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作爲一名函谷關的普通副將,薛亢也並不知道現在的函谷關到底出了什麼事,只是從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函谷關的提拔了幾位將軍,這幾位將軍行事極爲霸道,就連以往每日都能見到的韓信大將軍,他也已經十多天沒有見過了。
當薛亢帶着李清雪來到函谷關內的一處大帳前,他才停下腳步,賬外守衛的兩名士兵上前攔住了薛亢,其中一人開口問道:
“這不是薛將軍麼?我若是沒記錯的話,薛將軍今日應該是當值,怎麼有時間來找大將軍?”
從這兩名士兵的語氣中,李清雪就知道恐怕這次函谷關出現的變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麻煩得多。
薛亢作爲副將,卻是被兩名士兵如此態度對待,雖然心中不甘,但也並沒有發作,開口回答道:
“皇后娘娘返鄉探親,路過函谷關,要來見一見大將軍,還請二位通報。”
薛亢的話說完,這二人才注意到薛亢身後還有一名女子,此時的李清雪穿戴華麗,本身就是姿色出衆,身上還帶着一股上位者的氣質,任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多看幾眼。
這兩名士兵也不例外,但他們也只是多看了幾眼罷了,這可是當今的皇后,他們還不敢造次。
“既然是皇后想見大將軍,那還請再次稍等片刻,容我先去稟告一下。”
在軍營之中,並沒有什麼君臣之分,三軍中主將大過天,即便是陛下在這,也要等待。
那名士兵進入營帳,沒過多久,便重新走出,開口說道:
“今日大將軍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還請皇后娘娘見諒,我們大將軍說了,若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還請皇后早些趕路,莫要在這耽誤時間了。”
不見?李清雪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本以爲,就算韓信已經不把自己當做臣子,也不把陛下當成君主,至少自己親自前來,他也總要是見一見的,如今卻是這麼果決。
薛亢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李清雪攔了下來,開口對這兩名士兵說:
“還請二位再通報一下大將軍,就說我這次前來函谷關,並不是陛下的旨意,只是我一個婦人想要見見故友而已,既然大將軍今天身體不適,那我就在函谷關前等待,哪天大將軍方便了,再來告訴我。”
說完,李清雪直接轉身離去,留下薛亢和那兩名士兵楞在那裏,薛亢實在有些忍不住,對着營帳裏就大喊道:
“大將軍,難道外面流傳的那些謠言,都是真的麼!”
還沒走幾步的李清雪聽到薛亢的喊聲,停住了腳步,薛亢口中的謠言,自然是指韓信擁兵自重,有謀反之心。
不論韓信是否擁兵自重,薛亢喊出的這句話都足以要了他的性命,不論韓信以什麼理由治罪,都是合情合理合法。
但出乎意料的是,薛亢的話已經喊出良久,營帳之中卻是沒有任何反應,若不是最後從營帳中傳出那道韓信的聲音,李清雪都以爲韓信並不在這。
這聲音確是韓信無疑,只是這聲音給李清雪的感覺,卻是有些無可奈何。49電子書 .49.
堂堂大將軍韓信,曾憑着一人之力重創北羌蠻人二十萬大軍,當今天下少有的化神境二階高手,爲何語氣之中這麼的無可奈何?
李清雪感覺,或許事情和自己想的並不一樣,也許韓信此時是身不由己,只是這天下能有幾個人讓韓信身不由己,李清雪想不出來。
“薛將軍,還要煩請你帶我回去。”
李清雪開口叫薛亢,如果繼續留在這,保不齊薛亢還會說出或者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皇后都這樣說,薛亢也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帶着李清雪沿着原路返回,在返回的路上,李清雪開口問道:
“薛將軍,最近可否有什麼外來的人進入過函谷關?”
聽了李清雪的問題,薛亢思索了片刻纔開口回答道:
“並沒有什麼人進入函谷關,就連陛下派來的人,都一直被擋在關外,也只是皇后今天才能隨我走到大將軍的營帳處。”
“薛將軍有多久沒有見到過韓信大將軍了?”
這個問題薛亢倒是開口就答:
“快有十幾日的時間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上次大將軍給我們衆位函谷關副將傳授練兵之道的時候還好好的,但從第二天開始就沒有出過營帳半步,我們即使有重要的軍情,也都是隔着營帳彙報。”
十幾日的時間,這麼想來,陛下的反常也是從十幾日前開始,雖然這幾天已經慢慢地恢復正常,但這而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李清雪再沒有向薛亢問些什麼,而是直接返回了函谷關前的車隊。
薛亢因爲軍務在身,不能一直陪着李清雪,李清雪也不在意,只是告訴薛亢自己應該還會在函谷關逗留幾日。
回到車隊中,李清雪命人原地駐紮,明顯是準備打個持久戰。
王胖子也在第一時間來到了李清雪的面前,李清雪屏退左右,獨自和王胖子上了自己的鸞帳。
一開始王胖子還不敢上,皇后的鸞帳,只有陛下才能上得,經過了這些天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君臣有別,哪還敢做這種越界的事情。
但李清雪卻是開口說道:
“你不說,我不說,陛下怎麼會知道?而且我室友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即便是陛下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
想了半天,王胖子這纔跟着李清雪上了皇后的專屬鸞帳。
“王大人,剛纔我去見過韓信將軍了,但卻沒能見到他本人,只是覺得事情很奇怪。”
李清雪將剛纔所發生的的一切,全部都和王胖子陳述了一遍,也包括自己問薛亢的那幾個問題。
“你是說,韓信也是從十幾日前開始變得有些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