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簡宜寧打電話,想問他能不能給門口的保鏢趕走。

    電話關機。

    發QQ,QQ信息不回。

    時莜萱不知道的是,簡宜寧的處境比她還差——他到家就被父母逼問姐姐是不是還活着!

    盛翰鈺不是個意氣用事的人,他那天能那麼瘋狂,甚至不惜提出開棺驗證自己沒有撒謊,過後簡家父母也覺得女兒說不定還活着。

    “爸媽,您們要我說多少遍才肯信我?那個人真不是我姐,我又不傻,我姐活着怎麼可能瞞着你們?不用你們問,我也會第一時間就給她帶回家啊……”

    “兒子說的對。”簡夫人抹着眼淚,剛升起的希望就被現實擊敗了。

    簡父問:“既然那女人不是你姐,是誰?”

    簡宜寧語塞,反覆就是一句:“是誰你們不用管,反正肯定不是我姐。”

    一個死活不說,兩個追根刨底要問,簡家爸媽給出的理由基本不容反駁:“告訴盛翰鈺那女人是誰,他就不發瘋了,否則開棺的事他一定做的出來。”

    當年簡怡心去世,兩家都沒有反目成仇撕破臉皮,如果這次盛翰鈺一定要一意孤行的話,那就誰都收不了場!

    挖墳掘墓在江州是大忌,他盛翰鈺敢這麼做,比當着所有江州人的面“啪啪”打他們臉來的還難堪。

    簡家父母跟兒子擺事實講道理,但說什麼都沒用。

    在開棺的問題上,簡宜寧和父母站在同一立場——堅決不同意!

    但讓他說出那個女人是誰,藏在哪裏,他卻立刻像變成啞巴一樣,什麼都不說。

    最後簡宜寧被父母軟禁在房間裏,還沒收了所有的通訊設備,不說是吧?

    可以,那就別出來了。

    ……

    盛翰鈺又來了,時莜萱條件反射般就要躲,卻被叫住:“別走,你就在這,幹什麼都行。”

    時莜萱只能留下來,手裏拿塊抹布裝模作樣這裏擦擦,那裏抹抹。

    盛翰鈺五年沒敢走進這裏,進來一次就覺得這裏並沒有那麼可怕,反而會讓他的心安定下來。

    他坐在沙發上,什麼都不說。

    阿醜駝着背,東擦一下西擦一下,顯得心不在焉。

    他突然想跟人說話了,而且還是一個傭人。

    “阿醜,你爲什麼叫阿醜?”

    時莜萱搖頭,不說話。

    當着他的面,沒辦法用變聲器,她怕開口被盛翰鈺認出來。

    “怎麼不說話?你又不是啞巴,陪我說說話吧,說什麼都行……天氣也行。”盛翰鈺說完給自己都嚇一跳,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突然對傭人有耐心了。

    明明這個人很醜,臉那麼黑長滿痘痘,頭髮難看還是駝背……不過五官並不難看,好像有點熟悉!

    時莜萱發覺他盯着自己看,急忙假裝洗抹布去了廚房。

    盛翰鈺居然跟過來了:“我們以前見過?怎麼我覺得見過你。”

    時莜萱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似的,而且垂的很低很低,都快碰到水龍頭了。

    好在他出去了,並沒有多問。

    時莜萱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想盛翰鈺應該是走了吧?畢竟這裏只有一個“阿醜”,在這有什麼意思?

    好奇害死貓,她走出來就後悔了,盛翰鈺還端做在沙發上,一點沒有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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