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老爺子去世後,他就想離開,盛譽凱看中他是老爺子司機,想自己用給別人留下個善待老人的名聲,就高薪給留下來。

    以前盛譽凱還是有腦子的,不過就從臉被劃傷後心理受到嚴重刺激,也直接影響到腦子,不停出昏招。

    盛譽凱坐進車裏嚎啕大哭,哭了一陣子尋思這口氣必須得出,但自己不能出面,找別人做也是一樣的。

    他打個電話出去交代幾句,然後自己開車往張律師家駛去。

    張律師沒在家,家人說他出差了。

    實際上就是躲着他,不想跟盛譽凱再沾惹上任何關係。

    盛譽凱無功而返,也沒氣餒直接換個律師樓,花不太多的價錢就僞造一份遺囑——盛海的遺囑,上面寫着盛海名下全部產業都歸他一人所有。

    回家的路上,盛譽凱這個後悔!

    後悔早知道這麼容易,當初何必綁架自己同學,強迫張律師做僞證呢?

    冒那麼大風險,不只同學關係崩了,還讓張律師恨透了他。

    他到家後已經是深夜,守在門口的女人們少一半,孩子小的都回去了,而孩子大的女人在,野崽子也都在。

    這次盛譽凱沒再躲,到門口從車上下來。

    “大哥,咱爸呢?”盛鈞第一個上前,他今年二十歲,是盛海在外面最大的私生子。

    盛譽凱斜藐他一眼:“飯可以亂喫,人卻不可以亂叫,我只有一個弟弟在國外呢,你是什麼東西管我叫大哥?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弟弟。”

    以前盛海帶倆人一起見過面,還喫過飯,當時其樂融融,盛譽凱說只要不讓他母親知道就行,這個弟弟他是認的。

    結果這才過了沒幾個月,他就翻臉不認人了!

    翻臉不認人也沒事,反正盛鈞母子來也不是想跟他攀親戚,盛鈞媽媽上前急忙道:“行,你不認我們這門親戚也沒事,盛海呢?讓他出來,打電話關機,哪裏都沒有,他一定藏在家裏對不對?”

    說着人就要往裏面闖,盛譽凱讓傭人給人攔在外面,聲稱再闖一步就報警,告他們私闖民宅。

    傭人都是新請的,只認盛譽凱說的話,別人說什麼都不行。

    盛鈞母子在門口鬧也見不到人,於是就要錢。

    要錢更沒有,盛譽凱不可能給他們一毛錢,於是給“遺囑”複印件拿出來給他們看:“你們自己看吧,看完就滾,不要在這鬧。”

    盛鈞年輕,看完就真認爲這是爸爸的意思,垂頭喪氣拉着媽媽準備走,但他媽心生懷疑,指着那東西責問:“他身體一直很好,年紀又不是很大怎麼會在這種時候立遺囑?這些天你爸爸活不見人死不見屍誰都找不到他,他不是被你害死了吧?”

    “這東西我不信,沒見到人你說什麼我都不信……”

    盛譽凱後脊樑發涼,一把給“遺囑”奪回來:“你愛信不信,不信就去法院告我好了。”說完進大門,不再搭理他們。

    外面的人還真被他唬住了,不知道真假前也不敢鬧的太過,於是在門口滯留一會兒也就都回去了。

    盛譽凱躲在窗後,見大門口的人都走了才鬆口氣。

    今天算是躲過去一劫,但明天呢?後天呢?

    到現在他才知道父母有多重要,如果父親還在,起碼有麻煩還有個出主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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