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禹城過來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仔細再看一眼,看出來了。
“雨珂你大早上的不要嚇人好不好?在家裏戴墨鏡幹什麼?”
時雨珂摘下眼鏡,眼睛下方一片烏青,塗了厚厚的遮瑕霜都沒蓋住。
“昨晚沒休息好啊?你別去了,我帶保鏢過去就行,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放心,他們會保護好我。“
“不,我要去。”
時雨珂本來想說沒睡好是擔心爸爸,然後阻止他也別去,但現在阻止不了,就只好一起去。
見面地點約在一家棋牌室。
“咳咳……”
推開棋盤室的門,裏面煙霧繚繞,香菸味太濃,嗆鼻子辣眼睛。
不大的房間裏擺了四張麻將桌。
“嘩啦嘩啦”搓麻將的聲音中,夾雜着人們罵的髒話。
罵人的大概是輸錢了,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時禹城不抽菸,也從來不到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來,見狀皺起眉頭。
掃視一圈,房間裏並沒有刀疤臉。
他問:“刀疤臉在哪?”
沒人搭理他,只有繼續不停“嘩啦嘩啦”的搓麻將聲音。
角落裏有張小茶几,茶几邊坐着兩個凶神惡煞的男人。
他們身上佈滿文身,面色不善。
倆人上下打量時禹城父女,直到時禹城問到第三遍。
左邊的男人才問:“你們找刀哥什麼事?”
時禹城:“是他約我到這來的,如果他不在,我們就回去了。”這地方讓他厭惡,本能的抗拒。
“回來。”
男人站起身到他們面前,指着時禹城身後保鏢:“他們留下,你跟我來。”
時雨珂:“我要跟我爸爸一起。”
男人:“不行,這是刀哥吩咐的,只能他一個人去。”
時禹城:“你們留在這,你和保鏢不要分開,有他們保護你我放心,我進去不會有危險的,如果一個小時後我不出來,你就報警。”
她和保鏢想跟過去,被另一個男人攔住:“時小姐留步,這裏是我的地盤,聽我的。”
半個小時過去了。
時禹城還沒出來。
她沉不住氣,撥通爸爸電話。
電話到是很快接通,也是爸爸聲音:“你帶人回去吧,我沒事,等會兒我自己回去。”
時雨珂鬆口氣:“不,我在這等您,一起來的一起走。”
“隨便你。”
“嘟嘟嘟——”
父親主動掛斷電話,這讓時雨珂十分不解。
爸爸對她態度好差。
語調冷冰冰的特別陌生,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從小到大爸爸都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壞了,一定是刀疤臉把不該說的都說了!
爸爸怪她隱瞞,對,一定是這樣。
時雨珂惴惴不安,但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焦慮的在外面踱來踱去。
多年前,母親和刀疤臉有私情的事情,她知道。
但沒告訴爸爸,而是和母親一起把這件事情矇在鼓裏。
內室。
和時雨珂想的一樣。
刀疤臉確實把當年,和江雅丹的私情都和時禹城坦白了。
“混蛋。”
時禹城一拳砸在桌子上,瞪圓眼睛衝刀疤臉咆哮:“你放屁,我不相信。”
刀疤臉:“隨便,你愛信不信。”
“那女人害你被我戴綠帽子,又害我坐了這麼多年牢,就是個禍水,你還對她念念不忘,在老婆做月子期間去給她掃墓,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這些話都是姬英傑教給他的。
不是刀疤臉主動找上時家,其實是姬英傑派人主動找上刀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