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雖小,但設施卻很齊全。
夏芷徑直走至最裏側,將揹包放下。
牀邊有一扇緊閉的窗,下方由插銷固定。
她話不多,脫鞋鑽進被窩,自顧自地翻出薯片,小口喫着。
荀淮則是靠着枕頭,懶懶散散地擺弄着手機。
三張牀位,兩位大佬一左一右,誰也不說話,這讓位於中間的紀陳如坐鍼氈,可把話癆給憋壞了。
他擺了擺枕頭,看向右手邊還在喫東西的女孩,試探着閒聊道,“夏芷,我記得你晚上吃了不少東西啊,怎麼還在喫零食”
“餓了。”
紀陳
他想了半天,也憋不出個字來,於是又偏頭看向左手邊的荀淮。
懶癌晚期的男人正低頭,咬住外套拉鍊,將衣領豎起。
半張俊容埋了進去,只露出一雙慵懶睏倦的桃花眸,顯然是想睡覺了。
紀陳清了清嗓子,“荀大佬,這一夢你怎麼看照nc的話說,明天天黑之前,咱們得投票吧你說咱們現在一點線索也沒有,上哪找兇手啊荀大佬荀淮”
對方懶洋洋“嗯”了一聲,鼻音有些重,直接擡手“啪”地一聲,將房間燈給關了。
“不知道。睡覺。”
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沒過多久,紀陳身側便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夏芷摸黑吃了一會兒,簡單洗漱過後,也躺下了。
夜色漸深漸濃。
厚重雲層遮住天空,不見月色,也不見星辰。
外面似乎起了一層濃霧,將四合院籠罩進一層朦朧之中。
突地窸窸窣窣一陣聲響。
紀陳原本睡眠就淺,再加上這是夜裏鬼怪出沒的夢中,所以,他很快便清醒過來。
但卻沒敢睜眼。
聲響是從他右側傳出的。
窸窣過後,是咔嚓咔嚓的脆響。
就好像有人拿着一塊骨頭,坐在他牀邊咀嚼一般。
紀陳頭皮一陣發麻,後背瞬間被冷汗浸透。
他將眼睛裂開一條小縫,就見旁邊坐了個女人。
黑暗之中,他看不清她的模樣,但那陰沉又毫無感情的嗓音卻清清楚楚地傳入耳畔。
“我餓了。”
紀陳頓時一個哆嗦。
他一動不敢動,只悄悄將左手從被子內伸出,使勁晃着一側的荀淮。
心中一陣哀嚎大佬快醒醒,別睡了啊女鬼都到跟前了再睡就沒命了
而後者只回以一聲輕哼,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這時。
牀邊的女人突然起身,毫無聲響地朝他靠近。
女人肢體僵硬,眼睛卻是一直看着他的方向。
即便一片黑暗之中,紀陳僅能隱約分辨大致輪廓,但腦海中卻已經腦補出了nc那彷彿能旋轉360度的脖頸,大片的眼白,和細小的瞳孔,在望向人時,像是死人在看死人
女人俯身,朝他伸出手。
紀陳見狀,險些急哭了出來,也顧不上什麼形象,更是放棄了原本裝睡的想法,連滾帶爬地躍上荀淮的牀,扯着他的衣服就是一陣大呼小叫。
“大大佬,快醒醒啊醒醒啊荀唔”入夢後我成了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