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擔心戰事的緊迫,三人興致盎然地聊着天,約定好等從這裏回去以後,還要一起逛街玩耍,敖辛先在潯陽玩,然後她們在一起去京城裏玩。
樓千古隔一會兒就問敖辛和姜寐要不要喫水果。
都是滄海國這裏的水果,在馬車裏光聞起來都香。
樓千吟在馬車外面適時提醒道:“少食。你自己上火也就罷了,皇后的身體不宜過多食用這些。”
樓千古道:“那我就自己上火吧。”
姜寐有些眼饞道:“我覺得我也可以喫點。”
姐妹倆在馬車裏剝果子喫,過了一會兒,樓千吟的聲音再從車窗外傳來,聲色是對她獨有的溫和,道:“你也少喫些。”
姜寐小聲應道:“我就喫一點點。”
樓千古唏噓道:“姐姐,你們還沒成親呢,你就這樣被我哥管着管着的啊?不應該是你把他管着管着的嗎?”
姜寐只是靦腆地笑。
敖辛見她笑得溫柔,之前都沒怎麼細看,眼下卻是覺得與往常有些不同,很有兩分清嫵的味道。
不過姜寐在馬車上只精神了半日,到下半日的時候她便昏昏欲睡,一路都在打瞌睡。
樓千古與敖辛倦了也會小睡一會兒,但都沒她這麼能睡的。
傍晚的時候,軍隊尋了個較好的地勢停下來安營紮寨、生火造飯。
樓千古扶着敖辛下馬車走走,直到要喫飯的時候,她們纔到馬車裏來叫醒姜寐。
姜寐揉着眼迷迷糊糊地醒來,樓千古道:“姐姐睡這麼久,晚上可怎麼睡呀?”
姜寐慚愧道:“這車裏太軟和舒坦了,晃着晃着不知不覺就睡着了去。”
敖辛笑道:“好似你近來瞌睡是比較多。”
姜寐亦笑笑,道:“許是之前睡得太少,現在有時間了,就把之前欠下的都補回來吧。”
從馬車上下來,她們便去了營火邊。
火堆上架着一口鍋,鍋裏熬着些清米粥。隨行帶有幹餅乾滿頭等可以下粥。
將領們這邊則備有一些風乾了的肉乾什麼的,蘇昀就丟進鍋裏一起熬。
蘇昀對敖辛道:“多喫點,這個容易餓。”
敖辛無法,只好再就了半個饅頭。
樓千吟也遞給姜寐一個饅頭,她分成兩半和樓千古一人一半。
飯後歇息時,三人又結伴去後邊林子裏解決身體內急。
附近有水源,樓千吟命隨從去打水來,可以給她們在馬車裏擦身洗漱用。
晚間她們三個也是在馬車裏睡的。
樓千吟眼神總是若有若無地追隨着姜寐,看着她離自己不遠不近的,就在眼皮子底下晃,只不過人前他不好過去。
他面上端得很,一派冷清形容,必須得端住了,不然還以爲他多緊着似的。
蘇昀循着他的眼神往三個女子那邊看了一眼,道:“你要是捨不得她去馬車上睡,你可以叫她下來陪你一起睡樹腳。”
樓千吟看他一眼,道:“你覺得我像是腦子有病嗎?”
馬車裏難道不舒服些,要她來陪自己露宿?
蘇昀道:“我是看你一直盯着。”
樓千吟道:“難道你沒盯着?”
蘇昀道:“我已成家多年,那橫豎是我的人,能跟你一樣?你表現得像個情竇初開、患得患失的少年。”
樓千吟大度不計較道:“隨你怎麼說。”
姜寐雖然與敖辛和樓千古無話不談,可似乎也沒對她們提及與他之間的私密事,不然蘇昀肯定也知道了。
反正他也不是蘇昀說的那麼懵懂無知,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只不過這個祕密就只有彼此才知道。
所以他面上冷冷淡淡的,心裏感覺卻很奇妙。
她們三個在馬車裏稍稍洗漱後,覺得清爽許多。
那廂蘇昀在給敖辛看藥,熬好藥後便濾出來,差不多放涼了纔給她端過去。
他隨口問了樓千吟一句:“你要不要過去,跟你的前妻打聲招呼,也不至於心裏總是吊着。”
樓千吟道:“我沒你這麼吊得慌。”
蘇昀便自己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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