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依賴,本身就是被認可的表現形式之一。

    “爸,我要跟您說說朱興業的事情,您耐心聽我說完好嗎?”

    盛江其實不太想聽,但兒媳婦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拒絕也不太好,於是就微微點頭,算答應了。

    時莜萱開始:“朱一文綁架了朱興業的家人,逼迫他接近您和媽媽,設下一個套,表面上是坑了您,實際是衝我和翰鈺來的。”

    盛江恍然大悟,才明白原來自己只是一顆棋子,還是很簡單的那枚棋子。

    原來背後的水有這麼深。

    解釋清楚,雖然他還是有點難過,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他不能理解的是,爲什麼這麼簡單,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事情,兒子就不願意和自己解釋呢?

    時莜萱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爸爸,這件事怪我,翰鈺是怕您遷怒到我,所以纔沒有跟您解釋。”

    畢竟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朱一文。

    王穎好是懂事理的,她幫兒媳婦說話:“這件事不能怪萱萱,要怪就怪你好了,自己兒子什麼樣的脾氣還能不知道嗎?”

    “他才懶得和你解釋,再說當初你那麼笨,被人當成槍使,他原原本本和你解釋清楚,你一定很窩火。”

    “如果想不開再憋出毛病,到時候難過的還是孩子們。”

    老伴字字在理:“他倆都是好孩子,細節方面爲我們考慮的很周到,你不要再耍小脾氣了,做老人的不能爲孩子們做點什麼,只是不搗亂還不行嗎?”

    老伴說的有道理。

    盛江都聽進去了,老倆口表面上沒說,背後也都誇兒媳婦。

    兒子高冷,就算被誤會也懶得解釋。

    雖然有事業心,能力強,但是居家過日子總覺得還是少點什麼?

    少點什麼呢,人情味!

    而家是需要有人情味的地方,這時候兒媳婦在這個家起到的作用就很關鍵。

    如果兩邊攪合,那這個家就沒個好。

    朱興業要在酒店請客賠罪。

    盛江說算了,大老遠從國外到江州,總要在家裏喫頓飯的。

    於是主動把人請到家裏,這次態度一百八十大轉變,但像是以前那樣對朱興業盲目崇拜是沒有了。

    他表現的很有禮貌,進退有度。

    朱興業心裏有愧,席間再三道歉,最後拿出一張支票,雙手捧着鄭重其事交到盛江手裏:“伯父,這是當年我從您這騙走的錢,現在還給您。”

    盛江接過來一看,急忙又遞回去:“不對不對,你記錯了,沒有這麼多,一半就夠。”其實那一半也早就拿回來了,不過當初拿出來的錢是兒子出的。

    “伯父您就收下吧,沒錯。”

    朱興業是做金融的,做金融的人算的是投報率和通貨膨脹率,當初那些錢是從朱一文那裏都拿回來了,但盛江的名譽損失和擔驚受怕的精神損失費,他都算在裏面!

    來之前,他以爲盛江會高高興興收下。

    以前盛江留給他的印象並不好——膽小,怕事,沒擔當。

    但同時又貪婪。

    沒能力還想受人追捧,稍微有點成就尾巴就能翹到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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