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地爲之震驚。
彈指間灰飛煙滅。
刀皇、陳國國師面色劇變,瞳孔在此刻瞬間收縮了起來,一種叫做恐怖的情緒,瀰漫心頭。
皇城上下駭聲連連,所有人都是因爲這冰冷的話而安靜下來。
只見那夏帝宮中,一股浩瀚磅礴的氣勢,猶如那遠古甦醒的巨龍一般,帶着無可匹敵的威壓,降臨而下,轉瞬間籠罩整片天際。
這是一股衆人從未感受過的威壓,整個皇城內外,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心中的那抹敬畏,對着氣勢蔓延出,雙膝跪了下去。
伴隨着這無可匹敵的氣勢,一道清嘯聲猛的沖天而起,在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之下,一道白影,忽然在天際的一處浮現,一把摟住被掀飛而出的夏千葉。
“抱歉,我來晚了...”
蘇墨低頭看了眼懷中渾身欲血的夏千葉,伸手在她的容顏上輕輕的撫摸,她的臉色蒼白到了一個極點,彷彿一陣風吹來,就能把她帶走一般。
“夫...夫君...你恢復實力了...”夏千葉虛弱的看着蘇墨,嘴角帶着蒼白的笑容,也想伸手去撫摸蘇墨的臉龐,可她太累了,纖纖玉手只是擡起了一半,便是無力的垂落了下去。
她沒死,只是重傷昏迷了。
看到這幕,蘇墨拳頭猛然攥緊,身軀不可遏制的顫抖了起來,無數怒火似要順着胸腔噴薄而出。
原來。
原身的蘇墨和姬千葉原本是天蒼大陸,北域大周皇朝的人。
蘇墨是大周皇朝蘇家的嫡長子,號稱大周皇朝年輕一輩的第一天才,年紀輕輕便已是第八境造化境的強者。
因天賦出衆,被大周皇朝的陛下厚愛,賜下婚約,將他最寵愛的三公主,許配給了蘇墨。
兩人本就相互有着好感,早已約定終生。賜下婚約後,兩人來往更爲的密切,形影不離,宛若一對神仙眷侶。
可好景不長,所謂落後就要捱打,大周皇朝因前幾任皇帝的殘暴昏庸,已經走向了下坡路,而在這一任皇帝的時候,大周皇朝已經是千瘡百孔,內憂外患。
最後被大秦皇朝和天武帝國攻破,在多方的保護下,蘇墨帶着姬千夏逃離了出來。
但對方顯然不肯放過大周皇朝的皇室餘孽,派了追兵追殺了過來,蘇墨爲了保護姬千葉,與追兵進行了一場大戰。
最後的結果便是,追兵全死,蘇墨也身受重傷,修爲盡廢。然後爲了躲避追捕,兩人輾轉來到滄瀾域中一個名叫大宋王朝的邊陲小國,國中實力最高者,才僅僅是十三境中的六境,洞玄。
起先兩人是打算在大宋王朝躲藏起來,先治好蘇墨的傷再說。
卻沒想到,姬千葉在給蘇墨買藥的過程中,被一個王公子弟看中,拒絕未果後,對方想硬來,當即便被洞玄境的姬千葉教訓了一頓。
接着就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打了老的,來了更老的。
最終,姬千葉一氣之下,滅了大宋王朝,建立夏朝,爲一代女帝。
姓氏也暫時改爲了夏。
姬千葉建立夏朝後,並沒有去管這個國家,而是舉全國之力,蒐集所有奇珍藥草給蘇墨治病療傷。
可姬千葉並沒有放棄蘇墨,反而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知道虛空之涯有道果出世。
於是就有了後面的一幕。
姬千葉知道蘇墨的身體承受不了道果的能量,因此一口口咬下,渡入蘇墨的嘴中,以最爲柔和的方式供他消化。
即使姬千葉知道道果能治好自己體內的傷,可依舊給蘇墨服用了。
蘇墨至今還記得,在自己修爲被廢,重傷垂危快死去的那一刻,她在自己耳邊說的話:
“我願傾己一生,護你一世周全。用盡所有柔情,許你亙古溫柔。”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
“你們怎麼敢!!!”
蘇墨猛的偏頭看向刀皇一行,咆哮出聲。雙眸殺意乍現,本就未束縛的黑髮,無風飛舞,面容冷酷到了極點,氣息爆發,無盡靈力令得天地顫抖,震破蒼穹:“今日來這夏帝宮的所有人,都得死!”
“轟!”
雷霆炸響,恐怖的雷光照射在衆人的臉上。
“這...這股氣息是怎麼回事?”
“他...他是誰?”
“...”
陳國國師等人不可置信的望着蘇墨,驚訝在了原地,目光呆滯。
無數恐懼縈繞在他們的心間,剛纔那擎天一指,超乎了他們的認知,嚇破他們好不容易提在心間的膽。
刀皇嚇的猛的打了個哆嗦。
“不可敵、不可敵,快跑!”打定主意,刀皇也不囉嗦,當即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遠方遁去。
刀皇的遁逃,徹底擊破了衆人心中的防線,如烏合之衆般,一鬨作鳥獸散,乘飛攆的搭飛攆,坐飛舟的搭飛舟,朝着各方遁逃。
剛纔還氣勢洶洶的聯盟,此時一鬨而散。
“死吧!”
蘇墨動作輕柔,單手摟着夏千葉,輕輕擡起手手掌,朝着身前一點。
言出法隨。
頓時,天地之間,一股無形的力量降臨。
彷彿時間靜止一般,這一刻,天地萬物盡在蘇墨的掌控之中。
陳國國師、西域刀皇等各方的遁逃的強者,在此刻,身形通通被禁錮住了,一動不動。
而蘇墨卻似成了一個畫家,拿起橡皮擦在畫紙上擦拭着污漬一樣,動作優雅。
似乎,在這莫名操縱下,只需微微一動,天地崩塌。
他手指在身前輕輕的一劃。
霎那間,萬物寂滅。
陳國國師、西域刀皇等人的身體,在天地間,被瞬間抹去,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粒塵埃都未留下。
靜。
死寂一般的靜。
下方的衆人望着那摟着女帝的白袍身影,臉龐上滿是驚愕之色及濃濃的不可置信。
衆人目瞪口呆,從始至終,他就動了根手指,就輕易的秒殺了這麼多人,那他的實力,是有多恐怖。
他到底是誰?
一名經常出入過女帝內宮的女御醫,望着眼前的一幕,喃喃道:“他不是女帝養在深宮裏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