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傷口。
血卻從於志國的皮膚源源不斷地滲出。
剛開始只是幾個血滴,到後面,於介已經從那血紅之中,完全分辨不出他的臉了。
更可懼的是。
隨着血液的流逝,他的身體竟然像是在往裏吹氣的氣球一般,不斷地脹大,再脹大
那個糊滿血跡的頭,到最後竟像是有兩個足球那麼大。
於介劇烈地顫抖着,極度的恐懼讓他神經高度緊繃,明明想趁機逃出去,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地僵在原地,腿間驀地滑過一股熱流,腥臊味涌入鼻腔。
他被嚇尿了
譚菱拿着弓箭,像是沒看到他一般,視線一直凝着身體不斷脹大的於志國。
而終於。
只聽“砰”地一聲。
不同於氣球爆裂。
那是很輕微的爆破。
於介看見,於志國十指的指尖,像是破了洞一般,源源不斷往外涌着什麼。
譚菱從身上摸出一個很大的黑色塑料口袋,興奮地放在手指下方接着。
於介見於志國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不由眯起眼,想要看得更清晰些。
這麼一看,他胃裏頓時一陣劇烈的翻江倒海,沒忍住,“哇”地一聲大口吐了出來。
那從指尖涌出的,全是深紅色的碎肉。
他的身體,讓於介想起了農貿市場裏的絞餡機,骨肉全部攪在一起,弄成碎末,然後再從那機器的小口一點點擠出
而那黑色塑料袋裏的東西。
乍一看去,就跟過年包餃子的肉餡別無兩樣。
似是收穫頗豐,女人那麻木空洞的血紅雙眸開心地彎起,嘴裏哼唱的歌謠愈發輕快,最後,待那指尖再無東西流出,她纔將塑料袋拎起抖了抖,從中抓了一把,塞進嘴裏,吧唧吧唧咀嚼得響亮。
不過好在。
她一邊喫,一邊轉身往外走了。
於介面色慘白地坐在那,視線死死盯着門口,生怕女人再折返回來,不敢有一絲放鬆和懈怠。
直到歌聲漸漸消失。
一道刺耳的鳥叫劃破夜色,整個院子再沒有任何動靜
於介才緩緩偏頭,看向牆面。
那支釘進牆面的箭上,掛着一張薄薄的人皮。
冷風拂過,那皮輕輕飄動,似是在向他揮手示意。
於介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於介雖然講得斷斷續續,情緒也是波動得厲害,但這並不妨礙衆人腦補出整個故事和恐怖的畫面。
衆人不約而同地望向譚菱所在的屏風,各懷心事,神色各異,但對女孩的排斥和敵意卻是如出一轍。
一箇中年婦女小聲懷疑道,“他話是這麼說,但誰能保證他沒有撒謊說不定,人就是他殺的呢
我看啊,那姑娘細胳膊細腿,嬌滴滴的,估計連扇門都踹不開,怎麼可能殺人呢你說你看見她了,你有證據嗎”
其他人於介都被嚇成那副鬼樣子了,還需要證據嗎更何況,他的故事跟房間的現場完全解釋得通。
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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