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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恨恨的放狠話道:“言歡,我警告你,在這個圈子裏,姿態放低點,否則,多的是人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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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要看看,誰敢讓我的人吃不了兜着走。”一道清冷慵懶的華麗男聲傳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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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和喬紫同時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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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穿着一件黑色襯衫,一條筆挺的冷灰銀色西褲,身長玉立的站在樹蔭下,氣質在高冷正經和頹廢匪氣之間收放自如,不拘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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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成一道萬衆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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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心裏暗忖,他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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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卻是心裏一驚,“爵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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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單手抄兜,站在那樹蔭下,懶得走過來,這破深山老林竟然也這麼熱,卻是招呼言歡過去:“言言,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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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調散漫,卻是透着不容置喙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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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聽話的走過去,走近他,笑問:“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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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班,怎麼,揹着我藏人了?”紀深爵拉着她的手腕子,將她拽到自己跟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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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看過去,這兩人親密至極,像是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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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這個言歡好像是紀深爵的新寵,她剛纔伸手打了言歡一巴掌,肯定被紀深爵全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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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收拾好糟糕慌張的心情,連忙走過去,畢竟是個做演員的,表情管理和麪子功夫還是一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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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巧笑嫣然,客氣道:“爵爺怎麼有空來劇組探班,真是讓劇組蓬蓽生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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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紀深爵最討厭虛與委蛇的女人,見的多了,也就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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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瞥了一眼身旁言歡被打的微紅的臉頰,黑眸冷意四生,問言歡:“剛纔她打你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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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着急開口:“爵爺,我們剛纔是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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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話音未落,紀深爵一個冷眼剜過來,“我問你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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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咬着嘴脣,站在那兒一時膽戰心驚,求助的看向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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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微微一笑,挽着紀深爵的手臂說:“剛纔我們在對一場扇耳光的戲份,我爲了效果逼真,就讓喬前輩真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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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紫一愣,眼裏滿是不敢置信,言歡居然幫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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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輕哼了一聲,見言歡不買賬,單手抄兜,抽開手臂轉身朝劇組的酒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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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連忙追上去,“爵爺,你怎麼忽然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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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拉住他的手,被紀深爵丟開,紀深爵微蹙着眉頭,故作不耐煩道:“劇組酒店門口一堆狗仔,你想我被拍到是不是?”
言歡聽了這話,連忙撒開手,不去牽他了,還走慢了一些,跟他保持着一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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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煩躁,眉心蹙的更深了,扭頭吼她:“你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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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防狗仔偷拍嗎?我們分開進酒店,應該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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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他就那麼隨口一說,她搞那麼若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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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一把將她拽過來,摟在了懷裏,手臂也摟住了她的肩膀,朝酒店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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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好像真的有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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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皺着眉頭不耐煩的丟了句,“愛拍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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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在乎什麼狗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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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這人好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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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酒店裏,紀深爵進了這房間,眉頭又蹙了起來,“這什麼破地方,住這麼爛的酒店,能住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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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是在罵我不是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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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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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山老林拍戲,有三星級的賓館和酒店住就不錯了,這哪有什麼七星級總統套房讓演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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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也剛到劇組沒多久,因爲要拍戲,酒店房間裏的東西也沒收拾,稍顯凌亂,這會兒紀深爵來了,她連忙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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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把她拽過來,言歡跌坐在他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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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被打紅的側臉,“跟我玩兒人善心美小白蓮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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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給她出氣,她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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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沒在意,解釋道:“倒不是真的不想讓爵爺幫我出氣,而是我現在是個新人,翅膀不夠硬,這會兒樹敵的話,之後會有很多麻煩纏上身,而爵爺你也不可能親自爲我料理每個麻煩,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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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學會自己隱忍,光靠紀深爵,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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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不是個會把所有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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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聽了她這話,冷哼了一聲,“等你翅膀硬了,還想翻天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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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澄澈的目光盯着他,“爵爺來探班,是想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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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被她這麼直勾勾的盯着,忽感不適,微微移開目光,被這女人盯的莫名有些心虛,下意識口不對心的辯解道:“我來看我兄弟,順道兒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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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葉靳白是他好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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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深爵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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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歡起身,繼續去收拾衣服,問:“爵爺你這麼早過來,喫過早餐了嗎?我去幫你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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