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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女同學起身連忙說:“那個,小寧,我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回頭你去我們宿舍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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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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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隔壁宿舍的女同學走後,周小寧沒有歉意,沒有心虛,反而理直氣壯的起身,走到了傅默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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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生氣?我那麼說你,你無動於衷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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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真是又氣又好笑,“我該怎麼生氣,是同樣在背後詆譭你,還是讓你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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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寧蹙眉,總覺得她一整瓶汽油澆在了水裏,非但沒惹怒對方,還讓自己像個跳樑小醜一樣,顯得她很小家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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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傅默橙壓根不搭理她,也並不看她,周小甯越發氣憤,伸手拽住傅默橙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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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你這麼裝,有意思嗎?你其實心裏很憤怒,很想罵我吧,你倒是罵啊,你裝什麼大家閨秀,不跟我計較的樣子顯得很清高很與衆不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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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是不是腦子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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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我不想跟你計較,是因爲我懶得搭理你這種幼稚又沒素質的行爲。如果狗咬了我一口,我是不會回咬狗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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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寧被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傅默橙!你說誰是狗?你指桑罵槐是不是?你這麼婊,林薄深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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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氣定神閒的,絲毫沒被惹怒:“要不明天我幫你問問我男朋友,他爲什麼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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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寧這個始作俑者,倒是被氣的氣血翻涌,一時間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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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以爲林薄深會喜歡你,等林薄深睡膩了你,就會把你一腳踹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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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已經爬上了上鋪,塞上了降噪耳機,隔絕了周小寧的惡言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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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深到底有多喜歡她,她不敢確定,但林薄深對她的認真和專一,這點她很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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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想騙她跟他上.牀,那他有很多次機會,可他都沒有繼續下去,他是憐惜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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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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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寧坐在底下,看了一眼上鋪的女孩,她戴着耳機翻着一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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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越是這副不在意的模樣,就越是激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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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寧看了一眼旁邊擺放的熱水壺,用的是學校統一的熱水壺,只是每個人的熱水壺放在相應的地方,平時並不會拿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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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熱水壺今早恰巧下面的託底有點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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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寧捏了捏拳頭,看了一眼上鋪的傅默橙,確定她沒有注意下面的動靜,便將傅默橙那隻完好的熱水壺和她自己壞掉的那隻對掉了。
傅默橙躺在牀上看了會兒書,聽了會兒音樂,便下牀拎着空掉的熱水壺去開水間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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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拎着熱水壺離開後,周小寧看着她的背影,深吐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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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別怪我,誰叫你那麼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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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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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衝滿一壺開水後,提着開水壺往宿舍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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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宿舍門口時,水壺“砰”一聲驟然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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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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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燙的熱水濺在她小腿和穿着拖鞋的腳上,瞬間火辣辣的像是燙掉了好幾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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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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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管聽到慘叫聲,一看有人被炸開的水壺燙傷,且燙傷不輕,立刻打電話叫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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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寧在宿舍裏聽見救護車的聲音時,從宿舍裏出來,站在陽臺上看着樓下,傅默橙已經被擡進了救護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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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了報復的快.感,可又心有餘悸的害怕,害怕這件事披露後,她會被追究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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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想到傅默橙那兩條又白又直的腿,被燙傷後,以後再也不能穿着短裙招搖撞市的去勾.引人了,脣角又勾起了一抹得意陰沉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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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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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深接到電話後,第一時間就趕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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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被燙傷的右小腿和右腳,都已經處理完畢包紮好了,她躺在病牀上,正掛着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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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深大步流星的快步走過去,語聲裏含着一抹着急:“怎麼樣?傷的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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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默橙痛的眼角溼潤,想哭,“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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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深坐在病牀邊,將她摟進懷裏,大手輕撫着她的背,垂眸溫聲問:“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被燙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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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打開水,誰知道開水壺忽然就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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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深看着她紅着雙眼,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兔子,指腹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痕,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和鼻樑,聲線低啞的輕聲責備,“怎麼這麼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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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好像都燙起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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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嘆一口氣,心疼的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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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護士進來,說:“三牀的傅默橙,你家屬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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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深起身,“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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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傅默橙的醫藥費還沒來得及繳,麻煩你們去掛號處補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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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薄深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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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走後,林薄深伸手摸了摸病牀上小女孩的頭,道:“你先自己待會兒,我去交個醫藥費,自己注意看下藥水,沒藥水記得摁鈴叫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