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陳面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白了下去。
作爲第二次入夢的老玩家,他似是想逞強忍耐,但三秒後,終是“嘔”地一聲,跑到外面吐了起來。
夏芷走近,打量着釘入牆面的那支箭。
視線不可避免地觸到下方的人皮,她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別的情緒,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常。
畢竟是人生頭一次見這種東西,膈應是難免的。
更何況,昨天下午站在她面前的,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很快,將胃清空了的紀陳從外面回來,又像小跟班似地湊到夏芷的身旁。
“我說夏芷,你好歹是個嬌滴滴的姑娘家,看到這些就沒什麼反應嗎”
夏芷很誠實地道,“有反應的。”
話音剛落,她肚子就不爭氣地響亮叫了一聲。
衆人
紀陳
您怕不是個魔鬼吧
對着如此可怖的死亡現場,竟然還能餓得起來
夏芷有些尷尬地抿了下脣,擡手想要拔下那支箭。
紀陳則是先她一步,殷勤地摸上了去。
“怎麼能讓女孩子幹這種力氣活我來”
那箭的直徑較大,箭頭已經完全沒入牆面內,紀陳握住箭身,整張臉都在使勁,後槽牙磨得咯吱作響,結果竟然沒拔動。
夏芷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我來吧。”
說完,衆人只聽“咔”地一聲。
女孩不費吹灰之力地單手將箭拔了出來。
紀陳直接看傻了眼
這特麼纔是真大佬啊
想想那個還在矇頭大睡的狗男人,紀陳失望地搖搖頭,果斷換了牆頭趴。
夏芷將箭放在手裏掂了掂,又盯着牆面被射出的小洞觀察片刻,隨即起身,目光一寸寸地從房間掃過,似是在尋找着什麼。
“夏夏大佬,您現在是要幹嘛我幫你啊”
“找弓。”
“弓”
“恩。用手應該達不到那個深度。”
夏芷也沒動手翻找,只是站在那裏,緩慢移動着視線。
最後停留在牆角處的牀鋪上。
房間內一共兩張牀。
一張牀是空的,另外一張牀上,一動不動地躺着個人。
那是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大叔,鬍子拉碴的,脣角還掛着殘留的嘔吐物,身下的牀鋪溼漉漉一片,散發着一股難聞的腥臊氣,顯然是嚇尿了。
夏芷輕掩住口鼻,伸手在他鼻間探了一下,“還活着。”
幾人頓時圍了上來,連拉帶拽地將人弄出了房間,想辦法弄醒他。
紀陳不知什麼時候又湊了過來,一張嘴叭叭地說着,“昏迷的這大哥叫於介,是個路邊攤小販,第一次入夢。
照這麼來看”
他視線落向地上的人皮,又被燙到般迅速移開,“那受害者就應該是於志國了。我記得昨天他們倆組隊選的房。”
說起分房,夏芷想到什麼似地,猛地回頭看向聚在房間門口的人。
“怎麼了”
夏芷蹙眉,“昨晚那個叫譚菱的女人呢”
提起這個名字,紀陳面色一白。
對啊。
昨晚上那個撓窗唱歌把他嚇得半死的女人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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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晚8點入夢後我成了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