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生手持劍柄,將藍色巨劍向上一擡,一股不起眼的藍色的火焰附着在劍刃之上,朝着灰袍老者襲來的方向格擋而去。
“啪”,手掌擊在藍色巨劍上,發出一聲悶響,易生招架不住,接連退了好幾步,方纔穩住身形。
“啊”,灰袍老者慘叫一聲飛了出去,右掌瞬間起了一個紅色的大水泡,一股焦糊味從手掌處傳來。
“小心點,那藍色火苗有些詭異”。事情顯然也出乎任清的意料,眼睛緊緊盯着劍刃上的淡藍色小火苗叮囑道。
“我來”。任清身後,一位矮小侍從飛身而出,雙腳不停交替蹬躍,轉眼間便貼近了易生身側。一腳朝着易生蹬去。
腳步傳來的強烈的靈氣,颳得易生面部生疼。易生知道此人實力遠超自己,不敢硬碰,趕忙閃開。
隨後拎起藍色巨劍朝着矮小侍從扇去。
易生手中的劍太過巨大,攻擊面廣,特別在雙方肉搏的時候,根本無法躲閃,矮小侍從只能運氣雙掌硬接。
“嘭”,矮小侍從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噗”,強大的靈氣沿着藍色巨劍襲來,易生忍受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看來,實力的差別,確實很難逾越”,易生抹了抹嘴角的鮮血,暗道。
“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呢,不過你這些實力在我面前,不值一提”。任清咧了咧嘴,微笑着說道, 從懷裏摸出了一枚紅色的金屬令牌。
“烈火令牌”,看到那枚紅色的金屬令牌,衆人瞬間失色,失聲道。
烈火令牌,乃是任行的成名法器,乃是一枚用符印精心煉製的高級銅製靈符,內涵狂暴的火靈氣。烈火焚身,多少靈者慘死在這烈火令牌
之下,也成就了任行執法隊隊長的威名。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投降,交出所有東西,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任清手持烈火令牌,冷冷的說道。有着烈火令牌在手,任清有着強烈的
自信,不相信他們能翻出什麼花來。
“有本事你就使出來吧”。易生面無表情的說道,不是易生託大,而是尚未戰鬥,就要投降,易生做不到,從成爲靈者的那天起,易生就暗自
發誓,就算對方再強,也絕不屈服,寧願死在戰鬥的路上,也不願意委曲求全,跪着走完最後的這段路程。
“烈火令牌,去”,任清大喝了一聲,將紅色的烈火令牌拋向了空中。
“烈焰焚身”。一股岩漿般的滔天巨浪席捲而下,朝着身穿黑色長袍的易生奔去。
易生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響,就和霜龍之息一起被火浪席捲吞噬。
“嘶。。”,望着沒有絲毫反抗便被火浪完全吞噬的易生,衆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火浪依舊在咆哮,似乎在向衆人示威,已經看不到易生的身影,估計早已被焚爲了灰燼。
“哼,敢跟我作對,就是這個下場,還有誰不服,想來比試比試麼?”任清冷哼一聲,目光掃視着衆人。
連一直奇蹟橫生的易生,都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力,衆人哪敢出頭,急忙低下頭。
“火靈果”,任清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如何。
雖然很氣憤,但是鄭達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不交出火靈果,自己這羣人必定難免一死。
一個烈火令牌,就足以將衆人秒殺。
咬了咬牙,鄭遼無奈的將手伸進了懷中,掏出了火靈果。
任清嘴角微微一翹,咧開一個弧度,微笑着緩緩朝着火靈果走去。
“高興的有點早了吧”,突然,一柄藍色巨劍突出從火浪中射出,攔在了任清面前。一句冷冷的聲音,從火浪內部傳來。
“這。。。”,突然的變化,直接將場中的衆人震的呆住了。
一股狂烈的寒氣突然從火浪中爆發而出,向四周席捲而去。
如同到達了冰河世紀,周圍的樹木,閃失瞬間掛滿了寒冰,天空中洋洋灑灑的漂浮着雪花。
冷冽的寒氣凍的衆人直髮顫,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這。。這怎麼回事”。任清難以置信的眼神望向火浪中那模糊的身影,喃喃道。
“咔嚓”,空中的烈火令牌承受不住,瞬間碎裂,掉了下來。
火浪逐漸消失,一位身穿黑色長袍的白皙少年,出現在了衆人眼前,正是易生。
此時易生身上掛滿了寒霜,白色蒼白無比,更詭異的是雙眸竟然變成了藍色,被掃視過的人不禁感覺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衆人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令人心悸的寒氣,正在少年體內雲集,形成了一個冷冽的漩渦,狂暴的靈氣不時的向外溢出,讓人顫慄。
“譁”,片刻,一股磅礴的寒氣從黑袍少年體內竄出,如潮水般咆哮着朝着任清一行人涌去。
感受到襲來的凜冽寒氣,任清臉色大變,趕緊從懷中摸出一枚青色柱子,放在了胸前。
轉眼間潮水般寒氣便將衆人淹沒。
“這。。怎麼可能”,任清,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滿臉的難以置信,心頭不禁駭然,這珠子乃是父親贈與自己的青風珠,危
險關頭能夠生成青風屏障護住自己,自己獨身在外闖,有恃無恐也是因爲擁有它,沒想到這樣還受傷城這樣,這黑袍少年到底
什麼來頭。
其他人受傷更是嚴重,實力低的直接被凍成了冰坨,沒了氣息,實力高的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也沒了戰鬥力。
望着那黑袍少年詭異的藍眸,任清背脊直冒寒氣,沒想到自己看走了眼,今天竟然折在這裏。
“滾”,黑袍少年詭異的藍眸冷冷的盯着任清一行人,一個字脫口而出,此時的易生,如同一個冰川惡魔。
“呼”,聽到這個字,任清如釋重負,再次望了一下黑袍少年,帶着衆人趕忙離去。
今天算是得到教訓了,能撿回一條命任清已經燒高香了,他今天算是明白什麼叫高手在民間,他之前從未聽說有這麼厲害的一個
黑袍少年,什麼湛茳郡十傑,純扯淡。
“噗”,待任清一行人消失在視野內之後,易生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