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姑奶奶,你可消停點吧,你能打過誰啊,你這不是送上門給人羞辱麼”易哲趕緊一把抓住讓人頭痛的易靈,開口說道。
“唉,是我害了易生哥哥,我這腦子”。易靈懊惱的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
“你得好好修煉,這樣才能幫助易家,幫助你易生哥哥,知道了麼”。易哲苦口婆心的說道。
“知道了,哲哥哥”。易靈低下頭,喃喃的答應道。
“我想去看看易生哥哥”。易靈嘟起嘴說道。
“他心裏不好受,你讓他獨自待會吧”。易哲緩緩的說道。
“自己還能活多久,今後的路,又該往哪走”,依靠在窗邊,望着無際的星空,易生獨自喃喃道。
“駕。。駕”,車伕駕着馬車,緩緩的行駛在遂溪森林的林蔭小道上。
易生望了望坐在眼前閉目養神的疤頭少年,然後轉頭向森林外望去。清晨,剛剛放出第一縷曙光,百藥谷的人就來接易生了。
來的正是那天陪在北尊者身邊的疤頭少年。
好久沒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易生忍不住多呼吸了兩口。
“前面就是溪羅小徑了,路不好走,你們可要抓穩了”。正在這時,外面車伕的聲音傳了進來。易生順着路向前方望去。
果然前面的路越走越窄,兩側都是高山,相當崎嶇。
“籲。。。”,進入奚落小徑沒多久,車伕一拉繮繩,馬車便停了下來。
“怎麼了,老餘”。把頭少年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出聲詢問道。
“梁公子,咱們遇見劫匪了”。車伕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聲音中並未有絲毫慌張的情緒。
易生掀開簾子向窗外望去,果然前面已經堆滿了路障,漫山遍野全是旌旗,上面寫着“奚羅大王”。
路障周圍,到處都是揮舞着刀槍棍棒的嘍囉,百十號人,聲勢浩大。
“老餘,把旗子掛上”。疤頭少年從懷裏摸出一面旗子,遞了出去,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老大,你看他們掛出了旗子”,一個小嘍囉指着車伕掛起的旗子,對人羣中央帶着獨眼罩,手執馬刀,嘴裏叼着一根野草的漢子說道。
從衆匪對獨眼漢子的態度來看,這獨眼漢子明顯是這裏的匪頭。
“呸,一羣廢物,管什麼旗子啊,我獨眼龍怕過誰,掛個破旗子,就想過去,誰的面子老子都給,那兄弟們不得喫西北風啊,不管是誰,錢財搶光,女人留下”。獨眼漢子吐掉嘴裏的野草,大咧咧的說道。
“哦。哦。哦。女人留下!錢財留下!女人留下,錢財留下!”衆匪徒揮舞的武器,歡呼着。
但是馬車巋然不動,沒有任何動作。
“大哥,那馬車不配合咱們別樑子,怎麼搞,要不要清了,挑片?”一個嘍囉湊到匪頭身邊小聲嘀咕道。
“麻了個六子的,老子親自主刀,還敢不上方子,來,讓我看看是誰家的旗子”,匪頭緩走了兩步,向旗子望去。
旗子非常樸素,正中間繡了一個綠色的“百花葉”。
“百。。。百藥谷”。看到旗子上的標誌後,匪頭先是疑惑,後來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脣哆嗦着喃喃道。
“滾,快給我滾開”。匪頭驚慌失措的叫罵道。
看到老大如此失態,衆人趕緊將路障挪開,閃開了一條路。
“小子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百藥谷的大人駕到,希望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們”。獨眼漢子來到馬車前,俯身,拱手陪笑着說道。
馬車依舊沒有絲毫的動靜。
望着依然不動了馬車,匪首臉色發白,汗順着額頭流了下來。獨眼漢子急忙向左右打了一個眼色。
“百藥谷,威武,百藥谷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百藥谷,威武,百藥谷,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看到獨眼匪頭的眼色後,衆匪徒突然響起了整體劃一的吶喊聲,
聲音宏大,響徹了整個山谷,久久迴盪不息。
“老餘,過去吧“。片刻後,疤頭少年依舊沒有睜眼,只是用淡淡的語氣對車伕老餘說道。
“吱。。”馬車再次啓動,緩緩的向着百藥谷谷的方向駛去。數百旌旗夾雜着吶喊聲歡送着這輛孤零零馬車遠遠離去,場面顯得十分的滑稽。
當馬車消失在視線中後,匪頭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望着滿谷的旌旗,耳邊依舊能夠聽清楚匪頭們傳來的吶喊聲,易生不禁雙拳緊握,目光凝視着遠方,這。。就是實力,在這個諾古大陸上,實力纔是唯一的籌碼,易生再次喚起了對實力的渴望。
“梁公子,我們到安多茂小鎮了”,車伕老餘一轉頭,隔着車簾,對車內的疤頭少年開口說道。
“找個客棧休息下,我去採購些草藥”。疤頭少年依舊閉着眼,回答道。
進入客棧後,易生不禁感覺有些冷,便將棉被裹在了身上上,斜靠在牀頭。
“你的寒毒又嚴重了,先把這枚藥吃了”。看到易生眉頭上起了寒霜,疤頭少年從懷中取出了一枚藥盒,將裏面的藥丸遞給了易生。
“謝謝”,易生用顫抖的右手結果藥丸,吞了下去。
藥丸入口即化,一股暖流順着喉嚨流進了胃部,雖然易生還是感覺到很冷,但是比之前要好多了。
“這是暖陽丹,纔是用暖陽草煉製而成,專門抑制寒毒,驅除寒氣”。看到易生臉上的疑惑,疤頭少年開口解釋道。
“哦”,易生點了點頭,對藥劑師這個行業非常好奇,只是知道這個行業地位舉足輕重,而且必須實力強橫,纔有足夠的靈氣煉製丹藥。
“有個事情我很好奇,易生,你身上的寒毒是怎麼來的?”。疤頭少年朝着易生開口詢問道。
“聽長輩說,是被人所傷,中了此毒”。易生回憶了一下,開口說道。
“但尊者並不這麼看,他說,所謂的人爲攻擊所中的寒毒,本源都是寒屬性靈氣而已,只會日漸消弱,而你身上的寒毒乃是賦骨寒毒,隨着年齡增長,寒氣越重,到最後寒毒徹底爆發,誰也救不了了”。疤頭少年用凝重的語氣說道。
“確實像你所說,我身上的寒毒越來越厲害,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和我的母親都受過敵人的寒傷,誘發寒毒”。疤頭少年的話讓易生略有所思,但是片刻後搖了搖頭,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