?”
人影多扎堆兒,話聲頗嘈雜。
過了近一月,世人又舊事重提。
事實上,所謂的舊事,一直都未過去,紫衣侯哪肯善罷甘休,明面上罷手,私下還在到處搜查,手握兵權,鬼曉得調了多少強者。
路過青.樓時,趙雲從曾有一瞬側眸。
往日,每回來帝都,他都會來這,不是來乾飯的與喝花酒的,是偷看刑塔,如今,孃親已被救出刑塔,再不用偷偷摸摸了,而他,也再沒有顧忌了,膽敢有人找他麻煩,他是不介意大打出手的。
正看時,有一光頭從裏面出來了。
正是胡來那廝,衣衫不整,腦門兒和臉龐上,還有頗多脣印,看的世人一陣側眸,說好的出家人,色即是空,咋見天往青.樓跑嘞!
綜上:這是個花和尚。
胡來臉皮奇厚無比,不以爲然,魔域一行,丟了五十年壽命,搞不好哪天就入土爲安了,趁着還能動,多運動運動,別看年紀大,他還是生龍活虎的,就是每回下牀時,腿腳有點兒痠軟。
趙雲收眸,邁開了腳步。
迎面,便撞上了一個黑袍人,是個老傢伙,修爲不俗。
“聖子,我家世子有請。”黑袍人道。
說着,他還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酒樓。
至於他口中的世子,指的自是殷明。
“沒空。”
趙雲淡道,擡腳便走,並非怕了,是沒空搭理,這是在帝都,若是在外界,無需殷明來請他,他自個就過去了,不打成灰不算完。
“長明燈。”黑袍人又補了一句。
這話一出,趙雲驀的定身,眸光閃爍了精光。
“聖子,請。”黑袍人伸手。
趙雲不語,真就過去了,眉宇微皺,眸光明暗不定,很顯然,殷明知道他在找長明燈,這才拋出這個由頭,不得不說,他心動了,若真能從殷明的口中套出長明燈的消息,走一遭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