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易生又將幾枚金幣拍在了桌子上。
“給我說一下武陵源的事”。易生望着萊谷,語氣淡淡的說道。
“辛夷花,應該是它了”望着河岸邊大樹下,一棵與草藥圖集描述相仿的粉色小花,易生自語道。
辛夷花很常見,特別是在高浦爾林地,非常適合辛夷花生長。
所以易生只用了半晌的功夫,就找到了這辛夷花。
小心翼翼的將辛夷花放入了包裹中,易生舒展了一下筋骨,便欲離開。
“跑啊,你倒是跑啊”。突然的嘈雜聲,讓易生爲之一噤,小心的倚靠在樹後,順着縫隙朝聲音的發源處望去。
高浦爾林地樹木叢生,有的草都比人高,所以只要小心點,易生並不擔心會被人發現。
“吃了豹子膽了,竟敢偷聽我們說話”,三個人圍着躺在地上的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不停的連踢帶踹,嘴裏還不停
的咒罵着。
“我沒有偷聽,那麼遠我怎麼能夠聽的到”。躺在地上滿身是血的少年哭訴道。
“怎麼沒偷聽,說,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派我來,我真的只是路過”。
“放屁,小子敢蒙我們,不想活了,路過?你沒事跑斷崖去幹嘛”。
“二哥,別跟他廢話,事關重大,不得走漏風聲,做了他”。
“小子,怨不得別人,怪就怪你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了錯誤的地方”。說完,三人中矮小的漢子從靴子裏掏出了一把匕首,
向着襤褸少年走去。
少年面無表情,堅毅的雙眼,盯着走來的矮漢子。
“乖,不疼,一會就好,我動作快點”。說完矮漢子握緊匕首,向襤褸少年刺去。
“非要逼我麼”,望着刺向自己的匕首,襤褸少年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不忿的喃喃道,一咬牙,剛要有所動作,突然面前一
道光芒突然凌空出現。
“嘭。。”,矮漢子瞬間被彈飛了出去。
突然出現的變故把衆人都驚呆了。
矮漢子驚恐的爬了起來,渾身摔得異常疼痛。
“三弟,沒事吧”。另兩人趕緊將矮漢子扶了起來。
三人向場中望去。
襤褸少年全身已經被一道黃色的光罩罩住,矮漢子的匕首正是擊在光罩上而被彈了出去。
衆人向光罩上方望去,不禁嚇呆在當場。
光罩上方赫然有着一枚黃色的靈符,靈符上閃動着詭異的文字。
“不知道符印大人在,打擾了大人的休息,小的們罪該萬死”。看到半空中那枚黃色的靈符,三人頓時嚇得魂都廢了,立馬跪在了地上,朝着靈符不停的磕頭認錯道。
符印師,在整個諾古大陸,都是神一般的存在,沒有人敢隨便招惹。
磕了半天,周圍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大人啊,我們真不知道您在這,我們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苟延殘喘,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吧。”。
周圍依舊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大哥,您看,怎麼辦”。
“那個小子怎麼辦?”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管他,保命要緊,再說當初他離咱們那麼遠,未必能聽得見”。三人小聲的嘀咕了一陣,便慢慢
向後方退去。
“嗤。。嗤”。三人剛退兩步,靈符突然響聲大作,不停的抖動起來。
符文上的字面面變淡了,光罩也慢慢變成白色。
“哎呀,大人啊,小的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嬰兒嗷嗷待哺,千萬不要殺我們啊”。剛退了兩步,看到靈符異動,三人嚇的
又趕緊跪了下來。
靈符響動了一會,又沒了動靜。
三人對視一眼,撒腿就往外跑。
當三人的腳步聲漸漸消失,靈符“譁”的一聲從空中掉了下來,變成了一張白紙,不再有任何靈力。
“咳咳,出來吧,他們走了“,衣衫襤褸的少年艱難的坐了起來,撤下幾塊布條,將傷口包紮,然後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雖然那三個人不明白剛纔靈符爲什麼抖動,但是襤褸少年還是稍微瞭解的,那是靈符靈氣不足的現象,剛纔救自己的是一枚初級防禦靈符,這種靈符不一定非得是符印師才能使用,任何人都可以用來防身。之所以大多人見到靈符就害怕,主要是符印師太稀少,而且都是響噹噹的強者。
不過這種靈符蘊含的靈力並不強,短時間後就會因爲靈氣消失而毀滅。多虧對方不懂,被嚇跑了,否則多待一會,就會露餡,自己就會交代在這裏。
襤褸少年之所以猜測對方不是符印師,是因爲符印師都是心高氣傲之人,又豈會藏頭露尾,早就跳出來解決了他們了。
所以,救自己的人只不過手中擁有靈符,但是實力不強,出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才隱藏着不出。
“嗦嗦。。”草叢一陣晃動,一個身穿黑色長袍,帶着黑色手套,面色發白的少年走了出來。
襤褸少年驚訝的望着草叢的走出來的這名黑袍少年,身體孱弱,皮膚髮白。片刻,襤褸少年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這少年不是實力低,而是壓根沒有任何實力,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普通人。
“多謝兄長救命之恩”。襤褸少年拱手對黑袍少年謝道。從年齡上來看,明顯黑袍少年要癡長自己幾歲,雖然對方只是普通人,但是襤褸少年依然十分恭敬,恩怨分明。
“不用客氣,你的傷沒事吧”。黑袍少年再次開口問道。
“沒事,只是些皮外傷”。襤褸少年擺了擺手。
“那你照顧好自己啊,別再被他們抓到了”。黑袍少年打了一聲招呼,便轉身向林外走去。
“這。。。”,看到少年的表現,襤褸少年的腦袋頓時短路了。這人不合邏輯啊,救了我難道不要補償麼,難道不要留下姓名日後回報麼。
要不是黑袍舉止正常,談吐高雅,襤褸少年甚至會懷疑他是個傻子。
“我叫鬼耳,你叫什麼名字啊?”襤褸少年朝着黑袍少年喊去,黑袍少年沒有絲毫迴應,繼續往前走。
“你就不想知道我聽到了什麼?”。看到黑袍少年越走越遠,襤褸少年急忙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