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之內命隕當場。
這其中自然有些誇張的成分,但也說明了這是一種致命的毒植。
當然這只是針對普通人來說的。
像瓜田傑士製毒高手,分分鐘就能給你解了。
只是在師傅的吩咐下,他第一時間並沒有選擇馬上解毒。
反而慢慢的感受其中的藥效。
見此,林漠頓時無語。
不會真的以爲我其他十五味草藥是補藥吧。
“我這配置的七步藤汁液,不第一時間解毒,哪怕治癒了也會留下後遺症的。”
當然,這話也只是在他心裏想想。
這師徒兩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瓜田傑士,明知自己修爲盡失,還用這中以身試毒的比鬥。
若是短時間內無法解毒,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對方不仁,他林漠還要什麼義。
而那鳩山恆信貪圖七步藤起死回生之效,竟然讓弟子親身感受藥效。
作死小能手!
之前已經解釋過了,此藥效只對小動物起作用,而且也只是假死而已。
他林漠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真的研製出起死回生之藥。
這邊正在解毒。
對面信以爲是,自信心爆棚的作死師徒兩,還在研究藥效。
“怎麼樣,感覺如何。”
盯着弟子,鳩山恆信期待的問道。
同時也準備好了準備,若是瓜田傑士出現異常,他第一時間,便能施救。
“並沒有察覺到什麼毒性,更像是一種補藥。”
感受着體內七步藤的藥效,瓜田傑士皺了皺眉。
但鳩山恆信卻沒有死心,伸手握住了弟子的手腕,兩指一搭,診脈。
只是通過脈象來看,瓜田傑士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麼異常。
“算了吧,配置解藥吧,將七步藤的毒逼出來。”
搖了搖頭,鳩山恆信失望的說到。
同時看向林漠的眼神也漸漸的冰冷了起來。
他始終懷疑,是不是林漠動了什麼手腳。
藥效在小白鼠的身上,他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他親自檢查過,白鼠確實已經死了,但之後又神奇的復活。
即便按照林漠的說話,只對小動物有效。
但只要得到這個祕方,他們鳩山家族,完全可以憑此爲突破口。
研製對人體也起死回生的神藥。
只是他這想法確實很豐滿,但他由於對這起死回生的執念太深。
以至於忽略了假死這一現象。
得到師傅的命令,瓜田傑士也開始調製解藥。
然而還沒等他上手,便感覺後背一麻。
隨後整個人頓時失去了知覺,直直的往後倒去。
眼疾手快之下,鳩山恆信趕忙上前將其一把扶住。
二指再探。
此時愛徒的脈搏竟然變得極度的紊亂。
而懷中的瓜田傑士,此時除了眼珠子還能動,四肢已經完全僵硬。
看着師尊,他滿眼的驚恐,嘴脣不斷的打擺,似乎是想說些什麼。
此時的鳩山恆信也大感不妙。
將弟子擺放在地面之後,他立馬掏出銀針。
手作幻影,銀針便出現在了瓜田傑士粘毒的手臂之上,所有穴位徹底封死。
下一面他便趕忙開始調製草藥。
然而當他將專門刻制七步藤的解藥灌入弟子的口中之時。
瓜田傑士的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
甚至目光也開始變得越來越渙散。
此番現象,讓他這位倭國國手大師都不知所措。
等到林漠這邊喝下調配好的解藥之後。
他又將被手背上的針孔劃開,附上調製後的草藥之後,他這才解開穴位。
下一秒,紫黑色的血液便狂涌而出。
擦了擦額前的汗珠。
林漠也鬆了一口氣,差點就翻車了。
沒想到這瓜田傑士人品不咋地,配置出來的毒藥卻是兇猛無比。
差一點就來不及解毒。
爲了一顆潤脈株,小命差點交代上了。
而且之後的幾日,他還要不斷服用草藥,才能剩下的餘毒徹底排除體內。
想想有點血虧啊。
此時,對面的鳩山恆信還在瘋狂搶救自己心愛的天才弟子。
可是無論他如何嘗試,瓜田傑士的症狀都沒有絲毫的好轉跡象。
再看桌上的白鼠,哪還有什麼動靜。
已經直挺挺的硬在那裏了。
這一刻,鳩山恆信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雙目一紅,殺意遊蕩。
但眼下愛徒昏迷不醒,他還指望林漠出手,自然不敢發作。
“林神醫,我們認輸了。
麻煩出手搭救一把,的這逆徒吧。”
爲了弟子,此時他不得不向林漠低頭。
說着邊將潤脈株遞了上來。
“已經來不及了,七步藤作用的是神經系統。
若是一開始便調製解藥,並沒有什麼影響。
但你們拖了太久了,此時毒性已經進入神經。
哪怕救回來,也是廢了。”
一聽此話,鳩山恆信如遭五雷轟頂。
萬萬沒有想到,這麼一丁點的七步藤竟然能帶來如此可怕的影響。
這可是自己心愛的天才弟子啊,難道今天要折在這裏了嗎?
“無論如何,懇請林神醫救下逆徒的性命,我鳩山恆信感激不盡。”
心急如焚的他,此時直接彎下了腰身。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那十五株補藥,的作用一方面就是爲了激發七步藤的藥性。
另一方面則是蘊養毒性。
當期進入血液之中,其實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先補後毒,瞭解一下。
對小動物來說,藥勁太大,會使其進入假死狀態,等到吸收之後,便能甦醒。
而後七步騰蘊養後的毒性徹底爆發,最後才身死。
搖了搖頭,林漠還是善心大發的走到了瓜田傑士的身旁。
將一片醒神草塞入他的口中,將其翻過身後。
右手一抖,三枚銀針便直直的出現在了他的後頸。
這個時候,很明顯的能發現,瓜田傑士的身子,抽搐了一下。
沿着背脊,淋膜對準各個穴位連點數下。
當銀針拔出之後,三道黑色血柱飛濺而出。
“行了,往後一週,按照這個藥方每天給她熬三副。
性命無憂,但基本半廢。”
殺人者,人恆殺之。
既然這瓜田傑士,想要他的命。
林漠自然不會讓他好過,能救活他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將愛徒抱起,鳩山恆信也知道林漠說的半廢是什麼意思。
毒素侵入脊椎神經,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挽救不回來。
“謝謝,林神醫。今日之恩,鳩山恆信銘記在心。
我們後會有期。”
抱着弟子,他便急匆匆的離開了此處。
“這老頭子,還真是屬狗的。
求你救他徒弟的時候,卑躬屈膝的。
現在你就回來了,又對你起殺心了。
要不要把他們兩都留下?”
說着,吳玄便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瘋了,人家可是倭國十大家族的鎮族神醫。
要是你把他宰了,人家背後的鳩山家族還不得找你我拼命。”
說完,林漠便不再觀望離去的師徒二人。
“有的時候,活着其實比死了還難受。
行了行了,收拾一下吧。”
帶着塑膠手套,將截心草毒液倒入地面。
不到五分鐘,周圍三丈的雜草全部枯死。
看的吳玄甚是心疼,這種殺人放火居家必備的毒藥可惜了呀。
然而心疼也沒有辦法,林漠不喜這種手段。
除非迫不得已,不然他更喜歡用拳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