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場收工後,言歡去了更衣室換衣服,碰到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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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甜朝她上下打量了幾眼,冷哼着說:“你不要以爲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勾搭賈導以此來博得賈導的青睞,賈導就算再怎麼喜歡你,你頂多也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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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換好衣服,朝她勾脣笑了笑,“餘小姐試過以色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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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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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拎着包包一邊往更衣室外走,一邊丟了句:“否則餘小姐怎麼會這麼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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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餘甜瞪着言歡的背影,狠狠磨了磨牙,“不過是個糊穿地心的傢伙,後面有你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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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剛出片場沒多久,正準備打個車,一輛黑色的限量款賓利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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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窗降下,後座的紀深爵發話:“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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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車前,言歡下意識的環顧了一眼四周,確定四周沒有狗仔和熟人,才拉開車門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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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做賊似的眼神和動作,落在紀深爵眼裏,令男人越發的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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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一到車上,紀深爵便冷嘲熱諷:“你現在連娛樂圈的門檻都沒邁進去,誰會偷/拍你?狗仔認識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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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當然不是怕狗仔跟拍我,我是怕狗仔拍到爵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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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臉“我是爲你着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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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蹙眉,“哼,你倒是挺會爲我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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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道:“應該的嘛,我現在是爵爺的人,當然得爲爵爺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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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諂媚,盡顯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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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盯着她那張清麗盈盈含笑的臉,這張臉,過分漂亮,漂亮的甚至豔麗,可她那副僞裝諂媚的樣子,讓紀深爵偏生出憎惡的情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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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冷笑,“你認識我嗎,我還以爲言小姐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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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小心臟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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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在片場,她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惹他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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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支着下巴,烏沉如琉璃的眸子俏麗的看着他:“爵爺不也指着我問,這人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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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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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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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嘆息着說:“爵爺指着我問這人是誰的時候,說實話,我有點傷心呢,爵爺應該是瞭解女孩子的,女孩子被傷了一下多少會使小性子,爵爺不是說喜歡偶爾有小脾氣的女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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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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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臉無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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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臉都是:你看,我是照着你的喜好來的,現在你又不高興,我很冤枉,我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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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挺拔健碩的身軀逼近她,修長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有些狠:“你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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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眨眨眼,小手攀着男人的手臂,“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爵爺你要帶我去喫好喫的補償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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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就這麼審視着她,像是狠狠一拳頭砸在了一團棉花上,要狂風暴雨的脾氣陡然成了一肚子悶火,悄無聲息,連要發/泄的出口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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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捏她下巴的手指收緊,捏的更重,黑眸一寸寸逼仄進她的眼底,“言歡,你有沒有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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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咧嘴,衝他明豔的笑,“在我沒跟爵爺之前,爵爺就曾給我上過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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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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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錢沒實力的話,不配談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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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當初有底線,現在就不會成爲他見不得光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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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丟開她的下巴,輕哼一聲,“你倒是好徒弟,現教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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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音很冷,充滿壓制的憤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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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嚥了咽喉嚨,纏上去,主動伸手抱住紀深爵的腰,鑽進他懷裏,下一秒,彷彿是個無公害的傻白甜,“爵爺喜歡怎樣的女人,我就努力變成怎樣的女人,但在這個過程中,我可能會經歷嘗試錯誤的過程,但那也是爲了討好爵爺,所以爵爺以後不能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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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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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從未碰到過一個女人,情緒轉換的如此之快,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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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從未遇到一個女人,在他生氣的時候,還有膽子把錯歸結在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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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字字句句,表面上是在對他表明心跡,可事實上卻把所有問題的根源算在了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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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裏的女人,見他沉着臉不語,抱緊他的腰,輕輕搖了搖他,“爵爺?好不好?如果下次爵爺去劇組探班,我一定第一個跟爵爺打招呼,但是……爵爺你不能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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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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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被搞得沒處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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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膛處,柔弱無骨的女孩在他懷裏蹭了蹭,像一隻慵懶的小貓,見他仍舊沉默,她眯着大眼俏生生的說:“爵爺,我想喫牛排,待會兒我們去喫牛排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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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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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一個爵爺叫着,聲音軟糯,帶着明顯的撒嬌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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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往常女人賴在他懷裏,這麼跟他說話,他也許早就煩了,可懷裏的這個……是什麼絕世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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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的他,都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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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膽大技高,見紀深爵一直沉默,以爲他還在生氣,軟香紅脣湊到他耳邊,帶着抹嬌憨的開口:“如果爵爺不想喫牛排……嗯……喫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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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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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側眸,看見又嬌又俏的那張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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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神卻澄澈的彷彿不像是在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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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又純又欲,還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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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一把抓住她亂動的小手,將她困在車座和胸膛之間,另一隻手插/入她濃密柔軟的髮絲之間,低頭,以吻封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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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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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牛排沒喫成,去了就近的河宴路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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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門,紀深爵就把她壓在門板上,沒給她再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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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觸即發,滿屋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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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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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畢,言歡洗完澡,站在浴室鏡子面前吹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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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完美如大衛雕塑般的胸膛,從後貼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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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扭頭,朝他可憐的眨眨眼,踮腳在他薄脣邊親了一下,“爵爺,我真的沒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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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垂眸看着她,黑眸裏隱約有未散的旖/旎,薄脣微勾,“勾我的時候不是勁勁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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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嘴大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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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靠在一邊的洗漱臺上,白色襯衫穿在身上,鈕釦全開,腰間的皮帶也沒扣上,胡亂耷着,黑色短髮上掛着水珠,英俊無匹的面龐上有一絲豔麗之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凌亂慵懶,卻帶着不可忽視的攻擊和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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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從鏡子裏偷偷看了他一眼,他修長的手指摸到洗漱臺上放着的一盒煙,摸了一根,中指和食指夾着煙,叼在了薄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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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準備點菸,言歡卻是開口道:“爵爺,幫我吹頭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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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在洗手間裏抽菸,言歡心想她會被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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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微微蹙眉,伺候女人的事情,他從未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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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卻已經不等他回答,拉着他的大手,把吹風機塞進了他手裏,“爵爺,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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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眉頭雖然蹙着,卻是拿着吹風機走到了她身後,含着一根未點的煙,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句:“撒嬌撒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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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轉頭看着他,笑的無害:“爵爺不是就喜歡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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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眉心越發蹙了蹙,大手摁正她的腦袋,“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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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乖乖的將頭扭回去,從鏡子裏看見一個敞着襯衫身材超棒的男人,含着一根沒點的煙,有些不耐的一手拿着吹風機,一手撥弄着她的長髮,動作不熟練,但給人吹頭髮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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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了,他還丟了句:“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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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心想,總有一天,她會把紀深爵撩死,撩到紀深爵願意掏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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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一次七位數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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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哥:甜不甜!!我的媽我的老阿姨心徹底敗給紀深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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