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女孩十分實誠地道,“現在這艘船上的原玩家僅剩你,李香梅和我。你們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衛子洺、李香梅:……
話是這麼說,但爲什麼聽着這麼奇怪呢?
他又弱弱地開口,“夏芷,要不要咱們一起?我這裏的安眠藥還有很多。”
他話音未落,便被荀淮兩道涼颼颼的視線給盯得縮回了脖子。
“不用。我喜歡更直接粗暴一點的方式。”
夏芷又圓又黑的眼看向旁邊黑了半天臉的荀淮,輕輕歪了下腦袋,劉海像是有了生命般從眉尾俏皮地跑到了眉梢。她在揹包裏翻出袋薯片來,有些心疼似地抿脣摸了摸外包裝,隨即打開,舉到男人面前。
“喏。新出的口味。先給你喫。”
男人繃緊的面部線條瞬間緩和幾分,他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明明心裏那點幽怨已經散了大半,但還是保持着原本脊背繃直的姿態,垂眸淡淡看了眼推到面前的薯片,以及女孩精緻漂亮的臉。表面淡定又矜持地拿起一片放入口中,聽見她小聲說了一句,“其實你演的還不錯”,心裏卻已經雀躍得刷起了彈幕。
她這是爲了哄我對吧?
這薯片還是新出的口味呢,她還都沒嘗過,但是卻讓我先吃了。
明明萬分捨不得,但還是願意先給我喫,這可是任何人都沒有過的待遇!
她果然是在意我的!
要不然,她怎麼會說,其實我演的還不錯呢?
但……
他嚼了嚼,感覺嘴裏味道似乎不太對。
他就着夏芷的手,看清了包裝袋上的三個大字——‘榴蓮味’,脣角的弧度頓時僵在了臉上。
偏偏女孩眨了眨清澈的眼,一副有點心痛薯片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問:“好喫嗎?要再來點嗎?”
荀淮立馬搖了下頭,“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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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陳的事情就這麼暫時被擱置了。
當然最要緊的,還是出夢。
而他們也面臨着兩大難題:一是如何讓求生欲極強的玩家心甘情願地接受死亡;二是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夜晚和未知的危險。
衛子洺和李香梅各躺了一張單人牀,手裏握着一大把的安眠藥,卻抖得厲害,遲遲不敢往嘴裏塞。
李香梅則是一遍又一遍地跟其他人確認,是不是對面的自己還活着,線索會不會有問題。
衛子洺神色複雜地望了會手中的藥,一聲嘆氣,“郭元飛,待會我睡着了,麻煩再在我心口處插上一刀。”
郭元飛心裏還琢磨着紀陳的事呢,聞言只是回了一嘴,“你自己加大劑量不就得了?”
衛子洺苦笑,“加了。但還是怕死不透。算了,到時候麻煩告訴對面的我一聲,記得好好確認一下。”
他說完,便就着水,將一大把藥片咕嚕嚕嚥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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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勤奮的我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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