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往情深,傅少的心尖愛妻 >第1118章:雙向奔赴(1)
    言歡開着車,外面是北城的寒夜,霓虹燈浮光掠影的滑過車窗和她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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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門踩到底,打開車窗,是冬夜刺骨冷冽的風,那些凜冽的風灌進脖子裏,才讓言歡有一絲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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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年,那樣深重的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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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自認爲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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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十六歲那年,她與陸琛私奔,那時無論如何,想必都是愛着陸琛的,無論是感動還是青春懵懂,那時陸琛在她心底都是舉足輕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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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後來,陸琛一聲不響的去了英國留學,那時言歡也是怨恨的,她認爲的喜歡和愛,也不過是在心裏給了爲期一個月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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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後,陸琛沒有回來,言歡也就在心底自動放棄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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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爲太知道等待一個未知的人,是多麼漫長又抑鬱的過程,言歡選擇自我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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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也僅僅是一個月罷了,言歡便已品嚐到絕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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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紀深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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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期限和盡頭的等待,足足等了兩年,這兩年,他又是怎麼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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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日記裏,他安慰過自己,給過自己希望,又開始失望,失望後又重燃希望,可破滅之後,是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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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望過後,又充滿執念,可充滿執念,不過是心灰意冷的僞裝沒關係,繼續給她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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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多次的失望疊加,紀深爵卻仍舊在原地,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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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怎能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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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凜風,將言歡臉上的清淚吹乾,疼的皮膚彷彿要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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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碧海藍天后,言歡因爲吹冷風感冒發低燒,昏睡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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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裏,全是零碎的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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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魘裏,紀深爵對她說,不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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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夢裏,紀深爵結婚了,新娘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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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在夢裏哭了好久,醒來時,滿臉的溼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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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一口氣,捂着臉坐在牀頭,平靜了好久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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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頭暈腦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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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吞了兩顆感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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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通了紀深爵的電話,聲音沙啞的問:“深爵,你在哪裏?我……我現在可以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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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默了一會兒,聲音是低沉的,“我在河宴路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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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宴路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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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言歡剛認識他時,他給她的住處,在那裏,言歡也待了有兩年左右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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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河宴路的那個公寓裏,有他們許多的生活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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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記得,她在那個公寓裏,有一次因爲在冷庫做替/身拍戲,第一次發高燒,是紀深爵帶她去的醫院,紀深爵陪了她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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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不以爲然,可現在回想,也許從那時,紀深爵便對她上了心,是她,一直像個刺蝟一樣將所有人的關心拒之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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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麼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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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不好,她早該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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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吸了吸鼻子,問:“爲什麼……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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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企圖從這些細節裏,找到一絲你愛我的痕跡,以證明你現在回來,對我們之間的感情是有過慎重考慮的,而不是對我這個人,有利可圖的時候便親近一分,無利可圖的時候便隨時放棄,不是在我的世界裏肆意妄爲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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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一手握着手機,一手捂着嘴巴,壓低聲音隱忍的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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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她要給他被堅定選擇的感覺,要給他勢均力敵的愛情,可到頭來,她都做了什麼,給足了他不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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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說,會把他當作一個可以發展成結婚對象的戀人,可她轉頭去了好萊塢,除了每天晚上的晚安和每個月的一封信以外,音訊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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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指責過紀深爵,爲什麼不告訴她方向,她也可以朝他走一步,可現在才知道,紀深爵早已朝她走了不知道多少步,是她,一直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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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六年來,她工作、拍戲,不停的與他分離,每次分離一年半載,再回來她可以理所當然的回到他身邊,她一直以爲那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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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現在回想起來,若是有一次紀深爵懶得等她,那她早已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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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不過是凡人,沒有陪伴的感情,只靠毅力支撐着,需要多少的情深義重,才能維持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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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言歡對紀深爵的態度,就是將紀深爵放在備胎和利用的位置上,她始終,沒有給夠他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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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紀深爵怨這愛情不好,也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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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的眼淚,一直往眼眶滾落,她哽咽着在電話裏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現在見,好嗎?你要的答案和企圖找到的所有證據和細節,我都會一一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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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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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開着車,朝河宴路一路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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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險些誤闖紅燈,被交警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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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因爲感冒的緣故,精神狀態很差,再加上吃了感冒藥,被查出酒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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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警不放人,將她扣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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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是公衆人物,在路上與交警周旋時,很快吸引了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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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趕到時,穿過人羣走到言歡面前,黑着臉把言歡劈頭蓋臉罵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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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吃了感冒藥也敢開車?你在洛杉磯沒少幹這事兒吧?言歡,你不是最清醒最理智的嗎?現在你的清醒和理智去哪兒了?喫感冒藥開車是不是特刺激?你不要命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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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一連串吼了好幾句,面紅耳赤的教訓她,甚至忘了周圍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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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因爲吃了感冒藥,大腦本就昏昏沉沉的遲鈍,再加上凌亂複雜被挑起的情緒,此刻被紀深爵教訓的更是隻字說不出,只怔怔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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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口乾舌燥的嚥了咽喉嚨,沙啞的聲音裏擠出了一句話:“我只是想快點……快點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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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紀深爵先反應過來,周圍的閃光燈一直在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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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一把將言歡扯進懷裏,將她的臉摁進胸膛裏,對周遭喫瓜看戲的人斥責了一聲:“別拍了!拍夠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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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把罰款給交了,交警暫時把言歡的車給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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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拖着言歡直接上了他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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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沒有送她回家,只往醫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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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坐在副駕駛上,聲音乾澀的說:“我沒事,感冒而已,我喫過感冒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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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深爵不理會她,臉色陰沉至極,只往醫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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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歡看着他的側臉說:“我們能不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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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什麼?”他的聲音仍舊很冷,聽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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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談我們之間的事情,如果你願意聽的話,我想跟你說說我的心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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