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說着,張媽就驚出一身冷汗。

    這是今晚她在,如果她不在呢?

    後果不堪設想。

    ……

    第二天亞菲忐忑不安,不過一天下來她見時莜萱還是跟往常一樣,並沒有反常的情況出現,也沒有和亞諾說什麼,於是就漸漸放下心來。

    罪惡的種子一旦在心裏種下,很容易就生根發芽長大。

    ……

    又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亞菲躺在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張媽不在,房間裏只有時莜萱自己。

    她覺得老天又給了自己機會,這次一定要抓住,如果錯過這次,也許她就永遠都要失去亞諾了。

    這兩天亞諾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話也越來越多,但都跟她沒關係,全是對着時莜萱纔會這樣子。

    甚至他還主動問時莜萱一些以前的事情,對以前雖然還是想不起來,但頭疼的頻率是越來越小!

    所有這一切,對時莜萱來說都是往好的方面發展,但對亞菲恰好相反。

    她認爲時莜萱搶走自己的一切,如果沒有她出現,漁村就不會和海盜結仇,自己也不會在新婚那天被海盜掠走。

    亞菲越想越恨,終於她下定決心,從牀上爬起來,再次給那把匕首握在手裏。

    時莜萱,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應該到這來吧。

    她換上一身黑衣服,又用黑布蒙上面,腳穿一雙輕便的自做布鞋,踩在地板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亞菲躡手躡腳離開房間,走廊裏死寂,安靜的讓她心裏發慌。

    從小到大,亞菲連雞都不敢殺,現在要殺人,她也害怕。

    但害怕並沒有阻擋她要除掉時莜萱的決心,只有除掉她,自己才能長長久久和亞諾在一起!

    到時莜萱房門前,她從頭上撥下一枚細長髮卡,伸進鎖眼捅了幾下,門鎖發出輕微的“咔噠”聲。

    亞菲手握在門把手上輕輕往下按,向裏面推——門開了。

    她站在門口向裏面觀望,房間里拉着窗簾,看的不是很真切,但仍能從朦朧的黑影中看出牀上的人矇頭大睡。

    亞菲走到牀邊,雙手舉起匕首狠狠刺下去——“噗”液體噴了一臉,黏糊糊的還帶着一股血腥味。

    得手了,得趕緊走。

    她甚至都忘了再補幾刀就匆匆離開房間,但剛走到客廳,客廳的燈突然亮了!

    亞諾端坐在沙發上,問:“大半夜你怎麼這身打扮?”

    亞菲驚慌道:“啊?啊……我,我去廁所。”

    話說完她差點當場扇自己兩記耳光。

    別墅的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洗手間,去廁所根本用不着離開自己屋子。

    果然,亞諾問:“去廁所你爲什麼要往那邊走?還穿的這麼奇怪……”

    亞菲順着他話頭往自己身上看,這一看更是嚇的不得了,自己身上全都是血!

    一定是剛纔紮下去那一刀濺到的,這可怎麼辦好?

    根本解釋不了了。

    亞菲給心一橫,乾脆承認了:“哥,我給時莜萱殺了!”

    “是嗎,怎麼殺的?”亞諾好像並不意外。

    亞菲沒發現亞諾不對勁的地方,突然崩潰大哭,給一切都交代了:“哥,我想嫁給你,我和時莜萱有個約定,如果一個月之內你選擇我,她就走。”

    “但這一個月之內,你要是選擇她,我就要放你離開……嗚嗚嗚,我不想讓你走,哥,我離不開你,我活着的唯一理由就是因爲你在,如果你走了我就只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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