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街巷,貓兒迅速逃竄。

    男人蓬頭垢發,衣衫襤褸早已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他疾步上前推翻垃圾堆,翻找着殘羹剩菜。直到找到一塊麪包,他塞入嘴裏狼吞虎嚥起來。

    “近日蘇氏集團將與封氏集團聯合合作,舉行盛大的競標大賽,據我臺得到消息,此次招標將會匯聚……”

    電視臺上播放着早間新聞,令男人正欲離去的腳步停駐,他轉頭看着電視臺上的笑顏洋溢的女人拳頭攥的越發的緊。

    蘇晚心,你過得可真是好。李承潼笑的猙獰。

    “分頭找,務必要找到姓李的!”一隊黑衣人從車上下來,動作迅速明顯經過訓練。

    李承潼立馬戴上了帽子,穿過人羣走進小巷子裏,直到感覺身後再也沒人,他才拐進箱子中一破爛的老屋裏。

    昨夜下了雨,本就破舊的老屋此時千瘡百孔,卻遮掩不住屋裏那此起彼伏的浪潮聲。直到房門打開,一個身材臃腫的男人從屋裏走去,迎頭差點撞到了進門的李承潼。

    不禁咒罵了聲:“哪來的叫花子,晦氣!”

    李承潼停下了腳步,反覆地琢磨着“叫花子”三個字,低下頭拾起了地上的棍子。緩緩朝着男人走去,不知何時雷聲轟鳴,導致那人心生了想要回去的想法。

    可在他轉身之際,一道雷從天打落,牆上血水噴濺而上。隨之響起了一聲尖叫聲,李承潼僵硬地轉過了腦袋,朝着倚在門前的女人咧開了嘴,嗓音一如過往溫柔:

    “你怕什麼?嗯?”

    李夢蓮腳下啷噹,跌坐在門檻上,她愣愣的看着李承潼卻以一種陌生的神情。她看着李承潼踩着青石一步步走來,仰起頭看着他:

    “我還有用。”

    李承潼停在李夢蓮面前,手裏握着的棍子滲着血一滴滴濺落在在地,雷雨之下李承潼的臉被印的格外慘白,猶如從地獄爬來的惡魔,他捏着李夢蓮的下顎,嗓音低啞:

    “有用?我嫌髒。”

    他擡起棍子,朝着李夢蓮打去。李夢蓮連忙擡手握住棍子,仰着頭看向李承潼說道:“剛剛那個人在蘇氏工作,我知道明天蘇晚心要去巡查集團,哥你不是恨她嗎?我幫你報仇,好不好?”

    李夢蓮緩緩起身企圖奪走棍子,卻在他靠近李承潼的瞬間渾身僵硬,她低垂下頭驚恐地看着腹部噴涌而出的血,以及那把匕首。

    她張口血水流出:“李承潼……爲什麼?”

    她不明白,在李承潼被逃走以後,被所有人追查的時候,是她冒死回來救了他。她不惜賣身爲他換取線索,可他卻要她死……

    李夢蓮搖搖欲墜之時,卻被李承潼如同丟棄垃圾一般丟在地上,她雙目圓睜死死地李承潼,只想尋求一個原因。

    李承潼擦拭着手指:“我的人,到死也只能是我的,是誰給你的膽子委身他人?又是誰給的自信讓你覺得髒了的人,還配在我眼前礙眼?”

    礙眼?李夢蓮張口想要解釋,腹部的疼痛卻一陣陣抽搐而來,她伸出手想要抓住李承潼,卻被他狠狠地踹開。

    腦袋狠狠地砸在桌角上,再無聲息。

    雨還在下,腳步聲在長廊裏傳來,忽遠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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