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鴻輝從陽臺進來,在揹包裏翻了翻,然後走向夏芷和荀淮。
“大佬,這個麻煩你們幫我保管。”
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夏芷垂眸,面前是一個牛皮紙信封。
她沒接,而是擡頭看着他問,“是什麼”
文鴻輝笑了笑,眼圈仍有些泛紅,“遺書。”
空氣又是一靜。
“大佬,你不要有心裏負擔。我沒有尋死的想法,更沒有消極入夢。相反,我是在爲自己以後做打算。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有你們倆一起爲我們這一路保駕護航,可我們這麼多人,你們能一直保護我們嗎你們能照顧到每一個人嗎不能。
更何況,你們也沒有任何義務保護我們。
夢境的內容和危險無法預測,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離開這個世界。早些做準備是對的。”
夏芷輕輕抿起脣瓣,“爲什麼給我”
文鴻輝笑笑,“夏芷,你跟荀淮兩個人是這些玩家裏頭腦最聰明,身手最敏捷,也最具領導力的人了。我相信,你們能一起走到最後,能走到不用再入夢的那天。”
他見女孩遲遲未接,直接將信塞進了她的手裏。
“這遺書,就先寄存在你這。我希望永遠沒有拿出它的一天。”
夏芷默默握緊。
郭元飛從後面拍了拍文鴻輝的肩膀,“行啊你,我也去寫我得把所有的銀行卡密碼,都給我媽寫下來,省得她記不住”
“我也去”
“我也去”
一個小時後。
夏芷呆愣地看着手中的五封遺書,緩緩偏頭,跟荀淮對視一眼。
“哥哥的,小朋友可要保存好了。”
夏芷漆黑的眼瞳睜得圓圓的,帶着幾分無措。
紀陳問,“大佬,你不寫麼”
夏芷搖搖頭,“想不出。”
荀淮深深看了她一眼。
此時已是深夜,衆人也懶得再去住賓館了,在客廳地面鋪了厚厚的被褥,睡了一長排的人。
譚菱跟夏芷一個房間,荀淮潔癖單獨一個房間,剩下的四人就躺在地板上,頂着個醉醺醺的腦袋聊天。
聊着聊着,最後也不知道說什麼,舌頭打着結,就睡過去了,呼嚕震天。
紀陳開車拉着客人們在市多玩了幾日。
下一夢的入夢日就在月底,衆人還有急着回老家的,也有要去同學聚會的,沒過幾天,便依次道別了。
倒是某個賴在夏芷家裏的人,死皮賴臉地決口不提離開的事。
夏芷“你什麼時候回去”
荀淮“晚上喫糖醋排骨”
“好我問你話呢。”
“明天喫什麼”
“想喫肉串。”
“看,祖國的花朵點名要喫肉串,哥哥我怎麼能走呢”
夏芷
荀淮本來是想熬到月底跟小朋友一起入夢的。
奈何還沒多待幾天,便被一通電話給叫了回去。
夏芷正抱着一根醬大骨,啃得認真,就聽荀淮的電話裏傳出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臭小子,連聲招呼都不打,死哪去了你跟你老孃我玩失蹤,明天晚上8點前,我必須在家看到你的身影,不然你那幾個公司,老孃全給你賣了”
第二更還有還有,等我一下下入夢後我成了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