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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幽深的黑眸盯着她,反問:“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爲了利益,我對你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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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淺淺一笑,很是動人,“像我這樣的人,跟爵爺根本不是一個圈子的,如果不是因爲利益,我怎麼敢招惹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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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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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在紀深爵耳朵裏,怎麼就那麼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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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連威脅我都敢,還有什麼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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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她威脅郝正透露他的人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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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太想立刻見到爵爺了,所以使了一點手段,放了一點狠話,爵爺應該不會跟我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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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求饒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求饒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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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驕傲的臉上寫着,她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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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盯着她,沉默了好幾秒,眼神深沉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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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男人的長指捏着她的下巴,道:“別跟我玩把戲,下不爲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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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輕輕推開紀深爵的手,從他腿上起身,一邊從包包裏拿出那張牛津大學的offer,一邊笑着說:“我哪敢跟爵爺玩把戲,我是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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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站在他面前,一手執着牛津大學的offer,一手執着剛給紀深爵點火的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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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聲,點亮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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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射着她生動絕美的小臉,她笑的嫵媚又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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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隔岸觀火,就那麼冷漠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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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將火苗送到那張offer的扉頁下,火苗很快吞噬了那張紙質的offer,化爲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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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到最後一個角時,言歡面無表情的將它丟進了菸灰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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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我答應你,念北影,讀表演專業,入娛樂圈,但我有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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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勾脣,“你的條件真不少,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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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澄澈的水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道:“我要爵爺捧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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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薄脣邊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道:“你知不知道,強捧會遭天譴的。”
言歡笑的魅惑衆生:“爵爺不是說看好我的潛質,再說,爵爺你這樣的人,還會怕遭天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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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天譴這種事,我可以做,但……你得給我點甜頭,否則,我這天譴,白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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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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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朝她伸出手,“把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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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將手遞到他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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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坐着,言歡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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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說:“我什麼都不缺,但我現在缺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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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的心跳,微微一窒,但來之前,她就做好了準備,“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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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膩了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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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安慰自己,他會很快就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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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紀深爵在北城的那些流言口中,身邊的女人從來沒超過三個月,他的新鮮期過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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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道:“不管期限長短,我希望爵爺答應我的,別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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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起身,將她拉進懷裏,垂眸看着她,目光帶審奪帶調/情,“你現在太小了,三年後,我會捧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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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爵爺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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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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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包間出來,言歡穿着高跟鞋的腳,走路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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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自然觀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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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的腳後跟,被高跟鞋磨得血淋淋的一片,她皮膚又白,看起來便更加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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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雖然是個冷情的人,但紳士風度,他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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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紆尊降貴的蹲身,握住她的一隻纖細腳踝,將她腳上的高跟鞋脫掉,看見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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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微微蹙眉,有些不解:“這雙高跟鞋不適合你,爲什麼還要穿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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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垂眸,看着他莞爾淡笑:“就算它不適合我,可現在,它的主人是我,我即使再痛苦,它也一樣被我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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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在所不惜,是個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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