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伊人只覺得耳蝸一熱,意識混沌,血液裏的熱流幾乎將她燃燒。

    她格外難受地往宮凌夜身上貼近,似乎冥冥中他身上有什麼是吸引她的,能夠緩解身體裏那刻骨的癢意。

    因爲宮凌夜的脣瓣距離她太近,她這麼一動,他的脣就掃過她的側臉,停在了她的脣角。

    曖.昧的空氣在車裏炸開,宋伊人不可抑制地嚶.嚀出聲。

    他瞳孔一暗,就見着她似乎嫌太熱,近乎本能地擡手,一把扯開了本就有些破碎的衣衫。

    頓時,大片雪白的皮膚暴露在了空氣裏!

    宮凌夜飛快地伸手,按了一個位置。頓時,車內擋板落下,遮住了後排座的所有景緻。

    他眯着眼睛,正想問宋伊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身旁的女人就一下將臉埋在了他的胸口,然後,似乎身子無力支撐般,她的臉不斷往下滑,所過之處,帶起一層電流。

    最後,趴在了他的腿上。

    而且,她的臉還無巧不巧地,埋在了他最敏感的位置!

    一瞬間,宮凌夜瞳孔驟然收緊,幽深似無星的夜。

    女人的鼻息落在他的身上,輕柔、溫熱,讓他渾身肌肉不自覺緊繃。

    她卻根本不知,而且脣齒間還發出了一聲低喃,似燎原的火,輕易挑動他的神經。

    宮凌夜喉結滾動,眼神越發地暗了,她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眯了眯眼睛,寬大的手掌落到宋伊人的臉頰上,掌心的薄繭磨礪過她嬌嫩的肌膚,手指穿過她散落的頭髮,微微用力一帶。

    她的臉被他翻了過來,此刻卻雙眸緊抿,臉頰通紅,全身滾燙,似乎是真的暈過去了。

    “老徐,聯繫譚醫生,馬上去酒店等我!”宮凌夜吩咐司機道。

    於是,司機馬上撥打了電話,通知了宮凌夜的私人醫生。

    宋伊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只覺得渾身痠痛,小腹還有些隱隱作痛,只是身下的被褥卻格外柔軟舒服。

    她掀開眼皮,當看到周圍完全陌生的一切時,整個人有片刻的恍惚。

    隨即,大腦閃過很多畫面:幾個圍住她的男人、鋒利的匕首、蔓延的鮮血,還有一雙高級定製的手工皮鞋。

    所以,她是被人救了,然後被帶到了這裏。這個房間的環境佈局,分明是酒店的總統套房。

    那個救她的人並不在,臥室裏只有她自己。可是仔細聽,外面似乎有人敲擊電腦鍵盤發出的輕微沙沙聲。

    所以救她的人,還在套房?

    宋伊人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看向自己的衣服。

    一身酒店的標準睡袍,裏面什麼都沒穿。

    心頓時提到了嗓眼。而這時,外面的人似乎察覺到了裏面的動靜,走了進來。

    宋伊人一擡起眼睛,就看到了走過來的宮凌夜。他穿着筆挺的襯衣,還打了領帶,似乎是隨時要去參加商務會議的模樣。

    外面很明亮,可臥室裏卻較暗,他站在光明與晦暗間,卻勾勒得他的眉目更加深刻立體,英俊得彷彿一尊神祇。

    怪不得昨天的懷抱隱約有些熟悉,原來是他!

    宋伊人脣.瓣動了動,正要開口道謝,眼角餘光驀然瞥見了牀上有一片乾涸了的血跡。

    霎時間,她臉上的血色就褪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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