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整個第三師的主陣地已經被夏建仁攻了下來。
不過這第三師也的確是精銳之師,以一師之力,差不多抗住了三個師的進攻。
最後還是汪順帶着從鳩茲城出來的援軍,從第三師的背後打開了局面,才得讓夏建仁等人攻上了陣地。
爲此,夏建仁等人還付出了差不多30輛坦克,士兵傷亡也超過了5000人。
不過,第三師的命運也被確定了。
整個第三師超過兩萬五的總兵力,到夏建仁攻克陣地後,只抓到了不到萬人的俘虜。
並且這些俘虜中,還是傷者居多。
迎着清晨的晨光,夏建仁穿着軍靴,踏上了還冒着硝煙的陣地。
“大人。”魏尚看到夏建仁走了過來,立馬迎了上來。
“情況怎麼樣?”夏建仁問道。
“大人,情況還算好,我們已經清剿了整個第三師陣地。”魏尚說道。
“傷亡怎麼樣?”夏建仁皺眉道。
“傷亡大體來說,比較大,但是具體的還沒有出來。”魏尚搖了搖頭。
“那第三師呢?”夏建仁又問到。
“目前來看,我們已經俘虜了差不多萬人,剩下的還在統計。不過相差應該不到。”魏尚說道。
“這麼說,這第三師差不多傷亡超過了一半?”夏建仁聽到魏尚的話,頓時皺眉不已。
“差不多吧。”魏尚也是搖了搖頭。
他現在也覺得這些第三師的人真的是打得異常的頑強,真的是可惜了這一羣英勇的士兵。
“哎,儘快打掃戰場,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夏建仁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
“對了,第三師師長抓到了嗎?”夏建仁突然問道。
魏尚聽到夏建仁的話,頓時臉色就變得有一絲絲怪異。
“怎麼了?”夏建仁看到魏尚有一些不自然,就開口問道。
“大人,這孫言運氣是真的不好。”魏尚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
“怎麼了?”夏建仁疑惑道。
“這孫言在最後的時刻還在頑抗,被我們一個班給堵在了一個觀察哨裏面。”
“結果,那個班只以爲自己碰到了一個硬點子,也沒往那方面想,直接丟了幾顆手榴彈,把孫言給炸死了。”魏尚苦笑着說道。
他有點替孫言惋惜,也有點替那個班的士兵感到惋惜。這麼大一個功勞,直接飛走了。
“孫言在觀察哨,沒有在指揮部?確認那人是孫言了嗎?”夏建仁疑惑道。
“確認了。而且孫言的確沒在指揮部,聽人說,從我們開始進攻,他就一直在觀察哨總覽全局。”魏尚說道。
“行了,把他屍體收斂了吧。這人怎麼說都是人才。不能讓他曝屍荒野。”夏建仁搖了搖頭說到。
“是。”魏尚聽到夏建仁的話直接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你去找找其他的第三師高層。問清楚錢玉松在什麼位置。”夏建仁說道。
“問錢玉松的位置?”魏尚有一些疑惑“我們不去救援鳩茲嗎?”
魏尚作爲衛隊的高層,自然是知道現在第五軍團的動向。現在第五軍團的第一、第二師已經逼近了鳩茲。
“大人,我們就放任鳩茲被圍嗎?”魏尚有一些疑惑道。
“我們這點人回去能有多大的用?難道還想回到巷戰的局面,最後拼個兩敗俱傷?”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抓到錢玉松,然後逼迫整個第五軍團投降。”夏建仁緩緩地說道。
“是!”魏尚聽到夏建仁的話,應了一聲,然後就直接轉身離開。
夏建仁看着魏尚的背影,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
很快,魏尚就來到安置俘虜的地方。他看着一羣黑壓壓的人羣,一個個都有氣無力的樣子,心中頓時一沉。
他很快就站上了一處高臺,說道“兄弟們!我是女皇衛隊副指揮,魏尚。”
“兄弟們都忙活了一晚上了,都餓了吧?我已經吩咐炊事班給大夥準備吃得了。”
“兄弟們放心,這場戰爭,對於你們來說,已經結束了。你們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說實在的,我們都是大漢的子民,都是袍澤。本人實在不願意看到大夥這樣的自相殘殺。”
“我們都是同胞,我們彼此之間,不應該是敵人!我們的敵人應該是北面的僞漢!”
“兄弟們,爲了能夠儘快的結束,我們現在需要找第三師的軍官瞭解一些情況。”魏尚對着衆人說道。
衆人聽到魏尚的話,頓時都默不作聲。
“怎麼?你們不相信我?”魏尚頓時明白這些人的想法,於是開口說道。
“兄弟們放心!咱都是帶把的,一口唾沫一口釘!”魏尚說道。
不過依舊毫無起色,在場的衆人,依舊是冷漠的看着魏尚。
看到這一幕,魏尚頓時眉頭緊湊,他雖然早就對這樣的情況有了心理預期,但是這個程度似乎已經超過了他的預期。
“魏子,不行就把這裏的情況告訴小侯爺吧。”一旁的汪順看着這個局面,對着魏尚說道。
魏尚聽到汪順的話,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不多時,夏建仁就在汪順的帶領下來到了俘虜營。
夏建仁二話沒說,直接站上了高臺,看着底下的人羣,直接開口罵到:“你們還算是大漢的軍人嗎?還是第五軍團的人?”
“你們這個樣子,比那些雜牌軍有什麼區別?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像什麼樣子!丟人!也就第五軍團,能養出你們這羣廢物。”
“你們要是還是個男人,就給我站起來!然後去喫飯!”
在場的俘虜聽到夏建仁的話,頓時有了一些反應。
“你是誰?你憑什麼污衊我第五軍團的榮譽!”一名肩膀上掛着少校軍銜的年輕人直接站了起來,大聲質問道。
“憑什麼?就憑六個字,勝不驕,敗不餒。你們做到了哪個?”
“一點點小勝利,一個尾巴都翹到天上了,一副天大地大,你是最大的樣子。”
“一遭到挫折,一個個就如同死了爹媽。咋了?只能你們勝,其他人都得敗唄?還是說,你們就是一羣娃娃兵?受不得半點委屈?”
“如果是這樣,你們就給我脫下這一身皮,滾回家裏哭去!”夏建仁指着衆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