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妮被人丟出了蘇家,到底嫌丟人沒一會兒就走了。她走後沒多久,簡逢川的電話就到了,蘇晚心躺在沙發上正敷着面膜:

    “人走了,你打晚了一步。”

    話語裏透着淡淡地嫌棄之意。

    簡逢川低笑了一聲:“是我遲了。”

    “知道就好。”

    簡逢川又問:“身體怎麼樣?剛聽說你進醫院了,也沒讓人通知一下,我好去……”

    “誒別。”蘇晚心立馬打住,“要是讓你知道了,所有人不就都知道了?到時候媒體還不得擠爆了醫院的大門,編出各種花樣來,我可喫不消。”

    無良媒體,什麼編不出來。

    簡逢川失笑道:“那我得給你拉塊橫幅。”

    “嗯?”

    “最佳風雲榜人物。”

    蘇晚心擰起了眉頭,正想再說話時。一隻手從身後伸來握住了手機,費雲沉涼涼地掃向躺在沙發上的蘇晚心,直接掐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簡逢川看着被掛斷的電話,隨意地將手機丟在桌上,看着操場上站着的新兵蛋子,拉開聲音:“今天加跑十圈。”

    新兵:……

    是誰說簡逢川最溫柔的?假象!都是假象!

    再說費雲沉將電話掛了後,就將手機甩在桌上十分認真地解釋:“手機輻射大。”

    蘇晚心:???

    是輻射大?還是醋缸大?

    費雲沉輕飄飄地投來一眼,蘇晚心立馬賠笑,“對輻射太大了。”她將臉上的面膜掀了,“以後我一定戒掉手機,保護好身體!”

    費雲沉:……

    他虛握着拳頭咳了聲:“有些人的不必接,可我的電話還是有必要接的。”

    蘇晚心拉長了尾聲,“哦~”

    “你額頭怎麼了?”費雲沉視線落在蘇晚心的額頭上,光潔的額頭上明顯的青了一塊,令他整個心都揪在了一塊。

    蘇晚心的手落在腫塊上一愣,回想起自己剛在浴室裏不小心暈了下,這才導致砸了額頭。她放下手去浴室洗了把臉,“就是剛剛腳滑不小心在磕了一下,過幾天也就好了。”

    “是嗎?”費雲沉反問。

    蘇晚心柳眉輕蹙:“怎麼你這是在懷疑我?”蘇晚心站起身戳着費雲沉的胸口,質問道,“好啊你,這才過了多久你就開始懷疑我了?你都不問問我痛不痛,你變了!”

    說着,蘇晚心頹廢的坐着,故作哀傷。

    費雲沉被蘇晚心這麼鬧着哭笑不得,搬出了藥箱坐在蘇晚心的面前:“自從認識你以來,你身上的傷好像就沒斷過。”

    蘇晚心涼涼地斜了眼費雲沉。

    “好,我不說了。”費雲沉道。

    蘇晚心輕哼了聲,給了他一個識相的眼神,在費雲沉將藥水塗在她額頭上時,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小聲嘟囔:“輕點。”

    費雲沉點點頭,動作更加輕柔。

    雙眸的視線專注地看着創傷,心頭卻在想着其他的事情,蘇家浴室的地磚是做了防滑的。如果只是普通摔傷,心兒根本不屑解釋。

    可她不光解釋,還企圖打諢過去。

    費雲沉緩緩垂下黑眸,這預感從醫院回來就已經開始,醫院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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