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閉嘴!”

    議論聲就像是個喇叭一樣,將她所有想要遮掩住的醜事全都抖落出來。一瞬間,她就像是被困境了幼年的死衚衕裏,被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推搡着、折磨着,甚至被扒光了衣服。

    白芸捂住了耳朵,可耳邊的聲音不斷:

    “你就是個小偷,偷走了別人的人生,搶走了別人的爸爸。”

    “下賤胚子,還想交朋友?”

    “做人上人,你也配?”

    白芸佝僂着身形,微微顫動。她環視着所有對她投以厭惡眼神的人,心口燃起了熊熊大火:“你們又憑什麼說自己高尚?!

    一個個見風使舵的小人,是以爲你們現在貶低我就能扒上蘇家?還自認上等人,就憑你們投胎夠好?誰又給過我選擇的機會?

    還分三六九等?你們沒資格!”

    白芸一邊說着,腳步有些虛晃,蘇晚心明顯地感覺到了不對勁。

    她拉着藍月微微退後,白芸卻已經有些瘋癲,她攥起酒瓶一把砸在桌子上,紅酒與碎片炸向了四周。劃傷了白芸的臉頰,血順着她的連忙流下,她拿着酒瓶碎片,看向藍月雙眸紅腫:

    “我們不是好閨蜜嗎?”

    藍月:“……”

    白芸看藍月不說話,又邁上前一步,卻清晰地看到了藍月後退的步伐。她停駐在原地,滿眼受傷的看着藍月,嗓音哽咽:

    “你不是說我們是好朋友嗎!”

    她猶記得,那個夏天的一角帶有香精的手帕。

    藍月看着白芸張了張嘴,卻終是說什麼。只是望着白芸的眸子異常深幽,攥緊了蘇晚心的手,緩緩垂下了眸子。

    這種圈子談什麼友情?有的只有利用。

    藍月的表情,清晰地讓白芸瞭然,她手中的酒瓶碎片砸落在地,深深地凝視着藍月。忽而,她笑出了聲,笑聲雜着淒涼與譏諷:

    “是我高攀了。”

    藍月聽後心裏不是滋味,她想要伸出手握住白芸的手,卻遭到了抗拒。白芸一點點掙脫開,笑的溫柔且大方:“這裏容不下我。”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白芸走後,藍月愣愣的站在原地,蘇晚心走到她跟前時她忽而冒出了一句:“我是不是做錯了事?我以爲大家都明白,這個圈子不存在什麼閨蜜,只是維持表面關係的……”

    可她沒想到,白芸這麼實心眼。

    蘇晚心拍了拍藍月的肩膀,白芸攻擊的是她卻是爲了藍月,明眼人看得出來白芸很在意她曾經的事情,所以會對她格外厭惡。

    與其說是對她,倒不如說是對白芸本人。

    她比誰都要厭惡,小三女兒的身份。

    可她,跟白芸母親的事情不同。

    藍月咬着牙,對着蘇晚心說了句“抱歉”,提着裙子快步地追了出去。雪雲決自然也待不下去對着蘇晚心說了句:“嫂子這裏你先看着,我去看着藍月,你放心。”

    說完,緊追上了藍月。

    在場的人多少各有尷尬,不一會兒都散了。蘇晚心手裏端着一杯酒,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兒他身旁的沙發陷下一角,是費雲沉。

    “不開心?”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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