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的話如同悶雷擊打着白錦的心,他望着眼前的人不禁握住她的手,鄭重的說道:“你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欺負你的機會,絕對。”

    是蘇辭奪走了他們的繼承權,也是蘇晚心從安娜身邊搶走了費雲沉,她們母子除了把費安娜送到他面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是他們毀了他太多的美好。

    安娜點點頭:“我信你,阿錦。”

    說着她將頭靠在白錦的肩頭,在白錦看不到的地方她掀起的眸子裏充斥着寒芒,殷紅的脣角勾勒出譏諷的弧度,盯着牆上的畫暗自冷笑。

    就算她曾經失敗的一塌糊塗,可她終是贏了一回,失去費雲沉又如何?她現在擁有了白錦,等於掌握了蘇晚心的命脈。

    沒有白錦,蘇晚心連活都是個奢侈。

    更何況,跟她爭費雲沉呢。

    夜風掠過梧桐樹,帶走一樹葉敲擊着窗邊,透過的光照射在屋內。牀上女人靠在男人的懷中,一隻手緊緊地攥着心口,眉心緊蹙呼吸微粗。

    許久她睜開雙眼,小心地從牀上挪開,推開門走了出去。她拿着手機沉默許久,撥通了白堯的電話:“你知道白錦在哪兒嗎?”

    在下午時,她就已經試圖聯繫白錦,可發出去的數條短信跟電話就如同石沉大海了一般。生而爲人她不想死,她還有兩個孩子以及愛她的丈夫,在她人生剛剛就要開始的時候。

    她不願意就這麼走了。

    白堯有些詫異蘇晚心會在這時候打電話,而且還是詢問白錦的下落。白錦是他們三兄弟中的老幺相對而言處世不深,所以容易受人蠱惑。

    纔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

    白堯沉默了許久:“我聯繫他。”

    “好,聯繫上了給我約個時間跟他見面。”蘇晚心捏緊手機,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最終的結果會如何,可只要她努力過就算是失敗了,那是她的命她也認了。

    白堯應答後,蘇晚心沒再多說些什麼便掛斷了電話。蘇晚心在樓梯間站了有一會兒纔打算回房,在她轉身的時候看到了靠在牆上的費雲沉。

    蘇晚心:“是我吵醒你了?”

    “所以你最近心神不寧是因爲白錦?你找他做什麼?”費雲沉反問。

    他自然是知道白錦的,鑽石島三兄弟之一自以爲是被費安娜耍得團團轉,從而叛離鑽石島。可他還知道白錦是醫學界的高手,是天生的寵兒。

    蘇晚心瞞着他打電話給白堯,就爲了白錦。

    如果說是聯繫感情,他半點不相信。

    蘇晚心垂着的眼瞼顫了顫,“有一半是他,但還有些其他的事情。”她走到費雲沉身邊,“你知道的鑽石島本來的繼承權應該是他們三兄弟,現在卻因爲我跟小辭打破了原本的平靜。

    我是想調解關係,同時找到費安娜。”

    費雲沉沉思片刻:“找她?”

    “對。”蘇晚心說,“最近蘇氏有些動盪不光因爲雪家,背後也有人在推波助瀾,與其讓人在暗處讓人瞎猜,不如放在明面上。”

    “安娜背後有人支招。”

    蘇晚心搖搖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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