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不久便傳遍大夏,格外振奮人心。
各國聽聞,心又涼了半截,大夏的崛起之勢,攔都攔不住了,這纔多久,就跳出來這麼多的天武境,氣運的秤桿也該朝他們那邊傾斜一點了,他們已不記得上次自家出天武,是哪年哪月的事了。
騷操作還在後面呢?
大夏八大邊關的最後五百人,也被撤走了,偌大的邊疆雄關,空無一人,這也是史無前例的景象,莫說各國,連世人看的都唏噓,往年幾十萬兵鎮守,都打的熱火朝天,如今空城卻不敢進攻了。
還是天武境好使。
十三尊天武的陣容,足傲視天下,若大夏願意,會將八王朝,連帶東海南域,一併橫掃了,強有力的底蘊,便是他們開戰的資本。
千秋城。
欣喜之氣洋溢。
紫苓逆天突破天武,讓頗多準天巔峯的老輩,都倍兒來精神,新的時代,進階天武的難度,貌似已大大降低了,這是一個好機會。
“壓制又削弱了。”
趙雲仰頭看天,獨自一人喃喃自語。
自他封位天武境,這等感覺便愈發清晰。
除此,便是靈魂的異變。
不知從哪日起,他的武魂變得飄忽若離。
這感覺,就像飄在半空,頗有夢遊太虛之感,乃至他的心神,也跟着武魂徜徉,彷彿遨遊蒼緲虛無,無比的美妙,心境得以昇華。
“也與天地壓制有關?”
趙雲心中一語,無法形容這異。
每逢遇到難題了,他都會看一眼意識界,月神是一個萬事通,定能給他解惑,搞不好,這又是一個不小的蛻變,會是一個大造化。
“都一個多月,怎的半點消息都沒有。”
魔子拎着酒壺過來了,說的自是天空之眼。
戰後,天空之眼未給絲毫提示,等的着實心焦,而不祥預感,則是越發的強烈,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鬼曉得對方何時開打。
“是對方藏的太隱祕。”
趙雲灌了一口酒,對此早有預料。
準仙若要牟足勁兒隱藏,着實難以找出。
正看時,天空之眼驀的散了。
魔子看不清,趙雲卻感知的真切。
該是魔後她們累了,要停下來歇一歇。
去看山巔,魔後俏眉微顰,玲瓏、女帥和落霞的神態也一樣,並非她們主動撤的天空之眼,是天空之眼自個消散的,且毫無徵兆。
“再來。”
魔後一聲輕語,雙手合十。
女帥三人也一樣,掐動了同樣的印訣。
消失不過兩瞬的天空之眼,再次顯化縹緲。
趙雲看的微挑眉。
既要歇歇,就多歇一會兒嘛!
還是在他望看下,天空之下又一次消失。
他的挑眉,瞬間換做了皺眉,因爲魔君已登上山巔,看樣子,是天空之眼出了問題,他收了酒壺,也一步登天,落在了那座山峯。
“再來。”
魔後一語,第二次雙手合十。
同樣的動作,女帥三人也又做了一回。
之後的情景,與方纔如出一轍:天空之眼是顯化了,又漸漸消失,就恍似被一種無形力量抹去了,天眼之力根本沒有釋放出來。
趙雲擡眸,窮盡目力望看虛無。
魔君看的則是女天武,問題出在施術者身上。
他猜的一點兒不差,魔後、女帥和玲瓏齊開眸,也是齊側眸,看的是落霞,問題的確出在施術者身上,準確說,是出在落霞身上,每一次使出天空之眼,她那邊所掌控的力量,就格外的不穩定。
“是否身體不適。”玲瓏下意識問道。
還是魔後直接,抓了落霞手腕,如郎中把脈。
號脈之後,含蓄如她都微挑了俏眉,看落霞的眼神兒也變得奇怪,若是她沒看錯,這妹子不是生病受傷了,她怕是有喜了啊!
“如何。”
“喜脈。”
噗...!
魔後話方落,便聞趙雲吐酒水聲。
衆天武皆看落霞,這是懷了身孕哪!難怪她撐不住天空之眼,既是有喜,那如今的落霞,便算兩個人,與坐守的陣腳自是有衝突。
神色最精彩的還是落霞,愕然的內視體魄。
這般一感知,的確覺察了異樣,總覺下腹有一個微弱的靈在跳動,雖渺小的幾乎不可見,但她能真切的感受到,是個幼小生靈。
孩子?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側眸看趙雲。
真有娃,那就是趙雲的,她只跟趙雲上過牀,可這時間對不上啊!那夜之後,至今得有一年有餘,若有身孕,早該出生了纔對。
“喜脈?”
趙公子的眼神兒,比她的更奇怪。
這廝還在摸着下巴,還在掃量落霞的下腹。
仔細感知,落霞腹中還真有一個微弱的小生靈。
怎麼個意思。
落霞還跟別人上過牀?
這倆有事兒。
在場的都明白人,各個神色語重心長。
“給我過來。”
“疼疼疼...!”
落霞被看的臉頰緋紅,拽走了趙雲。
這,就更印證了衆強的猜測,這倆肯定有事兒。
“抓我作甚。”
“若不是你,我會懷孕?”
“瞎說,都一年多了,你才懷上?”
“你....。”
深處山間雞飛狗跳,一個羅生門主一個天宗掌教,賊有意思,如捉迷藏,一個追着另一個打,無論從哪看,都像是在打情罵俏。
“號外號外,那誰懷寶寶了。”
不久,便聞稚嫩的大呼小叫聲響滿千秋城。
是小霧靈,也不知從哪得的消息,走到哪喊到哪。
完了,後面還加了一句:趙公子的娃。
“孩子?”
“趙雲的?”
好嘛!本就熱鬧的千秋城,瞬間喧騰一片。
身爲孃親,芙蓉聽聞一陣驚愣,這是要做奶奶了嗎?
柳如心則笑的溫柔,毫無芥蒂,趙雲有多少女人她不在乎。
“人呢?”
不久,老門主從天宗跑了過來,老臉昏黑,徒兒真被人拱了?啥時候的事兒,咋沒人跟我說過呢?還有,老夫是不是要做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