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快到地方,“小姨夫”不肯再往上走了。
“你們上去吧,就在最上面那個雙煙筒的茅草屋就是,這裏的人都認識我,被他們發現是我帶你們來的,會扒了我皮。”
盛翰鈺冷冷掃他一眼,也不強迫。
只淡淡道:“你以爲人丟了他們就不會扒你皮?你給我們帶到這來就已經沒有回頭路,別再想着誰都不得罪,惹惱我對你沒好處。”
這種淡淡的威脅,比說什麼狠話都管用。
“小姨夫”哭喪着臉,卻不得不在前面領路。
一行人偷偷摸到茅草屋面前,盛翰鈺的心想是被人緊攥一把,疼的不行。
這種破地方放到好一點的農村,豬圈都比這好!
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到門口,給耳朵貼在木門上聽裏面的動靜。
夜如死一般的寂靜。
聽了好一會兒,房子裏還是沒有丁點動靜。
他給“小姨夫”揪過來,壓低聲音道:“你確定人在這裏?”
“小姨夫”哭喪着臉:“反正我走的時候,人是被關在這的,現在還在不在,我也不確定啊……”
“去敲門。”盛翰鈺命令。
本來這人就慫的篩糠般的抖,現在盛翰鈺讓他去敲門,他就更慫了:“啊,讓我去啊?換個人吧?”
“你不去也行,等着回去進監獄吧,這可是將功補過的機會,要不要抓住就看你的了。”
盛翰鈺也不是非得他敲門不可,但大半夜別人叫門容易打草驚蛇。
“行,我去。”
他剛往前邁一步,又被盛翰鈺拽回來:“等下。”
盛翰鈺附在他耳邊,教給他怎麼說,這才讓他過去。
敲門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異常突兀。
“汪汪汪——”
遠近的狗狂嘯。
其他人都捏了一把汗,暗自慶幸盛翰鈺有先見之明,讓“小姨夫”先去敲門。
先自己弄出動靜,比被別人發現強。
木門裏終於傳出聲音,不過聲音特別微弱。
“誰啊?”
茅草屋旁邊還有兩間房子,比茅草屋稍微好一點,但也沒好哪去。
房子裏亮起微弱的燈光,一個男人聲音不滿問道。
“三哥,是我。”
“小軍啊,你怎麼又回來了?”
小軍哭喪着聲音道:“三哥別提了,那個女人你還是讓我帶回去吧,我退還給你雙倍的錢。”
門開了。
一名穿着髒兮兮的老男人佝僂着腰從裏面出來,罵罵咧咧:“你搞什麼鬼?誰不知道你小子是錢掛在肋骨上的主,錢進你兜裏還能還回來,還雙倍?說,你是不是給警察招來了?”
村子裏的男人,媳婦兒大多都是買來的。
對這種事情異常敏感。
而且因爲賺錢不容易,對許諾的厚利非但不會心動,只會覺得反常。
因爲生活環境差異巨大,所以在這次事情上,盛翰鈺失策了。
小軍也沒有想到三哥反應這麼快,給他打個措手不及。
急忙否認:“沒有沒有,沒有的事,我怎麼會給警察往這帶,我又不傻,我們是親戚,我當然是向着你的啊……”
說了一堆廢話,邊說還情不自禁往盛翰鈺他們藏身的地方瞄。
盛翰鈺他們藏身的地方,並不是很隱蔽,如果不注意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