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靜默兩秒。
緊接着炸開了鍋。
“所以,這一排知更鳥,就是爲了暗示我們這首童謠”
“是不是每一隻鳥,都代表一個玩家啊前天晚上於志國死了,鳥變成十隻,昨晚黃毛死了,鳥現在就剩九隻了”
“這什麼童謠啊我爲什麼沒聽過裏面有關於兇手的信息嗎”
夏芷咬着饅頭,被嗡嗡嗡的聲音吵得皺起眉來。
紀陳見狀忙擡手,示意衆人安靜。
“大家先別吵,聽大佬把話說完”
夏芷漆黑的眼瞳盯着那排知更鳥,一邊思索一邊道,“那首童謠是這樣說的
誰殺死了知更鳥
是我,麻雀說,
用我的弓和箭,
我殺了知更鳥。
誰看見他死去
是我,蒼蠅說,
用我的小眼睛,
我看見他死去。
誰取走他的血
是我,魚說,
用我的小碟子,
我取走他的血。
誰爲他做壽衣
是我,甲蟲說,
用我的針和線。”
夏芷說到這裏頓了頓,目光掃向衆人。
紀陳皺眉開口“這麼說,第一夜於志國是被弓箭殺死,第二夜黃毛的屍體被針線縫合又穿了壽衣,都是按照這首童謠來的那中間兩句呢蒼蠅和魚呢跳過了嗎”
“沒有。”
不遠處傳來一道慵懶而輕漫的嗓音,幾人循聲望去,就見荀淮倚着門,雙手抱肩,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微卷碎髮有些凌亂,日光下,那張臉俊美無儔,帥氣得發光。
衆人恍然大悟。
“那,那咱們這些人,到底是受害者,還是兇手啊”
“都是。”荀淮道,“每晚會有一個人起來扮演童謠裏的角色,另外一個會被對應的手法殺死。”
他頓了頓,一聲輕笑,“但知更鳥只有一個,兇手也只有一個。”
紀陳抓了抓頭髮,“我有點亂”
夏芷補充一句,“那首童謠裏,只有一個兇手,其餘十二個人,都是幫兇。”
幾人不由重新回憶起剛剛夏芷所念的童謠來。
“誰殺死了知更鳥
是我,麻雀說,
用我的弓和箭
麻雀纔是兇手”
夏芷抱着饅頭,點了下頭。
紀陳分析道,“那照這個邏輯的話於志國就是知更鳥,譚菱就是兇手”
夏芷咀嚼的動作微頓,蹙眉片刻,低低開口,“我不確定。還有很多解釋不清的地方。”
“都這麼明顯了,還有什麼不確定的”羅文瑞上前,指着譚菱道,“晚上投票的時候,大家都投她,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譚菱睜着一雙被淚浸紅了的眼,不可置信地搖頭,伸手拉住他的衣袖,“文瑞,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呢我是你的女朋友啊你以前不是答應過我,不離不棄的嗎”
羅文瑞一把將袖子從她手中拽出,冷冷別過頭去,“命都要沒了,還說什麼不離不棄別異想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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