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萬不多,他拿的出來,但是這筆錢也不少,拿錢做什麼還是要問一下的。

    “您要捐出去?”

    誰知道,剛問一句盛江就惱了。

    “老子問兒子拿點錢,你還要問去處?我活了一輩子還要處處都被你管着嗎?再說公司有我分紅和股份,這麼多年我都沒要,現在問你拿錢也是我的錢,別問了。”

    盛江不敢用那套說辭糊弄兒子,因爲糊弄不了。

    盛翰鈺難得見爸爸這麼“硬氣”。

    不過他不會因爲這點就退讓一步:“你不說我就不給。”

    “我不要你的錢,我只要我的錢,你給不給?”

    “不給。”被果斷拒絕了。

    盛江氣的跳腳:“太過分了,你太過分了,我要我自己的錢,你憑什麼不給我?”

    “我不想你上當,除非你告訴我真正的用途。”

    兒子目光如炬,仿若能一眼看穿他的心。

    他不敢和兒子對視,但錢又不能不要。

    盛江又氣又急——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這孩子太不懂事了,我都是爲了這個家好,爲了你們好,怎麼就沒有一個人理解我呢……”

    盛翰鈺:“你說用途,我要聽真話。”

    “不能說,說了這個家就永無寧日了,犧牲我一個,幸福一家人!”

    他慷慨陳詞,仿若自己是個英雄。

    父親表現有點熟悉。

    像誰來着?

    盛翰鈺不給錢,盛江就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甚至還威脅說要去法院告他,因爲這是自己的錢。

    王穎好勸了,沒勸住。

    時莜萱對老公使眼色,老公會意,開了支票給他。

    給了錢,盛江喜滋滋出去了。

    他讓老七跟着,然後自己去找妻子“算賬”。

    “剛纔你爲什麼不幫我?”

    妻子也衝他瞪眼睛,反問:“剛纔我爲什麼要幫你?”

    “你不能解決不了就找我呀,你是爸爸的兒子,我是爸爸兒媳婦,在爸爸心裏當然還是你更親近一些,如果他要錢我參與,不好。”

    盛翰鈺:“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問題是他拿這筆錢去幹什麼?”

    “別又弄一次雞生蛋。”

    時莜萱:“你不是已經派老七跟上去了嘛,很快就有答案了。”

    這一次,兩人全部判斷失誤。

    老七跟蹤的過程中,被發現了。

    盛江回頭,怒氣衝衝:“你跟着我做什麼?我又不是賊,回去,不許跟着我了。”

    老七嬉皮笑臉:“我沒跟着您,這條路也不是您一個人的,您走的我也走的,我恰好跟您一路。”

    盛江手機提示音響。

    他看一眼,然後對老七道:“你先走。”

    老七沒辦法,只好先走了。

    走到前面藏起來,準備繼續跟着。

    卻再一次被發現了。

    “還說你不是跟着我?你剛纔不是在我前面嗎,怎麼又跑到我後面去了?”

    老七:“我走錯路了,繞了一圈。”

    但這個理由,顯然不能讓盛江相信。

    他警告道:“不許跟着我了聽見沒?耽誤我大事你就是盛家罪人。”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可是夠大的。

    老七不能再跟着了,打電話和董事長彙報。

    “董事長,我沒用,跟着老爺子被發現了,還被發現兩次。”老七是退伍偵察兵出身。

    他跟蹤人都能被發現,一定不是“沒用”,更不會是粗心大意。

    當然也絕對不會是因爲老爺子洞察秋毫,盛江沒那個本事。

    唯一能解釋通的只有一點——有人監視盛江,順便就發現老七了!

    “你回來吧。”

    盛翰鈺讓老七回去,一次被發現沒什麼,只要背後的人繼續作妖,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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