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納蘭雍爲什麼被打成重傷啊?”
趙天元奇道。
蠱尊深吸一口氣:“這就要說到蠱母了啊。”
“當時納蘭雍也想乘勝追擊,進入廣陽市,打算殺了南霸天。”
“結果,在那裏,他遭遇了蠱母。”
“蠱母出手,納蘭雍那條命,差點就留在廣陽市了!”
趙天元和錢永安同時驚呼出聲:“啊?”
“你……你說的是真是假?”
蠱尊:“廢話,當然是真的了!”
“當時我用不死蠱的幼蟲偷襲的南霸天,那件事,我可是很清楚的。”
“蠱母的實力,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
“我這麼跟你們說吧,她身邊的金蠶蠱,現在還未徹底成型,她的實力,比起天下六王不差什麼。”
“而一旦她的金蠶蠱吞盡萬蠱,徹底成爲蠱中之王。”
“呵,我簡直不敢想象,這天下還有誰能剋制得了她!”
趙天元和錢永安再次瞪大了眼睛:“蠱尊,你……你別危言聳聽啊!”
“這天下,高人多了去了!”
“而且,華夏還有武帝坐鎮京城。”
“我就不信了,一個黃毛丫頭,能跟武帝相提並論?”
蠱尊搖了搖頭:“這可不一定。”
“蠱母到底有多強,沒有誰能說得清楚!”
“反正,你們記住了,千萬不要去苗疆!”
“有蠱母坐鎮的苗疆,咱們壓根沒有任何藏身之地。”
“蠱母成長到一定境界,可溝通萬蠱。”
“苗疆之內,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逃得過她的耳目,你們別想去挑釁蠱母的威嚴!”
趙天元和錢永安互視一眼,兩人也都是滿臉的驚撼。
聽蠱尊說了蠱母的事情,他們還真不敢去苗疆了呢!
就算蠱尊這話有誇張的成分,但是,毫無疑問,蠱母也不是他們所能招惹的啊。
說完剛纔那番話,蠱尊又趴在地上,好像是在聽着什麼。
錢永安奇道:“蠱尊,你幹什麼呢?”
蠱尊沉聲道:“我剛纔留下了追蹤蠱,我正在盯着謝家那倆人的位置。”
趙天元面色微寒:“你要幹什麼?”
“你還打算殺了他們兩個不成?”
“這倆人要是死了,那謝家可就翻天了!”
“到時候,謝家可就真的與咱們不死不休了!”
蠱尊看了兩人一眼:“我當然知道了!”
“不過,咱們可以嫁禍給林漠啊!”
趙天元皺眉:“還用這一招啊?”
“上次嫁禍,都很快被人看出來了。”
“這一次再用這一招,還有用嗎?”
蠱尊冷笑一聲:“這一次,那可就不一定了。”
“咱們可以易容成林漠的樣子,過去追殺他們。”
“姓謝的,肯定會覺得林漠出爾反爾。”
“到時候,只要讓這倆人有一個活着回去,那林漠不就完蛋了?”
錢永安還是有些擔憂:“這……這適合嗎?”
“會不會被人看出來啊?”
蠱尊:“這黑燈瞎火的,他們想看出來,哪有這麼容易啊?”
“而且,我的計劃也不是這麼簡單。”
“我最近剛培養出了一個擬聲蠱,可以用來模擬別人的聲音。”
“咱們一會兒易容成林漠的樣子,再模擬他的聲音,然後再拿塊布矇住臉。”
“這麼一來,謝家的人,肯定會覺得真是林漠出手想暗殺他們,這事情不就成了嘛!”
“什麼樣的蠱蟲都有!”
蠱尊滿臉得意:“那是當然!”
“苗疆萬蠱,神妙無比。”
“很多蠱蟲,是你們做夢都想不到的!”
趙天元點了點頭:“有這個擬聲蠱的話,那這個計劃,倒是相當不錯。”
“行,一會兒咱們過去,直接殺了那個謝千山,留謝興邦回去報信。”
“哼,等這次的事情結束,我看那姓林的怎麼辦!”
錢永安也興奮的連連點頭。
蠱尊卻連忙擺手:“不能殺謝千山!”
趙天元詫異:“爲什麼?”
“謝興邦在謝家寂寂無名,就算實力很強,但影響也不會太大。”
“謝千山可不一樣,他是謝家家主,殺了他,謝家必然暴怒,這絕對是不死不滅之局啊!”
蠱尊搖了搖頭:“謝興邦實力太強,而且,此人行走江湖多年,爲人極其冷靜,沒那麼容易上當受騙。”
“咱們畢竟是假冒的,練的武功和林漠都不一樣。”
“謝興邦見多識廣,一旦被他看出來,那不就暴露了。”
“而那個謝千山,雖說是謝家家主,可事實上,這個人極其自負,這種人也最好騙了。”
“所以,殺謝興邦是最適合的,殺謝千山,反而不適合!”
趙天元道:“可是,這謝興邦的影響力不夠啊。”
蠱尊:“謝興邦這麼強的實力,影響力怎麼可能不夠?”
“這是謝家的祕密武器,謝家老爺子謝興國最看重的人。”
“謝興邦在謝老爺子眼中的地位,說不定比那謝千山還要高一些。”
“畢竟,謝興國有好幾個兒子,可家族當中,實力這麼強的,就只有他和謝興邦了,你說呢?”
趙天元和錢永安面面相覷,最終兩人也緩緩點頭。
接下來,就按照蠱尊的計劃開始行動。
蠱尊給趙天元易容打扮,還教會他擬聲蠱的用法。
這一次,只能由一個人假冒林漠,去斬殺那三個人,趙天元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這三個人當中,也唯有趙天元的實力最強。
一切安排妥當,蠱尊這邊,也根據追蹤蠱,尋到了謝家那兩人的位置。
謝千山帶着謝興邦離開之後,就立馬駕車駛出了廣陽市。
不過,現在他們的車輛,還在廣陽市北郊的一個僻靜的樹林外停着。
謝千山剛纔被那女孩一刀差點刺破內臟,之前在林漠面前的時候,一直強撐着,流血不止。
現在,終於逃出廣陽市,他也實在承受不住了。
將車停下,他先把傷口包紮一下,順便給家族的人打了電話,讓他們來這裏迎接自己。
今晚的事情,爲了不被人知道,他和謝興邦完全是孤身前來的。
原以爲可以輕鬆抓走林漠,所以,他倆也壓根沒帶隨從。
結果,事情鬧到現在這一步,他也只能打電話叫附近的謝家成員來救援了。
包紮好傷口,謝千山在車裏稍微休息了一下,繼續開車前行。
就在此時,黑暗之中,突然傳來一個利刃破空的聲音,一個暗器,直接紮在了車胎上。
噗嗤一聲,車胎直接癟了,車身也是一沉。
謝千山面色一變,轉頭四望,只見黑暗之中,有一個穿着黑衣,臉上蒙着黑布的人正迅速朝他們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