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琬兒 >第445章 我懷疑你在勾引我
    樓千吟也是第一次解女人裙裳,女人的腰帶細,他一時沒注意,越解纏得越緊最後打了個死結,真是太麻煩了,他便轉身離了牀榻去找了一把剪子回來,咔嚓一下全剪斷了。

    這下樓千吟煩躁的思緒也都跟着咔嚓一下舒坦了。

    要想脫她裙裳,他不得不稍稍撈起她的身子。

    其實她沒有樓千吟想象中的那麼重,之前背了她一路也沒覺得有多喫力。

    是以樓千吟站在牀邊,微微俯下身來,手臂往她腰上一抄,就輕巧地攬起了她的上半身。

    樓千吟不禁頓了頓,她的腰怎麼這麼細?比平時看起來要細得多了。他想可能是她平時穿的這寬鬆外裙遮擋了的緣故。

    可他明明記得之前姜氏還向他表達過長了肚腩的惆悵。這樣纖細的腰身,竟然能長出肚腩?

    姜氏身子被他臂彎擡起,滿頭青絲便流瀉在他手臂上。

    卻見這時,姜氏似無意識地緩緩睜開了眼,與他對個正着。

    他看見她眼裏流光盈動,像春光鋪滿湖面一般,還漾開淺淺的波瀾和他的倒影,又純淨又迷離。

    她就這樣將他望着,眼角醉紅,聲音極輕地叮嚀一聲:“侯爺。”

    樓千吟動作一頓,立刻動作迅速地將外裙從她身下抽出來,然後手臂一鬆,她就又躺了回去。

    樓千吟道:“我嚴重懷疑你是在勾引我但是我沒有證據。”

    他再回頭一看,姜氏又睡着了。

    要是她清醒着,樓千吟還能好好批評她一頓,可現在她人事不省搞得他好不鬱悶。

    樓千吟就當自己大發慈悲,摘了她的鞋把她塞進她自己的被窩裏,隨後去掐了燈回來,卻見姜氏已經裹着被子滾到牀榻裏側他平時睡的地方去了,她枕的也是他的枕頭。

    樓千吟心情糟糕地想,裏側橫豎已經沾上她的酒氣了,要是他再把自己的地盤奪回來,可能還會被薰得睡不着呢。

    於是他只能再次妥協地把自己的被子拖出來,今晚與她換了個位置,在她平時躺的外側躺了下來,自我催眠地想:我不生氣,不要被她給氣死,這樣對自己沒丁點好處反而便宜了別人。

    隨後他便聞到枕上有一抹淡淡的枕邊香。

    這是女人身上的香。

    只是平時他都沒注意聞姜氏身上的味道,或者說壓根沒把她當成是女人,所以就自動地習慣和忽視了去。

    今夜是因爲他枕的是她的枕頭,才感知得如此清晰。

    不知道是自我催眠成功還是鼻息間始終若有若無地縈繞着這麼一抹氣息,使得他的心態意外地平和了下來。

    他腦中只留下一個念頭:等明早醒了再收拾你。

    敖寧被蘇墨抱回寢宮時,外面的雪也下大了些。蘇墨的肩上和發上都落了稀稀疏疏的白,但是他將懷中的人護得很好。

    進了寢宮把她放在軟榻上,敖寧神色軟軟顫顫的,不忘伸手拂了拂他肩上的落雪。

    蘇墨顧不上自己,去拎了暖爐過來,又去給她拿了換洗的衣裳。今晚她跳舞跳得出了汗,這會兒讓她自己沐浴是不能的了,便打了熱水來給她擦身。

    敖寧跳舞時隨着汗意揮散了些酒勁,這會兒反倒顯得清醒了一些,就輕哼道:“我自己可以……”

    她要來拿蘇墨手上的巾子,蘇墨哪會給她,徑直就伸進她衣裏去替她擦拭。

    敖寧去捉他的手,氣喘吁吁道:“我說了我自己可以的嗎。”

    最後還是沒捉住,被他給自己擦完身,又擁着她強硬地給她換上了寢衣,方纔抱她去牀上躺着。

    剛把她放下,敖寧就抱着蘇墨的手臂不放,臉蹭着他臂間的衣裳。

    蘇墨低低道:“我去洗洗就來。”

    好一會兒她才捨得放開,道:“那你快點啊。”

    等蘇墨拿了衣服出去衝完澡回來一看,牀上的人不見了。他環視一週,見紗屏風後面立着一道人影。

    燈火剪影投在那屏風上,可見那身子骨纖細婀娜,亭亭玉立。

    蘇墨擡腳朝那邊走去,剛走兩步,忽而一抹妃紅色的水袖自屏風裏飄飛出來,輕盈而又有種蕩人心魂的韌勁兒。

    蘇墨腳下一頓,停住了腳步。

    他眼神直直盯着屏風後面的曼妙身姿,等了片刻,又見一抹水袖飛拂。

    緊接着那抹身影隨着舞姿從屏風後款款而來。

    敖寧特地換了身裙子,裙子貼合着她的身段,她的舉手投足,都極是柔韌風流。

    她臉頰流霞,媚眼如絲,簪挽雲鬢,腦後一捧青絲直垂腰際。似清醒似迷醉的一副光景,呈現在蘇墨眼前,將他的眼神都勾了去,直勾勾的又深沉得無邊無際。

    敖寧在他面前跳舞。是與暖閣裏時不同的姿態,眼下是獨獨跳給他一個人看的。

    蘇墨站着沒動,和她一起沉浸其中。那一抹婉轉的裙角一抹脣邊的淺笑,無一不是撩撥着他的心。

    敖寧回眸笑着,身姿輕輕搖曳,有種醉酒後獨特的韻調,但是卻很穩不至於摔倒,反而增添了十足的嫵媚氣息。

    蘇墨的目光從來就只願意放在面前這一個女人身上,他不貪圖女色,唯獨就貪圖她一人。

    那年看她跳舞時,只覺得是世間最美的一幕光景,他想要獨佔,不想給任何人看見;而今再看,卻又是另外一種心境。

    這是世間最能誘惑他的妖精,有備而來地闖入他的視野裏,將他誘得魂不附體。她的一顰一笑,她的裙角髮絲,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無一不是最致命的武器。

    此時此刻,哪怕她是捅了一把刀子進他心裏,他也心甘情願地把命給她。

    從前最清純美好的是她,眼下最嫵媚多情的也是她。

    他極其知足欣慰,且又欣喜若狂,這是他的妻子,給他生了孩子,是他名正言順可以獨自霸佔的女人。

    光是想到這一點,就足以讓他腹下竄起一股猛火,勢頭洶涌。

    這般看她跳舞,竟能看得他有種慾火焚身之感。

    敖寧赤着腳,裙角下那雙玉足若隱若現,在軟毯上輕盈踮着,足弓優美小巧,腳趾粉嫩圓潤。

    她將男人深沉的眼神裏勾出了火而不自知,猶自忘情地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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