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沒等阮威把話說完,只見眼前白影一閃,帥爺的座椅已空,剛纔座椅上的那位白衣男子已然沒有的蹤跡,再出現時,已經到了賽場之中。
“呵呵,這帥爺可真夠着急的,比我還着急,”,望着賽場中出現的白衣男子,阮威笑着說道。
“兄弟們,接下來就看我們了,這是我們無定堡一舉揚名的大好時機,跟我殺啊”。阮威一揚手中的兵器,大喊一聲,率先朝着賽場帥爺所在的方位衝了過去。其餘方隊的人馬也紛紛亮兵器,跟了出去。
青狼幫和黑歇派的人馬衝殺的很快,轉眼之間便衝到了易生的不遠處。
看到對方是奔着易生去的,易家的人和筱家谷的人心中大駭,頓時有些着急。
易皓成、柳五常以及筱肅、華長老、筱可兒等人想要衝過去救援,但是以魔化尺、段益爲首的萬魔窟和蝕骨宮的人馬死死的將他們看住,嘗試了好多次,最終都被堵了回來。
“去死吧”。看到機會來了,青狼幫和黑歇派的人毫不手軟,揮舞着兵器朝着易生砸去。
“咻。。”,就在衆人想要擊殺易生之時,一道白影憑空出現,擋在了易生之前,正是無定堡的那位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頭戴斗笠,看不出來什麼表情,將手中的搖扇猛地向前一劃,一股強悍的靈氣波動從搖扇上發出,硬生生的將青狼幫和黑歇派的高手擊退。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場上交戰的衆人瞬間愣住了。
魔化尺一方的勢力眼中充滿着驚訝,不知道無定堡的這名白衣男子唱的究竟是哪一齣,而易家的衆人以及筱家谷的人眼中則是充滿着疑惑,按理來說這白衣男子應該是對方的人,可是爲什麼會突然出手救易生,衆人也是一頭霧水。
“帥爺,帥爺,錯了,咱們是一夥的,應該打那個黑袍少年”。看到自己的帥爺竟然出手把青狼幫和黑歇派的人逼退了,阮威一臉的黑線,以爲帥爺不是暇山城的人,不瞭解暇山城的情況,打錯了人,所以趕緊跑上前來,對着白衣男子說道。
“我怎麼做還用你教麼。。”白衣男子並沒有理阮威,一句冷冷的話從斗笠中傳出。
“保護我們。。”。白衣男子沒有多說,隨後撂下一句話,便徑直朝着地上昏迷的黑袍少年走去。
“額。。”。聽到帥爺的話,阮威突然愣住了,感情這帥爺並沒有打錯人,而且就是奔着青狼幫和黑歇派的人去的,只是從雷堡主的介紹上來看,這帥爺應該是第一次來暇山城啊,怎麼會跟青狼幫和黑歇派結仇,難不成跟着小子有關?阮威把目光轉向了地上那名昏迷的黑袍少年。
“一羣沒用的東西,沒長眼睛麼,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過來保護帥爺和易家這兔崽子。。額,和易家這小子”。阮威只愣了一霎那,便瞬間回過神來,擋在了白衣男子和昏倒的易生前面,對無定堡的衆弟子大喊道。
在阮威看來,其他的人他管不着,但是帥爺說的話,那就是代表雷震代表無定堡的意思。
“阮威你怎麼個回事,現在正是滅了這小子,瓜分易家的好時機,你們無定堡突然反水是什麼意思,趕緊讓開,滅了易家也有你們好處”。魔化尺氣的肺都炸了,要不是
“少在那扯犢子,我們無定堡怎麼做還用你教麼,衆弟子聽令,保護帥爺,誰敢硬闖,格殺無論”。阮威開口不屑道。目光斜視,吊兒郎當,倒有點二當家的味道。
“是”。無定堡的衆人齊齊應聲道。
“這。。”。魔化尺心中別提有多氣了,他也是因爲無定堡是新生勢力,渴望晉升爲大家族,而且背景比較清,與易家毫無利益瓜葛,纔將無定堡介紹給煞千柯的,誰知道無定堡竟然在這關鍵時候背叛,這下可好,原本佔據優勢的六個門派因爲無定堡的突然反水,優勢盡失,勢力又均衡了起來。
“魔老,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看到突然擋在前方的無定堡衆人,青狼幫和黑歇派的長老朝着遠處戰鬥中的魔化尺問道。
“還能怎麼辦,現在已經這樣了,只能應着頭皮上了,不殺了易生,今後等他成長起來,我們都沒活路”。魔化尺雙眼通紅,厲聲回道。
“衆人隨我衝過去,殺了易生。。”
“殺啊 ”衆人又混戰在了一起。
“白霧之障,起”。不理會交戰的衆人,白衣男子緩緩的來到了昏迷的黑袍少年身邊,大喝一聲。
在賽臺右側,一個白色的光罩憑空出現,將白衣男子、易生以及不斷掙扎的金色手柄籠罩在內。
白色光罩一出現,衆人便失去了易生、白衣男子以及金色手柄的身影,從外面往裏看去,霧濛濛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望着那金色手柄上發出來的恐怖氣息,白衣男子的眉毛緊湊,臉色掛滿了凝重的神色。
“給我回”。白衣男子大喝一聲,體內的靈氣匯聚到手中的搖扇之中,隨後揮起搖扇,狠狠的朝着半空中不斷掙扎的金色手柄甩去。
“咻咻。。”,搖扇中的靈氣狂瀉而出,如水浪般,洶涌着朝着金色手柄涌去。
“嗤。。”。靈氣撞到金色手柄上彷彿水涌入了岩漿之中,瞬間汽化,化作了漫天的水霧,而金色手柄卻紋絲不動,竟然沒有半點影響。
“嘶。。”,看到眼前的景象,白衣男子不由的暗自長吸了一口涼氣,顯然金色手柄的恐怖已經遠超白衣男子的想象。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準備,但是沒想到這覺醒居然這麼強”。白衣男子望了望半空中的金色手柄,眉頭再次緊鎖起來,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啪”。正在這時,一陣脆響聲從空中傳來,就見那金色手柄活動的範圍陡然增大,正在慢慢脫離易生體內靈脈的掌控,而易生那白皙的面孔瞬間變得暗淡,臉上的血色也一點點退卻,顯然處境十分的危險。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白衣男子臉色大變。眼見靈脈覺醒靈器金色手柄的活動範圍越來越大,白衣男子趕緊將頭上的斗笠脫掉,隨後單膝跪在了地上。白衣的男子的年齡並不大,面色清秀,在白衣男子的右臉上戴着半塊銀色面具,面具上繡着奇異的雪花狀圖案。
“晚輩窮桑氏的後人,桑帥,懇請陰左使出手相助”,白衣男子拱手朝着躺在地上的易生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