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上半夜,狂野激情一直持續不停。

    直至女人的嬌喘達到極致,才終於有所消停。

    夜,深沉……

    偌大的牀上,絲被下,蓋着相擁的男女。

    宮御月眼眸微垂,看着在他懷裏倦極睡去的人兒,輕漫的月光透進來,柔柔地落在她粉嫩的臉蛋上,依稀地,他還能看到她臉上那抹還未完全褪去的紅潮。

    那一抹酡紅,讓他不覺想起她方纔如火的熱情,鳳眸眯了眯,眸底灼熱成火。

    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被吻腫了的櫻脣,他眸光灼灼,霸道盡現眸底:“你是我的女人了。”他沙啞的嗓音裏,夾雜着得到無上寶貝的自豪感。

    輕輕嘆息,滿足。

    攏了攏臂彎,確定完全將她納在懷中,他才終於滿意地揚了揚脣角,閉上眼睛,陪着她,一起進入夢鄉。

    ……

    下半夜,粗重的喘息隱隱在睡夢裏甦醒,一雙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製造着一波又一波的燥熱。

    是夢,還是……

    那雙小手漸漸往下……

    宮御月猛地睜開眼睛,手快地握住那隻作亂的小手,睡眼惺忪地瞅着埋首在他結實的胸膛裏啃咬得嘖嘖有聲的小女人,訝異又無奈地發笑:“小弄兒,你不睡覺在幹什麼?”

    “廢話,當然是趁你睡覺的時候強你!”她稍稍擡起頭,睡眼濛濛醉地瞥他一眼。

    繼而,她彷彿想到什麼眼睛猛地一亮,眨巴眨巴地泛着奸詐的賊光,對着他嘿嘿發笑:“你不覺得偷襲更刺激嗎?”

    說罷,那隻作亂的小手猛地從他手中抽出,在他反應不及之前握向他腿間……

    宮御月狠吸一口氣,黑眸裏,惺忪驟然被火焚燒殆盡,他大手握住她臀腰,輕輕一壓,聽到她動情的輕喘,他邪笑:“你確定還要?你不累嗎?”

    初經人事,再加上前半夜他不知饜足的索取,他怕她喫不消。

    然而——

    “不累啊,難道,你不行了嗎?”她眨了眨眼,無辜地反問。

    “我會讓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他黑眸一深,翻身將她壓下。

    粗重的吻鋪天蓋地地落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帶着懲罰,更似在證明。

    她被他弄得發癢,直髮笑:“咯咯咯……”

    不一會兒,她的笑聲便逐漸轉成吟喘……

    雪白與古銅色的兩具身軀再一次糾纏交疊在一起,汗水淋漓。

    牀褥深陷,凌亂不堪。

    窗外,一彎明月在雲層之中緩緩移動着。

    牀幔,在搖晃,若隱若現地透出激情的男女。

    時間,在激越之中緩慢流逝着,月光,漸漸黯淡,最後一點光,終於消失在觸不及的遠方天際。

    “啊……不行了,好累,別……別再來了……”女人喊得喉嚨嘶啞,求饒。

    “哼!永遠別對男人說不行,知道了?”男人依舊生龍虎猛,在渾然被折騰得癱軟的嬌軀上越戰越勇。

    “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啊——”

    隨着女人最後的嘶叫,男人終於肯放過她。

    健壯的身軀猶覆在她身上,他享受着這美妙的餘韻。

    許久,沒有聽到身下的人兒再傳來任何聲音,只聽到淺淺的呼吸,他疑惑地垂眸一看,卻看到她疲倦至極的睡顏。

    他啞聲一笑,原來這小女人已經被他累得昏睡過去了。

    翻身睡在一旁,將昏睡得毫無知覺的女人抱入懷中,並且體貼地爲她調整一個舒適的睡姿,他輕彈她額頭:“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迴應他的,依舊是沉睡的淺淺呼吸聲。

    這樣都沒一點點反應,看來,這一次她該是再也沒有任何精力偷襲他了!

    ……

    弄雪是被悄悄的對話聲吵醒的,狀似很遠,卻又似就在不遠處。

    ——“李總管,雪妃娘娘睡了那麼久,我們要不要宣御醫來看看?”

    秋菊刻意放低的聲音隱隱夾帶着擔憂。

    ——“笨哪!雪妃娘娘被王上寵幸了一晚,當然會累點,你沒聽王上說要讓雪妃娘娘睡到自然醒嗎?”

    李總管拂塵輕敲秋菊的腦袋,話雖然斥責,語調卻含着,滿滿的笑意,他在笑王上終於又開始重新臨幸妃嬪了!

    牀上,弄雪迷迷糊糊地捕捉了些許字眼,卻沒有力氣去琢磨,聽過而忘,眼皮依舊無力地在掙扎着,想睜開,又累得難以撐起。

    聲音,繼續恍恍惚惚地傳來。

    ——“可是……奴婢覺得擔心嘛。”

    ——“呵呵呵……不用擔心,王上的勇猛我是最知道的,你呀,就只管好好守着,我去打點雪妃娘娘的一切其他事宜,哎呀,這下子可有盼頭了,呵呵呵……”

    李總管揮灑着拂塵,低低地愉快地捂嘴笑着,樂顛樂顛腳步輕快地從門外離去。

    “是,奴婢一定會伺候好雪妃娘娘的,絕對不會讓娘娘跟其他人一樣失寵。”像是感染了李總管的愉快,秋菊嘴角上揚着,士氣十足地深呼吸一下,然後轉身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來。

    努力了許久,弄雪終於稍稍撐起了沉重的眼皮,視線模糊間,她看到陌生的奢華大牀,有點熟悉,奈何渾糊的腦袋卻抓不住半點跡象。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不是她的牀。

    那麼,她這是在哪裏?

    這個簡單的疑問在累極而沉重的腦子裏迴盪,找不到答案。

    其實,她還想睡。

    但是,腦袋嗡嗡作疼,好難受。

    她被迫地又撐了撐眼皮,本能地想着要去找些什麼來緩解一下頭疼,然後才能再繼續舒舒服服地睡回籠覺。

    想翻身起來,誰知,纔剛動了一下腰身,立即地,一股痠痛的難受瞬間自腰身席捲而來,散開至全身。

    她渾身僵了一下,迫不得已趕緊就此打住,等待身體這一波痠痛慢慢過去,痛苦地**:“嗯……”

    噢!誰趁她睡覺的時候對她進行嚴刑拷打了嗎?

    全身都痛,麻麻軟軟的像是沒了知覺一樣!

    牀幔外,秋菊靈敏地聽到她的輕吟,小臉一亮,趕緊上前,撩開帳幔,輕快地呼喚:“雪妃娘娘,您終於醒了!”

    隨着帳幔被撩開,光線瞬間射入,弄雪本能地眯起眼睛,卻仍舊不適應,鼻頭痠疼痠疼地,乾澀的眼裏冒出淺淺的淚。

    “放下放下!”她難受地擡手遮住眼睛,不能適應地惱聲要求。

    秋菊先是不明白地愣了一下,很快地便從她的動作上領悟過來,她趕緊將帳幔重新放下:“對不起,是奴婢魯莽了。”

    “……”弄雪頭疼欲裂,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麼,只覺得眼前昏暗的狀況讓她的眼睛好過多了。

    少頃,當她終於從眼睛的刺痛中緩過來的之後,她才又重新睜開眼睛。

    看着秋菊躊躇不安地站在牀頭望着自己,那模樣……她眼睛一眯,糊里糊塗地本能冒出一句:“是不是你趁我睡覺的時候打了我?”

    “啊?沒沒沒有啊!”秋菊嚇得跳起來,雙手猛搖擺,惶恐不已。

    弄雪困惑地眨了眨乾澀的眼睛,納悶地自言自語:“那我爲什麼覺得頭也疼身體也好疼?”

    她疑惑不已的表情猶帶着剛睡醒的茫然,一副無辜又無知的狀態。

    秋菊這才明白,原來雪妃娘娘並不是真的在質問自己,只是純粹困惑而已,看她迷糊的眼睛,糊塗的表情,她這是根本還沒清醒嘛。

    看來,雪妃娘娘需要一點提示。

    於是,秋菊小心翼翼地輕問:“您忘了昨晚上的事了嗎?您在梵宗殿喝醉了,然後王上來了,然後……”

    她暗示地延長尾音,臉有些赧紅,支吾着沒有繼續往下說,人家她還是黃花閨女呢,這種事不好意思說出口啦。

    聽着秋菊的話,弄雪慢慢地回憶,儘管頭還是疼,但是那些記憶已經開始斷斷續續地拼湊過來。

    她記得她去了梵宗殿,然後問樓傾風要酒喝,然後好像還喝醉了,拉着樓傾風洋洋灑灑地抱怨了一大堆……

    “然後還有什麼……”弄雪費解地揉着太陽穴,喃喃着,奈何腦子一陣抽疼,讓她不得不暫時停下動腦回憶。

    就在這時候,一道霸氣低沉的嗓音從門外而來——

    “然後的事,何不問問我,我可是很清楚哪,小弄兒……”

    宮御月修長的腿大步走進來,輕喚她名字的時候,嗓音隱隱夾雜着曖|昧的親暱。

    看見他走過來,秋菊福了福身,識相地退出去。

    他的聲音,莫名地令她感到一陣心慌意亂。

    弄雪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嘲弄一句:“宮御月,你一大早地不用上早朝嗎?該不會是你這個皇帝‘換人做’了吧?”

    她的言下之意,宮御月哪裏會聽不出來。

    他坐到牀沿上,笑吟吟地對她眨了眨鳳眸:“呵呵呵……沒錯啊,換了你心裏喜歡的宮御月我來做了,如何?開心嗎?”

    “呿!”弄雪沒好氣地瞥他一眼,然後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起身……

    絲被滑落,清涼的感覺立即襲來。

    她納悶,低頭——

    “啊!”

    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伴隨着她手忙腳亂抓起被子,團團將自己裹住,卻因爲太過慌亂裹住上身卻又露了大腿……

    “啊——”這一次她的尖叫更加驚恐,一雙眼睛羞窘又震驚地看到自己毫無蔽體之物的下半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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