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該現在就恢復本性強行將她據爲己有?

    宮御月黑眸一眯,更加用力抱住她嬌軟的身子。

    柔軟的身段深深嵌合在他的懷抱裏,那麼軟,那麼香……宮御月忍不住深深嗅着,邪惡放肆的本性開始蠢蠢欲動,在體內翻滾着咆哮着要衝破他的僞裝。

    噢該死的,他爲什麼要假扮什麼聖賢。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脾氣好耐性的男人,爲何要這樣忍耐自己?

    想要她,就得到她!

    火熱燒身的宮御月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一開始想要耍弄她的念頭,此時此刻,他一心只想緊緊地將她壓在身下,然後深深地,用力地,將她柔軟的身子完全佔有!

    心隨意動……

    他的吻不覺熱切起來,一一印在在她嬌嫩的肌膚上……

    “王上!”他突然的熱烈所求,讓弄雪嚇得再也顧不得其他放聲尖叫出來,同時激烈地掙扎着,反抗着。

    王上?!

    她這一聲尖叫,猶如一盆冷水直接從他火熱的頭腦上澆下來,將他滿身的火熱瞬間澆滅。

    該死的女人,還沒有認出他來嗎!

    堵悶頓起,充塞着他的胸口,讓他悶得興致全無。

    宮御月暗暗咬牙,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讓理智緩緩回籠。

    如果,這個笨女人不自己主動認出他,他絕對不會主動告訴她,就讓她慢慢糾結去。

    縱使那必須得讓他不能爲所欲爲地立即將她變成他的女人,但是,來日方長,只要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她是插翅也難飛!

    再一次深呼吸,他已然完全冷靜。

    故作睡意深濃地咕噥一聲,然後,他幽幽轉醒一般慢慢睜開惺忪睡眼。

    佯裝不解地看着她被他壓抱着:“嗯?小弄子?你怎麼會在本王的牀上?”

    弄雪臉色通紅,一半是羞的,一半則是怒的。

    她纔想張口說些什麼,他卻搶先一步從她身上離開,翻身起來,側首,凝肅地對她皺起了眉頭。

    “沒有人告訴你,本王的寢室是不可以隨便進來的嗎?若是被侍衛抓到你偷偷進來,勢必會把你當作刺客而抓你,更甚至有可能將你當場斃命。”

    說到最後,他的語氣變得非常嚴厲,幾乎是用咆哮對她吼着。

    該死,他竟然忘了交代在暗處守衛着神月殿的人這件事,雖然那些在暗處的暗影們不會隨便出來監察神月殿,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有哪個暗影一時糊塗不小心傷到了他的小弄兒……

    想到那個萬一,他的身軀驀然緊繃,臉色也不自覺地變得更加陰霾一片。

    弄雪三兩下從牀上爬起來,腦子還一片亂糟糟的,對上他異常凌厲的神情,她一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且不說她還處於羞惱的餘韻之中,光是看到他突然嚴厲得幾近陰沉的表情,就足夠嚇人了。

    “我……你……那個……”她張着嘴,卻是有種所有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的感覺。

    心裏,她很想對他怒罵非禮,卻又慌張自己被他“抓包在牀”,更懼於他此時此刻銳利得嚇人的眼神。

    所有的種種,在胸**織糾葛。

    看她臉色揪着,對着自己的眸光有羞惱,有慌亂,更有淡淡的……不安。

    他嚇到她了。

    宮御月黑眸暗轉了一下,不着痕跡地收斂起那股莫名而來的激烈情緒。

    該死,他似乎有點失控了。

    只要一想到她有可能會受,他就不自覺地……

    閉了閉眼,重新睜開,黑眸終於恢復了僞裝的溫和,認真地瞅着她,道:“小弄子,下次不要這樣偷偷進來,侍衛有可能真的把你當刺客。”

    有這麼嚴重嗎?

    弄雪感到有些心驚,卻又覺得他是不是過於嚴肅了?

    “可是我平時都沒有看到有侍衛在裏面巡邏啊,他們不是都在外面嗎?”她納悶地擡眸看了看房門,隔着門板,她也能夠知道外面沒有人在站崗,一直都沒有嘛。

    對於她的納悶,宮御月只是深深地瞅着她,黑眸蘊着深不可測。

    片刻,他口吻認真地開口:“不,神月殿裏面有。”

    “啊?!”弄雪愣了一下,怔怔地看着他認真的表情,卻感到更加糊塗了。

    明明就沒有啊,可是,他的表情那麼認真,又不像是在唬她。

    見她一臉茫然,宮御月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輕一嘆,擡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瓜子,輕輕一笑,化去了所有的嚴肅。

    “沒事,我故意嚇嚇你,嚇到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私自跑到我牀上來。”

    罷了,他去囑咐一下那些暗影們便是。

    或者,他該找個時間告訴她一些關於他的事。

    沒錯,表面上神月殿看似沒什麼守衛,然而,事實上每一個不被人察覺的暗處密室裏都有身手絕佳的密侍在隨時守護着,這些密侍名爲暗影,平時他們都不會出現或者窺視神月殿,他們沒那個膽,除非是奉他的命令嚴密監督神月殿。

    他們平日裏都留在神月殿的地宮密室裏訓練,非一般情況不會輕易出來見光,除非是他需要他們去執行祕密任務。

    這些暗影,是他精心培養出來的精英,非一般情況不會動用。

    他親自訓練的暗影,一經出巢,見血封喉!

    他們都是他穩坐帝位的祕密武器,除了他,就只有樓傾風知道他們的存在。

    見他又陷入了兀自深思似的神態,弄雪絞着手指。

    雖然他又恢復了溫和可親的形象,但是,她總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而且,他看起來好像也不再追究她爲什麼會摸上他的牀了。

    他對她的寬容,已經到了讓她覺得不安的地步。

    偷偷摸上龍牀耶,正常來說,皇帝醒來發現了不是會怒氣衝衝地將之踹到牀下,然後大喊一聲:“來人,拖出去砍了!”

    可是,他卻除了一開始訓責幾句,到後來還故作嚴肅地捉弄起她來,不過,當真只是捉弄她嗎?

    爲何,她總覺他……好像真正的意願是在關心她?

    噢噢噢,喬弄雪,你就自戀吧!

    自己摸上人家的牀,人家不生氣就該喊萬萬歲了,還異想天開人家會關心你的死活?嗤!

    於是,那個關心的推想立即被心裏的嘲笑聲狠狠地粉碎。

    “王上,你不生氣了嗎?”弄雪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吶吶地問。

    直到現在,她還好端端地坐在他的牀上,他的身邊,好像,他真的沒生氣地要踹她下去耶。

    宮御月微微抿了抿薄脣,然後,動作自然而然地下了牀,再繼續跟她同呆在牀上,他還真不敢保證一貫自詡的傲人自制力會不會潰散,化身成狼狠狠地撲向她。

    “算了,你找本王找到本王的牀上來,是有何要事?”

    說話之間,他已然穿好鞋子,正迴轉過來看她,眸光深邃的波痕。

    他可沒有忘記,剛剛這小女人一直在想着偷他的腰牌。

    她要腰牌到底要做什麼?

    對於這個,他倒是非常好奇。

    這一次,弄雪終於完全將他的問題給聽清楚了,卻也……被難住了!

    “呃,其實也沒什麼。”她佯裝鎮定地跟着他下了牀,低頭,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服。

    在他沒有看見的地方,她雙眸飛快地轉動着,想要找一個可以說服他的理由。

    只是,她還沒有開始想,他的嗓音卻已經略微嚴肅地再一次落下:“小弄子,看着本王回答。”

    “啊?呃……那個,我只是……只是來看看王上睡醒了沒有而已。”

    弄雪自知拖延不下去,乾脆耍賴地給他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理由。

    看着她眨巴着那雙無辜的眼眸,宮御月不覺好氣又好笑。

    “就這麼簡單?”

    他擡了擡眉,雙手環肩,目光明顯有着不相信。

    心底,無力嘆氣。

    這小東西就不能給他一個有點說服力的理由嗎?難道在她眼中,他是那麼昏庸無腦不成,竟然用這麼爛的理由來搪塞他,他是不是該打一下她那圓圓的可愛的小屁屁!

    看他似乎並不是太介意的表情,弄雪的膽子不覺大了些,她暗暗捏緊手心,鼓足勇氣,粲然一笑,故作輕鬆地道:“就這麼簡單啊,其實還有啦,就是我覺得有點無聊咩,所以就想來看看王上是不是在忙,如果不忙的話,是不是可以陪我出去散散步。”

    她笑眯眯地,一副好不天真無辜的表情。

    “散步?”宮御月的臉色有些古怪地看着她,口氣更是怪異地重複着她的話。

    天,這笨蛋女人還真敢說。

    區區一個小奴才竟然還敢來邀堂堂一介皇帝陪她去散步?!恐怕也只有她這麼個不懂規矩的小太監敢開此口!

    “是啊,怎麼,王上沒興趣嗎?”弄雪渾然不覺他古怪爲何,只覺得他是沒有興趣而已。

    忽而,她腦門靈光閃過,曈眸亮起,她笑眯眯地很是討好地道:“那要不我泡茶給你喝?我剛剛學了一些茶道哦,王上你等着,我馬上去給您泡上一壺!”

    興沖沖地說完,她一溜煙奔到外面去,準備滿壺茶水去也!

    嘿嘿,剛剛偷不到腰牌沒關係,接下來……山人自有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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