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正言辭訓斥念音的人是蓮長老。

    當初她被飛鷹折磨的很慘,差一點死掉。

    所以對他恨之入骨,強烈反對念音好好安葬他。

    其他受過飛鷹虐待的人,也都反應很激烈,堅決不同意。

    時莜萱冷笑:“呵呵,一個個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什麼爲了族長,爲了族人,但是你們別忘了你們能被放出來,全是念音的功勞。”

    “如果不是她冒死回來救你們,你們說不定現在已經被‘安葬’了。”

    “飛鷹是作惡多端,但他也是爲了念音而死,他活着的時候你們鬥不過人家,他死了纔想起來報仇嗎?”

    大家無話可說。

    時莜萱現在身份是衆所周知的未來族長,她同意別人就算不服氣也不敢多說什麼,於是這件事就定了!

    葬禮規模不大。

    只有爲數不多的十幾個人蔘加。

    念音親手給飛鷹用清水擦一遍身體,然後換上乾淨體面的衣服。

    倆人從認識到永別,只不過一天的時間,卻成了永遠!

    念音的眼淚就沒斷過。

    飛鷹下葬用的是念音爲自己準備的棺木——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

    她們做護衛的,要時刻準備爲族長犧牲自己的生命,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到,所以在上任的那一天,就要爲自己準備好這些東西。

    念音想不到,爲自己準備的棺材居然給飛鷹用了。

    稍微小了點,但也夠用了。

    棺木下葬,她親自埋下第一捧土。

    碑文上刻下:飛鷹之墓,未亡人念音立。

    葬禮很簡單,沒多大一會兒就結束了。

    念音脫下素衣,洗漱完畢準備給族長試藥。

    她率先拿起白色的瓷瓶,從裏面倒出兩粒藥往嘴裏送。

    “咣!”

    她倒在桌子上,人事不知。

    醫生立刻過來診斷,驚喜:“沒錯,和族長是一樣症狀。”

    既然症狀一樣,白色瓶子是毒藥,紅色瓶子應該就是解藥。

    但是念音服下“解藥”,並沒有醒。

    醫生看過,眉頭皺起:“不對,這不是解藥,好像是另一種毒藥。”

    他們說的沒錯,念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開始像是睡着一樣,但服下第二個瓶子裏的藥丸,臉色變的青白,和躺了許久的族長臉色差不多。

    完蛋。

    根本就沒有解藥。

    現在族長沒救過來,又給念音搭上了。

    大家都急的不得了,衆人七嘴八舌,有無數個主意,卻沒有一個可行的。

    突然。

    外面一陣騷動。

    人們以爲是朱一文打回來了,但很快外面人進來通傳,說是白狼回來了!

    “它們來幹啥?趕走趕走。”

    時莜萱很生氣,這一家三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幫忙打架它不行,跑路當逃兵第一名!

    最需要它們的時候不在,現在飛鷹死了,朱一文逃跑它們卻回來了。

    不見。

    回來能幹啥?

    蹭喫蹭喝罷了。

    時莜萱現在心情很不好,也不稀罕它們撒嬌賣萌,沒心情看。

    得到時莜萱命令,守衛出去。

    但很快:“嗷嗚——”

    “嗷嗚——”

    “嗷嗚!”

    一家三口在外面叫起來沒完沒了。

    白狼最大的優點不是驍勇善戰,是跑的快,它們在廣場和護衛繞起圈子。

    一圈圈轉,就是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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