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發一通脾氣,然後瞥見念慈還在原地站着。

    當即火氣都衝她過去了:“你杵在這做什麼?你是木頭人嗎?我被那老東西罵的狗血淋頭了你還無動於衷?立刻去把老東西給我帶到這來。”

    “是。”

    念慈被罵,急忙跑出去。

    去帶時禹城的路上,她鬱悶不已。

    族長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古怪了,以前她能猜出族長心思十之八九,現在卻捉摸不定,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

    時禹城被五花大綁,帶到姬英傑面前。

    “跪下。”

    腿彎被踹一腳,他沒喫住力“噗通——”跪下了。

    但須臾他就站起來,回頭狠狠瞪念慈一眼,轉身繼續對姬英傑破口大罵:“姬英傑你是不是有病?你要折磨我我沒意見,但光明正大的來,你派人往豆漿裏摻沙子誣陷我有意思嗎?”

    “你是不是沒有別的本事,只剩下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了?”

    姬英傑二話沒說。

    她從高高在上的座位上下來,來到時禹城面前“啪”甩他一個大嘴巴。

    “時禹城,你睜大你的狗眼看仔細了,看看我姬英傑是那種背後使絆子的人嗎?”

    時禹城怒視她,她毫不退讓,同樣怒目圓睜瞪回去!

    她目光坦蕩。

    “好像不是你,那能是誰呢?”時禹城收回目光,冥思苦想。“時禹城你是豬嗎?”

    “哎!你怎麼罵人呀?”

    姬英傑揪着他耳朵罵:“罵你又怎麼樣?你就是豬,罵你是豬都是誇你,你比豬還蠢,我是高高在上的族長,你居然能認爲我背後給你使壞?你腦子進豆漿了吧……”

    姬英傑伶牙俐齒,罵起人來不帶卡殼的,痛快淋漓一頓罵,罵的時禹城一個字都接不上。

    罵痛快了,她也想起來了——時禹城血壓高怕生氣。

    “你沒事吧?”

    她突然問一句。

    不是關心,只是怕他在姬家出事,自己要擔責任,落埋怨。

    “嗯?”

    時禹城還在想剛纔發生的事情,仔細想下姬英傑罵的對,確實不會是老女人做下的事情。

    老女人雖然可惡,但囂張跋扈,不會搞這些小動作,她做的都是大壞事。

    因爲被罵的對,所以也沒生氣。

    而正罵的順溜的女人,突然話鋒一轉關心他?

    時禹城乍一下沒反應過來。

    姬英傑好話不會好好說:“我是問你剛纔被我罵一頓血壓有沒有升高?別死在我這,晦氣!”

    時禹城不甘示弱,反脣相譏:“我身體好的很,死不了,你這樣禍害都好好的活着呢,我一定會死在你後面。”

    “哼!老東西!”

    “切,老女人!”

    倆人你一言我一語,相互看不上,卻越罵越來勁。

    罵到晚飯的時候還沒停下。

    念慈提醒:“族長,到您進晚膳的時間了。”

    “老東西你滾吧,我要喫飯了。”

    時禹城:“道歉,你今天冤枉我了,一句道歉都沒有不公平!”

    剛剛準備鳴鼓收兵的姬英傑,聽到“道歉”兩字立刻又炸毛:“你說什麼?不是吧不是吧,我耳朵沒聽錯吧?你居然讓我給你道歉?”

    時禹城:“對!你必須要道歉。”

    姬英傑像是聽到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一樣,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哈哈哈……”

    “老東西你在想屁喫,我堂堂姬家族長,至高無上的女人會對你一個賤民道歉?”

    時禹城立刻懟上:“孔子云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聖人就是聖人,說的都是真理,你這個狂妄自大的女人,除了自以爲是啥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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