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關三年沒有什麼的,連我都覺得沒什麼,要是我哥知道了,他只會在這裏陪她三年……那姐姐爲什麼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要一個人偷偷走掉?
“她明明最想看見我哥醒過來,爲什麼就不能等他醒了以後再走?”
樓千古有些無助地問:“小辛,你說她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啊?”
她一邊捻動銀針,一邊看着樓千吟又道:“你倒是快醒啊……”
敖雨辛等不及了,道:“千古,你先在這裏等你哥醒,我和二哥去洞裏看看什麼情況。”
樓千古連忙點點頭,道:“好,好。”
隨後敖雨辛就和蘇長離先過去了,路上纔跟蘇長離把事情大概說清楚。
之前姜寐要敖雨辛和樓千古先瞞着不說,她倆還以爲她是想等樓千吟徹底度過難關了以後再與他坦白的,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她告訴隨從說是去洞裏討藥,可若樓千吟的蠱當真已經解了,她還去討什麼藥?
所以恐怕還有別的事。
敖雨辛最擔心的是,她還答應了其他不妙的事。
樓千古在帳中一邊催醒樓千吟,一邊命隨從立刻去請醫生和宗室長老來。
後來樓千吟總算是醒了,一睜眼便看見樓千古那焦急的臉,樓千古連忙問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樓千吟悶咳了咳,雖覺身體非常虛弱,但自昨晚姜寐給他用藥之後,他就感覺輕鬆多了。
眼下醒來的這種輕鬆感,更是多日未曾有過了。
沒等樓千吟回答,樓千古又道:“我已經摸不到你脈象裏有蠱蟲衝撞的異常了,不知道是不是姐姐偷偷給你解了蠱。”
然後她立馬又叫醫生和宗室長老輪番上前把脈診斷,屢次確認以後,宗室長老長舒一口氣,道:“脈象雖弱,可已經趨於正常了,也確實沒有熒禍作亂了!”
樓千吟揉了揉有些昏重的眉心,這些日躺得太久了,他嗓音有些嘶啞,問樓千古:“你說她偷偷給我解了蠱?”
現在確診以後,樓千古就道:“聽外面守着的人說姐姐昨天半夜就起來點了燈,今早天不亮就離營了。
“她說她去問洞裏的人討藥,可你的蠱已經解了還要討什麼藥?她恐怕……恐怕……”
樓千吟擡頭看着她,“恐怕什麼?”
樓千古道:“她恐怕是一個人去赴約了。那老頭之所以給了她解救之法,是因爲她答應了那老頭,解蠱之後會回去給他當關門弟子,在洞裏侍奉他三年……”
話沒說完,樓千吟便掀被下牀。
他蠱蟲雖解但內傷猶在,起身之際身形踉蹌了兩下,伸手捂了捂心口。
衆宗室長老見狀連忙勸道:“景安侯傷勢未愈,正是虛弱之時,還是得先休養纔行!”
樓千吟壓根不理會,只是眼神冷冽地看向樓千古,道:“就只是這樣?”
樓千古慌了神,既擔心他的身體又擔心姜寐現在的情況,道:“我也不知道啊,她明明說今天才給你解蠱的,可昨晚偷偷就幫你解了,又自己離開了,我怕……我怕她還有別的事沒說。”
樓千吟再不耽擱,拂開衆人便往外走。
醫者都竭力勸他,“侯爺目前最重要的是休養,切不可到處走動!”
樓千吟冷聲道:“滾開!”
樓千古連忙上前攙扶他,她知道阻止不了他也不能阻止他,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能堅持嗎?小辛和敖二哥已經先一步過去了,你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