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五帝玄書 >第四章 麻衣老者
    遂溪城各大家族有個十八年之約,十八年就是一輩人,每十八年會舉行遂溪大賽,由各大家族的年輕一輩參加,憑藉着年輕一輩的人數以及能力,來劃分各家族的實力,礦脈,商鋪等,顯然這個遂溪大賽對各大家族十分重要,上一次就是易家三兄弟拔得了頭籌,明年又是一個十八年,如果能夠保證易皓天的孫子易生能夠活到遂溪大賽,在直系子孫的人數上,也是加分的。

    “這,恐怕很難做到”。雖然知道如果能保證易皓天的孫子易生能夠活過一年,易家肯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重金酬謝,但是藺讓自知自己的斤兩,易生的病已入骨髓和靈脈,能活過三個月就不錯了。

    聽到藺讓的話,易皓天不由的有些失望,但仍不死心,目光向衆人身上掃去。

    這個時候,誰也不肯接受這燙手山芋,都低下頭躲避易皓天的目光。

    看到衆人的表情,易皓天自知他們沒戲,最後將目光落在了二爐藥劑師謝藝嵩的身上,如果這個大廳內連這個人都無法做到的話,那其他人更不可能做到,所以易皓天用希冀的目光,望着謝藝嵩,只希望他能夠看在易家本家長老,柳五常柳大哥的面子上,出手幫助自己。

    “既然柳長老親自出面邀請我來相助,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這樣,我會向恩師請求借來陽玉金針一用,也許憑藉着陽玉金針,能夠讓這易生易小子活過今年”。謝藝嵩胸口向上挺了挺,看似漫不經心的微笑着說道。

    “嘶。。陽玉金針”,聽到陽玉金針四個字,衆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睜大了雙眼,脫口而出道。

    謝藝嵩的恩師,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暮光老人,據說這暮光老人醫術天賦驚人,早上看過的病,晚上的霞光出來之前就能想到解決之法,所以暮光老人的名號就此而來。

    而暮光老人最出名的便要數那金封九針,每一針都是用特殊材質製成,暮光老人也是靠這金封九針闖下了名氣,而這陽玉金針乃是其中一針,用惜品陽玉製成,專門剋制寒毒,珍貴無比。

    “沒錯,正是家師金封九針中的一針”。似乎對衆人的反映比較滿意,謝藝嵩一挺胸,滿臉的得意之色,傲然的說道,暮光老人在湛江郡頗有威名,只要報出家師的名號,沒有事解決不了,所以這點讓謝藝嵩很爲受用。

    “謝兄肯出手,生兒無憂了,易老弟我在此謝過了”,金封九針的名號,易皓天自然聽過,急忙一拱手,俯首對謝藝嵩拱手拜謝道。

    “易老弟客氣了,柳兄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自己人,不要客氣”。謝藝嵩一擺自己的長袍,將易皓天扶正,微笑着說道。

    “那生兒就拜託謝兄了”。易皓天再次感謝道。

    “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自然會保證他活過一年,活到遂溪大賽之後”。謝藝嵩很享受這種被人捧的感覺,拍了拍胸脯開口保證道。

    “多謝謝兄相助,之前說好的佣金,我們易家再加三倍”。易皓天再次拱手對謝藝嵩拜謝道。

    “易老弟,這你就太客氣了。。”。謝藝嵩笑着說道。

    “應該的。。應該的。。”。易皓天連忙開口回道。

    “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誠意,要是我拒收,豈不是看不起你們易家,這禮金我就勉爲其難,收下了”。略微客套一下,謝藝嵩便開口說道。

    “管家,快,給謝兄準備禮金”。易家家主易皓天對管家公孫祥喊道。

    “是”,公孫祥拱手應道。

    “搞了半天,又是探脈,又是什麼金封九針的,才能保證活一年啊,這也太遜了,我們家尊者隨便一出手,就能保證活兩年”。易皓天剛想繼續對謝藝嵩說些感謝的話,就被這大廳東北角冒出的稚嫩的聲音打斷。

    聽到這句話,大廳瞬間安靜了下來,謝藝嵩原本洋洋得意的臉,霎時間變成了豬肝色。自從拜到暮光老者門下,平步青雲,除了自己的師傅,看不上任何人,何時被如此打臉過。

    衆人向聲源處望去,是一個頭上有着刀疤的少年。

    “哪裏來的野小子,敢在這裏大放厥詞,乖乖的跪下來,給謝老賠罪,也許謝老會放你一碼,饒你不死”,沒等謝藝嵩說話,謝藝嵩身邊的那位侍從瞬間跳了起來,自己的主人被如此侮辱,他的臉上更不好過,急於找回顏面,更想在這謝藝嵩面前表現一翻,表達自己的忠心。

    被一個黃毛小子出言侮辱,謝藝嵩顯然氣急,但是自己的身份在這擺着,親自出手教訓這小子,有失身份,既然自己的侍從出面,自然合他的心意。

    “哪裏冒出來的看門狗,你們實力不行,還不讓人說,一羣遊醫,招搖撞騙,易家那小子交給你們治療,只會耽誤病情,還是交給我們吧”,面對着如此緊張的場面,刀疤少年的臉上沒有任何害怕的神色,依舊我行我素,絲毫沒有給謝藝嵩留下任何臉面。

    “找死!”謝藝嵩的侍從再也按捺不住,一掌向刀疤少年拍去。

    在易家出手打鬥,易皓天自然應該阻止,但是這謝藝嵩成名多年,如此被人侮辱,如果不出這口惡氣,那以後也別想混了,何況這少年如此出言不遜,教訓一下,也沒什麼,只要不出人命就行,所以易皓天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雙眼緊盯着兩人,準備隨時

    出手救下這個疤頭少年。

    家主沒有任何表示,這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會貿然出手,易家的護衛仍舊矗立在會客廳的大廳門口,巋然不動,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謝藝嵩那侍從出手毫不留情,集起全身的靈氣,一掌向疤頭少年拍下。

    面對攻勢,疤頭少年沒有絲毫荒亂,側身一躍,輕巧的躲了過去。

    “呦呵,怪不得敢出口狂言,原來有兩下子,看來不給你拿出點真實顏色,你就不會知道什麼叫實力,壓山掌”。一擊被躲過,侍從微微一驚訝,開口說道,便欺身而上,隨手又劈下了數掌。

    密密麻麻全是掌影,將疤頭少年的退路全部封死。

    “看你還往哪裏躲”。眼見少年將斃於自己的掌下,侍從獰笑着說道。

    衆人看到此景,不禁爲疤頭少年惋惜,年紀輕輕就要命喪於此,但是這小子惹火了謝藝嵩,誰也不敢出手相救,以免惹火燒身。

    衆人的身後都是家族,爲了一個不相干的小子,把整個家族至於風險之下,恐怕他們可沒這個勇氣。

    易皓天暗自運起靈氣,準備隨時出手。

    “誰跟你說我要躲得”,疤頭少年微微一笑,運起右掌,迎了上去,一股強悍的靈力波動,自疤頭少年的右掌傳出。

    感受到少年掌中的靈力波動,廳內衆人不禁微微一驚,互相對視。

    這少年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侍衛還真未必是他的對手,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嘭。。。譁。。。“,兩掌對拍產生的靈力波,直接將周圍的傢俱震碎。

    “蹬。。蹬”,疤頭少年連退兩步才穩住身形。

    而侍衛接連後退八九步,退到了廳門口才停了下來。估計這疤頭少年再用些力氣,能直接將他打出門外。

    “你找死”,侍從臉憋得通紅,惱羞成怒。飛起一腳,向刀疤少年的腦門踢去。

    按這力道,疤頭少年如果被踢中,就算不死,也得被踢傻了。

    “還來?”,望着踢來的飛腳,疤頭少年嘟囔了一句,向後一躍,左手一撐地,右腳一擡,迎了上去。

    腳對腳。

    “嘭。。。”,這把力道更強。

    侍從來的快,去的更快,如斷了線的風箏,直接飛了出去。

    “噗”,侍從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疤頭男子顯然也不輕鬆,站起身,揉了揉發麻的左手。

    “唰、唰、唰”,三道銀針從謝藝嵩的袖口中飛射而出,直取刀疤少年的咽喉。謝藝嵩現在也顧不上以大欺小了,不找回場子,臉面都沒了,只想馬上滅了這黃毛小兒,以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謝兄,不可”。看到此景象,易皓天知道謝藝嵩已經下了殺手,連忙驚呼,但是謝藝嵩的實力哪是易皓天所能抗衡的,再想出手相救,爲時已晚。

    “叮、叮、叮”,就在衆人以爲刀疤少年將要命喪銀針之下時,一個藥爐突然從天而降,擋在了刀疤少年,將三根銀針全部彈飛,彈射到廳內與柱子相接的橫廊上,只留下三個針孔。出手的正是跟疤頭少年一起來的那名老者。

    “嘶。。。”眼前的景象讓謝藝嵩不禁心中一驚,暗自咋舌不已,自己剛纔雖然沒有出全力,但是飛針乃是自己的獨門手段,如此輕鬆的將自己的飛針全部擊飛,實力絕不在自己之下。

    謝藝嵩不禁向疤頭少年身後的麻布老者望去。沒想到自己竟然看走眼了,這一老一少絕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謝藝嵩不敢輕易有什麼動作,上下打量着面前不遠處的這位麻衣老者。

    突然,謝藝嵩目光一凝,身形微微一顫,在老者的腰部,掛着一塊條形玉帶,玉帶上竟然鑲嵌四枚雕刻着藥爐的徽章。

    “竟然。。。竟然是四爐藥劑師”。謝藝嵩心中一驚,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喃喃道,自己的師傅暮光老人,在藥劑師領域拼搏一生,才搏得五爐藥劑師,沒想到對方竟然達到了四爐,成爲藥劑師已經很難了,自己憑藉着師傅的經驗和幫助,才能勉強

    達到二爐,但是二爐以後就是另一個概念,沒有深厚的造詣厚積薄發,再想進步,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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