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連見多識廣的姬英傑,也還是忽視王穎芝臉皮的厚度。

    她不急不惱,理所當然:“我不是客人,我是家裏人。”

    姬英傑:……

    現在不只王穎好,就連姬英傑都被她言辭震驚了。

    “王穎芝,你臉皮也太厚了吧?你算哪門子家裏人?你跟人家家有什麼關係?”

    王穎芝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姬英傑“探討”。

    因爲跟她辯論,自己佔不到便宜。

    “我們不說這個,還是說說我們之間的事情吧,尾款你帶來了嗎?”

    姬英傑:“你窮瘋了是不?事情沒給我辦成還想要尾款,別做夢了。”她毫不客氣:“警察現在滿世界找你,他們懷疑你是朱慶祥的同謀。”

    “我不是。”

    王穎芝當然否認:“我怎麼可能是他同謀,我又不認識他,如果不是你讓我和你一起演戲,我認識他是誰家孫子?”

    她咬牙切齒,恨的不得了。

    她表情不像是作假,姬英傑看一眼,就能看出真假。

    姬英傑相信她沒說謊,但還是疑惑:“你去監獄探視的時候都見了什麼人,他都跟你說什麼了?”

    去見朱慶祥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她要知道。

    王穎芝仔細想了下,從路上開始詳細講,講到和那個小夥子撞到一起的時候,姬英傑叫停:“等下,那個撞到你的人,長什麼樣?”

    王穎芝搖搖頭:“我沒看清,他戴着棒球帽,把五官都遮住了。”

    “多大年紀?”姬英傑雙眼放光。

    “看着很年輕,不到二十吧。”

    “一定是他,朱慶瑞,一定是他!”

    姬英傑又興奮又惋惜。

    就在這時候,去機場送客人的人們回來了。

    盛翰鈺看見王穎芝眉頭就皺起來:“你來幹什麼?出去。”

    姬英傑就阻止:“她不能走,這裏只有她見過朱慶瑞,和近期接觸過朱慶祥,想要抓住那倆個崽子只能靠她了。”

    王穎芝找到撐腰的,立刻道:“對,你們的希望現在都在我身上,別瞪我,我害怕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於是她名正言順留下來。

    王穎好給她安排了客房,她不滿意,嫌棄客房太小要住大房間。

    她不懷好意看妹妹一眼:“你房間一定比客房大,你霸佔了我十年的人生,把房間讓給我住幾天,相信你不會不答應的對吧?”

    盛江站出來爲老婆撐腰:“不行。”

    “你願意住就住,不願意住就走,我看你和朱慶祥就是一夥的,說不定他逃走就是你的主意,畢竟喫的東西是你送的……”

    王穎芝急了,用手指着他威脅:“我警告你別胡說八道,我是受你們指使纔去監獄看他的,我跟你們是一夥的,如果你要把我送回監獄去,你們誰都跑不掉,都是我一夥的。”

    “你……”

    “你什麼你?我要是進監獄,也得拉着你們一起陪我。”

    全家人都在的時候,她不敢鬧,規規矩矩。

    但白天大家都出去,她就立刻像是變了個人,在家作威作福。

    “阿好,把我衣服洗了。”

    王穎好抱着衣服準備送到洗衣房,她在身後喊:“哎,我這衣服不能用機洗,必須手洗纔行。”

    王穎好:“現在的洗衣機和以前不一樣了,機洗的效果和手洗是一樣的。”

    她撇撇嘴:“喲,真是闊太太做久了,手嬌貴人更嬌貴,讓你手洗幾件衣服怎麼了?我這十年在監獄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都是你欠我的你就應該補償我。”

    “還好意思跟我提洗衣服升級換代,你是嘲笑我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了吧,但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見識,誰讓我是你姐姐呢,就是要教給你怎麼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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