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賭咒發誓以後再也不去了,讓時雨珂給他一個機會,別生氣了。

    盛譽凱哄女人有一套,三言兩語就讓時雨珂滿腔怒火化爲虛無,何況內奸就是她。

    她偷出來公司的資料賣了一大筆錢,本來就心虛,於是倆人很快重歸於好。

    在半山灣的別墅裏,夫妻倆度過沒羞沒臊的一下午。

    精疲力盡,倆人躺牀上閒聊,盛譽凱道:“我媽說傻子找到還懷孕了,其實懷的還不一定是誰的種呢,盛翰鈺娶個傻子頭上還得綠油油一片大草原,你說好笑不好笑?”

    “呵呵。”

    時雨珂笑不出來。

    時莜萱不是傻子是影子,現在盛譽凱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會怎麼想?

    但這件事她現在不敢跟盛譽凱說,唯一能商量的人就是母親,但母親卻說回老家,已經走兩天了,害她兩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父親還在醫院住院,這時候她去哪門子老家啊?

    不過母親執意如此,時雨珂也沒有辦法。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江雅丹不是回老家,而是躲起來了。

    牌友說刀疤臉犯事被警察逮了,她怕給她供出來,所以急忙收拾細軟逃了。

    江雅丹不敢坐飛機,高鐵,火車,長途大巴都不敢,這些都要身份證,她害怕被通緝。

    開車也不敢,高速,路口都有監控,和乘坐長途交通工具也沒多大分別。

    於是她只能打車到江州隔壁的青城,找了一處不用身份證就能租的房子躲起來。

    這兩天她連覺都不敢睡,只要閉上眼睛仿若就能聽見警笛聲,就以爲是警察來抓她。

    ……

    時莜萱對盛翰鈺道:“我要去醫院看爸爸。”

    “好,我陪你去。”

    倆人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時莜萱卻不敢往裏走。

    她有點膽怯,不知道在面對父親的時候要怎麼說。

    “不敢進去?”盛翰鈺問。

    她點點頭:“嗯。”

    盛翰鈺抓起她的手就往裏面走,一點緩衝的時間都沒給她留!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

    時莜萱想反對已經來不及了,倆人站在病房裏,時禹城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她,很快激動的嘴脣都在顫抖:“萱,萱萱,是你嗎?”

    他要下牀撲向女兒,卻忘記了手上還掛着水,下牀太猛針頭都扽掉了卻渾然不覺。

    “萱萱是你嗎?爸爸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你嗎?”

    時禹城感覺像做夢,又感覺女兒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他顫抖着扶住女兒肩膀,邊打量她邊眼淚不停的流!

    “爸爸。”

    時莜萱撲進爸爸懷裏,邊哭邊道:“是我,爸爸是我,我是萱萱呀……對不起爸爸,讓您爲我擔心了……”

    她現在明白盛翰鈺爲什麼會拉着她進來,而不給她思考的時間。

    其實她在家已經思考很久,但也沒決定見到爸爸要怎麼解釋,是繼續裝傻還是告訴他一切。

    繼續裝傻顯然不合適,但如果爸爸問她爲什麼裝傻?

    而且還裝這麼多年,她又要怎麼解釋呢?

    時莜萱很善良,害她的人不能讓她們好過,但她也不想讓愛自己的人受到傷害,所以兩難。

    不過現在有了答案,時禹城什麼都沒問,只是抱着她哭。

    哭夠了問她這段時間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受委屈,能讓時莜萱不好回答的問題,一個字都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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