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費雲沉聽着這聲音就想殺人,他快步走出去對着手機便是狠狠一腳。
聽着手機咔嚓裂開的聲音,不由冷笑數聲:“區區兩顆炸彈就想威脅我,簡直不自量力。”
藍牙耳機裏白旭聽着這邊的動靜,臉色鐵青:“趕緊去拆彈啊,要是乾媽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殺了你!”
“她有事不用你動手,我自行了斷。”費雲沉淡淡的回答。
不知道爲什麼,白旭竟然也信他的話。哪怕蘇晚心被綁架,他也沒懷疑費雲沉一個人不行,甚至覺得只要費雲沉出馬,肯定能救回蘇晚心。
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這麼相信費雲沉,但就是有種直覺告訴他,費雲沉這個男人,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因爲麻醉劑的藥效還沒有過,所以蘇晚心還在昏睡當中,期間的磕磕碰碰她也絲毫沒有感覺,就像是毫無生氣的瓷娃娃一樣任由費雲沉在她腰間摸索都沒有任何反應。
安娜坐在衣櫃中,一雙美目直直的瞪着費雲沉。
誰知他抱着蘇晚心認真的研究她腰間的定時炸彈,期間甚至連半點餘光都沒給她。
苦澀的笑容在嘴角蔓延,可心裏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看來費雲沉對她是真的半分男女之情都沒有,甚至現在連兄妹之情也都沒了吧。
她討厭蘇晚心,甚至想着如果蘇晚心就這麼被炸死了該多好。她和費雲沉之間,如果沒有蘇晚心的存在,肯定不會是現在這樣。
她會是雲海集團的總裁夫人,會用盡自己的畢生所學幫費雲沉把雲海集團經營得更好。
而促成這種結果的人,就是蘇晚心。
她本應該恨的,可看着費雲沉滿眼都是蘇晚心的模樣,她的確嫉妒,可她並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痛感。
“雲沉哥哥。”安娜試探性的喊費雲沉,她想着,只要他多看她一眼,她就告訴他真相。
只可惜,費雲沉不但沒有看她,甚至都沒搭理她。
現在他眼裏只看得到蘇晚心,知道她除了昏睡過去後沒受任何皮外傷後,這才放心的拆起了炸彈。
他從未告訴別人,這種專業爆破和拆彈技能,他從小便實踐,區區兩顆炸彈他並未放在眼裏。
房間裏安裝了攝像頭,他心裏很清楚,所以並沒有瞬間拆解炸彈,反而耐心觀察做出一副不甚理解的模樣。
攝像頭對面,一張隱匿在黑暗中的臉露出陰森的笑,機械的聲音從他嘴裏發出:“費雲沉,我很期待和你的真正碰面。”
話音未落,攝像頭突然一黑,屏幕裏畫面消失,神祕人勾起脣角,似乎並不意外:“有意思。”
白旭的聲音在耳機裏迴盪:“我黑了房間裏所有的攝像頭,你速度快點,江擒已經在外面接應了。”
有了白旭的這一手,費雲沉再也不用畏手畏腳,不知道他在炸彈上做了什麼,那原本還在瘋狂倒計時的計時器突然就沒了聲音。
安娜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反射性的問出口:“你是怎麼做到的。”
“坐好別動。”費雲沉冷聲命令安娜,把蘇晚心靠在牆邊後飛快的給安娜的炸彈也給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