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那個見死不救的人對比下,宮蘇禾知道陸嶼澤對她做的意味着什麼。

    她拉着林琪跑就已經覺得很消耗體力了,更何況她完全暈了過去,陸嶼澤還抱着她跑,將毛巾都給了她,如果他不小心嗆到煙霧,他們都會交代在裏面。

    可是,宮蘇禾又覺得這麼早談戀愛太小了,她壓根兒沒有做好準備。

    一時間,心頭有些糾結,對於陸嶼澤,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歡。

    正胡思亂想間,宮陌宸的助理過來了,衝宮蘇禾道:“大小姐,您老師都沒事,就胡老師因爲嗆了煙霧,現在在輸液,明天也能出院。您那位同學在中心醫院,也確認了,只有後背被燙傷了一小塊,沒有大問題。”

    宮蘇禾鬆口氣,卻又想到林琪肯定會哭着說她背上醜了穿不了吊帶,於是,心頭已經開始思考,母親那裏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祛疤配方。

    她想了一下,沒想出來,於是拉着赫連青問。

    赫連青很自然答應:“簡單,我回去就給你調製一瓶。”

    宮蘇禾頓時眉開眼笑:“謝謝媽媽!”

    說罷,想到陸嶼澤也受了傷,明顯還挺嚴重,於是她又道:“我還有個同學……”

    “兩瓶。”赫連青揉揉女兒的頭髮:“不能再多了,再多我覺得你是在……”

    宮蘇禾心頭一跳,難道母親猜出了什麼?

    然而,赫連青後半句是:“在做祛疤的生意,我們沒必要靠這個賺錢賺名聲。”

    宮蘇禾一顆心落回胸腔,長舒了口氣。

    另一邊,宮青墨一直安安靜靜,等到醫生過來給宮蘇禾輸液,他這才站起來,給宮蘇禾餵了一顆梨膏糖。

    宮蘇禾笑:“謝謝弟弟。”

    她這個弟弟不愛說話,平時沉默又沒存在感,可是貼心得很。

    她喉嚨一下子好了,感覺涼涼的味道一直竄入心裏。

    而宮青墨則是又湊近了宮蘇禾些,一本正經問:“姐姐,要不要給隔壁哥哥送?”

    宮蘇禾:“……”她一下子有些心虛,也不知道宮青墨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麼,不過,還是很正經地道:“你看着辦。”

    於是,宮青墨默默走出病房,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陸嶼澤正心存忐忑,一方面怕宮蘇禾給家長提到他,一方面又盼望宮蘇禾提到他。

    正各種思緒中,病房門被敲響,一個十來歲的少年探進身子。

    “你好。”宮青墨在病房的好幾個青年和中年病人裏,一眼就鎖定了少年陸嶼澤,他走過去,將幾個獨立包裝的梨膏糖放在了陸嶼澤牀邊,道:“謝謝你救了我姐姐。”

    說罷,認認真真鞠一躬,也不等陸嶼澤反應,就徑直離開。

    宮青墨是在走廊上聽到陸嶼澤救宮蘇禾事情的,也明白自己姐姐爲什麼要送水果過去。

    他把自己這邊該做的做了,至於別的,就看宮蘇禾會不會給爸媽講。

    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回到了宮蘇禾的病房,一家人賠宮蘇禾輸液。

    今天的醫院住院部想當熱鬧,不少學生家長也是今天早上起牀看新聞,才知道孩子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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