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不顧,哪怕是槍頂在腦門上也顧不得了。
當然老七隻是嚇唬嚇唬她,並不會真開槍。
念音從他身邊輕易過去,一把拽住時然:“跟小姨回去。”
“不,我不走。”
時然開始掙扎。
她已經跟齊衡約好,到L國第一件事做什麼,第二件事做什麼……
好不容易可以正大光明不上學出去玩,這樣的機會她不想錯過。
“七叔,快救我。”
老七要去“救”孩子,又擔心倆人打起來會傷到小姐。
但他不可能看着念音帶走小姐,把心一橫,他攔到倆人面前對念音道:“你要帶走小姐可以,但必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他把槍遞給念音,念音毫不猶豫接過去。
頂上保險後,老七又從兜裏掏出幾粒子彈遞過去,提醒:“子彈在這。”
念音:……
槍裏果然沒子彈。
也就是說,剛纔老七不只是嚇唬她,還是拿空槍嚇唬她。
但現在,他卻是抱着必死的決心。
她沒接。
念音把時然推過去:“快走吧,再不走我就改主意了。”
老七護送時然上飛機。
刀子
……
念音住處。
她跪在地上,雙手高舉過頭,頭頂是一柄桃木製成的戒尺。
一指頭厚度,兩寸寬,三尺長。
姬家女人犯了錯誤,接受最嚴厲的懲罰就是用戒尺打手心。
她從機場回來,直接請戒尺跪在族長面前接受懲罰。
姬英傑陰沉着臉,目光凌厲的像是刀子一樣,她沒接戒尺,幽幽道:“爲什麼不殺了他,嗯?”
姬英傑明白這個道理,但她就是想聽念音怎麼說。
她現在很生氣,非常生氣。
她認爲念音是故意放走時然,怕時然和她接觸時間長了,未來族長的位置就不一定是誰的了。
“請族長責罰。”
念音沒有回答,她不想辯解。
於是姬英傑就更生氣了。
她厲聲吩咐:“自己打!不打到筋斷骨折不準停下。”
……
婉兒家。
家裏亂成一團。
婉兒急的團團轉,對保姆吩咐:“快,東西不用收拾了,快把孩子抱走。”
“真是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想收拾東西?快,快點。”
孩子被抱上車,她看着車開走,消失不見。
精神鬆懈下來,婉兒腿腳發軟,站立不住——老公扶住她:“你沒事吧?”
“沒事。”
婉兒讓老公扶着回去,她現在不能頹,等會兒還要面對更大的疾風暴雨。
上次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她還心有餘悸,姬英傑給婉兒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
孩子們離開七分鐘後,姬英傑就到了。
她來的時候很直接,多餘的話一個字沒有,上來就問:“孩子們呢?我要見孩子。”
婉兒嚇的差點暈過去。
好在簡宜寧還算淡定,他笑笑,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小姨是來看我們的,還是看孩子們的呀?看孩子不急,您坐會兒,我剛得了西湖龍井還不錯,您是懂茶的人,嚐嚐。”
“不喝,把孩子抱出來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