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夾谷辰用手顫抖的指着小男孩身邊的少年,驚得說不出話來。
“呵呵,谷辰叔,好久不見啊,快兩年了”。少年呵呵一笑,開口道。
“小少爺。。你。。你沒有死。。”,夾谷辰雙脣打顫,激動道。
“什麼沒有死啊。。父親,你說什麼呢,易閣哥不是好好的在這麼,怎麼會死呢。。”,被稱作歐溫的小男孩,盯着夾谷辰不解的問道。
夾歐溫還有,對於家族發生的事,夾谷辰自然不會告訴他。特別他們還是易青峯一派的人,禍從口出,說不準啥時候會落下把柄,被易青克咬到。
“不僅我沒有死,這裏還有一個熟人”。易閣說完,朝着帶着面具的兩人望去。
“谷辰老弟,我們又見面了”,聽到易閣的話,其中一個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了略微滄桑的面龐,對着夾谷辰開口道。
“瑜護法?您。。您也沒有死,你們。。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看到兩人,夾谷辰的腦袋徹底短路,木呆道。
“好在我們命大,又得到易生哥的照顧,撿了條命,逃了出來”。易閣的語氣中透露着心酸和慶幸,經過這件事,他已經迅速長大,再也不是曾經遊手好閒的易家公子哥了。
“易生哥?易家的?主家你們這輩沒有叫易生的啊”,夾谷辰不解道,更何況能加易閣和瑜護法救出來的人,肯定不一般,自己在易家怎麼沒聽過這麼傑出的青年才俊。
“遂溪城,易家分支,易青河之子,易生”。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另一個蒙面人摘下面罩,露出了一張稚嫩白皙的面龐。
暇山賭莊,是暇山城最著名的賭場,隸屬於暇山城最大的勢力章家,在這裏無人敢鬧事,也無人敢作弊,所以是賭徒們流連忘返的最佳聖地。
“龔武有、龔武沒兩兄弟各有各的愛好,哥哥龔武有嗜酒如命,弟弟龔武沒好賭成性,特別是龔武沒,簡直就是一個十足的賭棍,只要是不在易家,你在這暇山賭場準保能找到他”。
“同樣,在賭場混跡了這麼多年,這龔武沒賭術非常高超,要不是他是易家的護法,這章家都恨不得招他來鎮場子,可見他賭術之高,你這朋友靠譜不?”。在暇山賭莊二樓的一個包間內,智子瑜透過窗縫望向一樓的大廳,壓低聲音對一旁的易生問道。
“呵呵,等着吧,沒有比他還靠譜的了。。”,易生神祕一笑,開口道。笑話,別的不敢說,要論手法,他可是鼻祖,世代相傳,贏他的人還沒出生呢。
暇山賭莊一樓大廳正中央,是賭場的會員地帶,這裏是全賭場流水最大的賭桌,玩法十分簡單,甩點比大小。簡單但殘暴,沒有足夠的錢,根本立不住。
賭桌旁,一位鬍子拉碴的老者斜靠在椅子上,面色嚴峻,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搖盅。這位老者正是暇山城赫赫有名的易家護法,龔武沒。
他也是這暇山賭莊的常客,老主顧。然而此刻,他的面容並不輕鬆。
在龔武沒對面坐着一位四十歲左右的青年,青年整場都面帶笑容,淡定的坐着。
“十點,不好意思,我贏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龔武沒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重,臉色也越來越難看,玩了這麼久,竟然沒贏一局,龔武沒知道自己遇見高手了。
“玩了這麼久,朋友好本事,還不知這位朋友您怎麼稱呼”。過了許久,龔武沒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對中年男子問道,
“沒爺客氣了,免貴姓摸,名不空”。中年男子爽然一笑,答道。
“摸不空?摸兄弟真是好手段,我在暇山城呆了一輩子,都沒見過摸兄弟這種人才”。龔武沒苦笑着開口道。
“沒爺過獎了,九點,略大你一籌,不好意思,我又贏了”。摸不空呵呵一笑,將手中的骰子向前一推,笑道。
整整兩個時辰,不僅今年在賭場賭贏的錢全被撈走了,結果還搭上不少外債。
“一五一六虎頭十一點,哈哈,這次我贏定了,翻牌有先後,哪怕你是十一點也照樣數,我就不信你能搖出來天牌”,看到手中的骰點,龔武沒哈哈一笑,心情頓時舒暢,得意洋洋的盯着摸不空笑道。
對於他這種級別的人,輸錢是小事,輸面子事大,如果今天一場也贏不了,他在這賭場裏可就擡不起頭了。
“呵呵,不好意思沒爺,還真讓你說對了,就是天牌”,摸不空將骰子向前一推,赫然是兩個“六”。
“這。。。這怎麼可能”,龔武沒綻放笑容的臉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再來,我還不信了”。龔武沒片刻就恢復了正常,他這種輩分的人,自然不會賴賬,只好咬着牙,繼續道。
“呵呵,我還有事,今天就到這了,等有機會再戰,這些錢我一分不收,都送給你,當交個朋友了”摸不空將面前厚厚的一堆錢向前一推,笑着說道。
“着什麼急啊,這錢你拿着,沒爺我像是輸不起錢的人麼,咱們再玩兩把你再去”,看到摸不空想走,龔武沒哪裏肯幹,不贏他一把,他今晚估計都睡不好覺。
”真不行了,我朋友那設了賭局,我得趕場”。摸不空臉色依舊平淡道。
“那還不簡單,我跟你去你朋友那一塊玩不就得了”,龔武沒大剌剌的說道,這暇山城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
“這。。。”
“走,別婆婆媽媽的,放心吧,你沒爺我知禮數,絕對不給你添亂”。
在龔武沒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下,摸不空只好“勉強”答應了,兩人一同朝着暇山客棧走去。
“沒護法,你倒是挺悠閒啊”,剛走進客棧房間,就在龔武沒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找回場子的時候,易閣帶着智子瑜、夾谷辰兩位護法一齊走了出來。
百巷酒樓,位於暇山城最豪華的地帶,這裏美食在整個湛茳郡都非常有名,吸引了各地的英雄豪傑。
“小弟龔武有,冒昧問一句,這位老哥,能搭個伴麼”。百巷酒樓內,一位衣着邋遢,滿身酒氣的老者猶豫了再三,最後還是走向了鄰桌的白髮老者。
白髮老者大約六七旬左右,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品嚐的美酒,在老者的身旁,放着一根龍頭柺杖。
“無礙,坐吧”,白髮老者掃了龔武有一眼,淡淡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